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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前去打仗,明月夫人稍安勿燥,坐吧。”渔嫣笑吟吟地,轻一侧头,脆声道:“还不给明月夫人上茶。”
她这一声命令让夜明月怔了一下,渔嫣虽然温柔,但这姿态间王妃的风骨已经出来了,居然让夜前月不敢轻易冒犯,稍稍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姐姐重归王妃之位,为何无人知会我们?也好准备贺礼。”
“王爷的心思,谁知道呢?明月夫人一路累了,坐吧。”渔嫣抬眸,淡淡一笑妆。
夜明月再脾气坏,也知道尊卑有别,渔嫣是王妃,她只是侧夫人,此时顶撞必不得好处。渔嫣又请了一次,她才慢慢坐下,手里抓着锦帕用力揉,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待阿朗亲手给她端上了茶,才抬眼看向渔嫣,轻声道:
“王妃,我的心思王妃已经知道,希望王妃不要忘了……明月不求多,每月能侍奉两三回,已然心满意足,有了一儿半女,也算有了依靠。”
渔嫣也正在抿茶,听到此处,滚烫的茶水在舌上烫了一下,娥眉轻轻一拧,不露声色地抬眼看去。
夜明月正盯着她看着,见她抬头,眉头轻拧,脾气又上来了,“王妃这是想过河拆桥?王妃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渔嫣抬手,在唇上轻抚了片刻,轻声道:“王爷是什么人,你知我知,就算你有这热情的心思,也得让他心里痛快才成,难不成我还能把他按到你身上去?”
“你……肝”
夜明月咬到了舌尖,论嘴上功夫,她说不过渔嫣,可实在不愿意忍受,猛地起来,正要发飙时,渔嫣突然也站了起来,也不看她,只管慢步往外走。
到了帐外,渔嫣抬眼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轻声说:“想得男人的心,就要先了解这个男人,你了解他吗?”
夜明月怔住,她了解他吗?他甚至很少和她说话。认识有多少年了?六年?七年?应该是了解的吧,毕竟在他身边陪伴了这么久,知道他爱吃什么小菜,爱看什么书,爱听什么曲子,爱赏什么花……
渔嫣转头看她,见她满脸茫然,也不再问,只小声说:“他若喜欢什么,想得到什么,没人拦得住,也没人能改变他。明月,我只答应你创造机会,我也只有这样的能耐,成不成,’在天,在地,在他,在你,在缘份……不在我。”
“王妃能言擅道,我说不过王妃,”夜明月冷冷一笑,坐回长凳上,双手紧握住了茶碗,脆声道:“总之王妃若言而无信,我也不会善罢干休。”
渔嫣转过头来,慢吞吞地说:“那,想和我打一架?是想撕头发、抓脸皮,互咬几口,如同市击泼妇一般打几个滚,从此彻底把自己从王爷的视野里剔除出去?”
“你……”夜明月又噎住了,把茶碗举起来,又重重放回去,始终没能砸下去。气闷得喘了会儿,飞快起身,用肩膀撞开她,大步离开。
“明月。”渔嫣叫了她一声。
夜明月扭头看来,一脸怒意,“王妃还有何吩咐?”
渔嫣冲她笑笑,认真地说:“明月,我从不害人,我答应的事也一定会做到,我以我父亲的名誉发誓。”
夜明月露出一脸古怪神色,拧拧眉,转身往前走。
远远的,只见几名青衫男子正在等她,见她过去了,便围上前去,几人一起往医馆的方向走。
“明月夫人是带夜家人来的。”阿朗走过来,盯着那几人小声说。
“他们不是正为王爷打理粮草的事吗?粮草运到了?”渔嫣随口问。
“这个倒不知,不过这些事一向是晨瑶夫人打理。”阿朗低声道。
“王爷如此信任她……”渔嫣心里又有些酸了。
“呵,王妃不必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爷心中有王妃便最好。”阿朗犹豫了一下,有些结巴地说。
“呀……阿朗!”渔嫣抿唇一笑,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完了阿朗,认真地说:“我还真不知道阿朗你心思如此细腻。”
阿朗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声道:“其实是念安姑娘教我如此说的,念安把要说的都写纸上,让我不时看看,王妃不高兴的时候便说说。”
“这丫头……”渔嫣心中一暖,对念安念恩的思念便怎么都忍不住了,恨不能立刻就见到她们。
此时那群里人中,有一清瘦的男子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虽然隔得极远,可渔嫣还是为他这一回头的注视感觉到不自在,轻轻拧眉,转头看着阿朗问:“阿朗我这额上的红印可好些了?”
