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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本能地伸手扶住办公桌的桌角，防止自己摔倒。
怎么回事？
以前刚接手瑞唐的时候，工作强度比现在还大，要处理