阿朗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或者真是昨晚有蚊子咬着了,已经没有了。”
渔嫣很是惊奇,拎起裙摆就往小井边跑,举着半瓢水照了半天,果然发现胎记退回成指甲壳大小的一块,手指摸上去,还有些微微发烫。
可明明之前她还感觉头晕脑胀,很不舒服……她摸摸胎记,小声问:“我方才休息的时候,还有人进过大帐吗?”
“没有。
”阿朗摇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去看他们练了会儿拳……王妃恕罪……王妃是否觉得不舒服?不如赶紧请太医吧。”
“没事。”渔嫣摇摇头,索性喝了几口井水,丢下水瓢,一抹嘴,小声说:“挺甜的,用来酿酒应该不错。”
“王妃还懂酿酒。”阿朗笑呵呵问。
“我是杂家,除了女红,什么都懂一点,酿酒、打铁、牌九……”渔嫣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怎么全是男人们感兴趣的东西?
阿朗也是满脸愕然,嗫嚅着不知接上什么话。
渔嫣扮了三年状师,行走市井,接触的就是三教九流,若不懂点这些玩艺儿,如何吃得开,走得动?何况打的官司千奇百怪,这也是她搜集证据时要用到的常识。
“我们干什么去呢?”她活动了一下肩膀,无所事事地四处观望着。出征的去出征了,留在大营里的人却并不悠闲,各居其位,忙得底朝天。
“回去歇着吧。”阿朗低声说。
“还歇呢,大家都在忙,唯我一人四处游荡,都得说我这王妃像猪了。”渔嫣开着玩笑,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柴,在手里把玩着。
“谁敢这样说,我打落他的牙。”阿朗顿时脸色一沉,朗声说。
渔嫣扭头看他,扑哧一声笑,小声说:“阿朗你有媳妇吗?我给你说一房如何?这么老实的好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便宜别人了,念安和念恩你挑一个,还是想都收了?”
“王妃玩笑。”阿朗看着她明媚的笑脸,黝黑的脸上渐渐涌出几分红晕来。
“真的!”渔嫣促狭地冲他挤挤眼睛。
阿朗干咳一声,冲着河的方向一抱拳,大声说:“我志在报国,儿女私情之事,还是待风云大定之后再提。”
“好啦,他一回来我就和他说,昨晚我只顾着吃醋去了,把你的事给忘了,别失望,这次一定说。”渔嫣笑得更开心了,在他的粗胳膊上拍了拍。
听她自己说自己吃醋,阿朗又怔住了。
这样好看明媚的眉眼,这样明朗张扬的笑脸,这样奇特的女子,都是阿朗生平第一次遇见。
有一种喜欢,叫欣赏。
阿朗当然不敢觊觎,但是他从心底里欣赏渔嫣,人生能遇上一个这样独特的女子,也算是际遇吧。
他咧嘴一笑,抱拳说:“王妃费心。”
“嗯,是得感谢我,走吧,我回去睡觉当懒虫去,这也是当王妃的好处吧。”渔嫣抿唇,转身往回走,步子轻盈盈的,裙摆飞扬起来,如同穿行在阳光下的精灵小鹿。
她的美,从来都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但就是能在不经意间,迷人!
———————我是虽然逼我吃素,但我心中依然烈火熊熊的分界线—————————
到了下午。
渔嫣实在闲不得了,便让阿朗教自己剑术。二人到了空地里练了会儿,渔嫣又开始头晕,额头开始发烫。
阿朗去给她拿水,她走到一边的石墩上坐着,心里暗道,莫非是自己一发热,情绪一激动,这额角的胎记就开始闹腾?她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可不想死呢!
正在发愁,几名侍卫风风火火地从她面前跑过,直冲医馆的方向。她叫住一个,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有三十多匹战马突然死了,还有几十匹都开始吐白沫,站不起来,属下去找瑶夫人过去看看。”
战马对士兵来说那就是生命呢!渔嫣赶紧起身,水也不喝了,叫上阿朗就往马圈跑。
临时搭起的马厩里,有上面匹战马,此时已有三十二匹合上了眼睛,浑身僵硬,还有三十多匹正在地上挣扎,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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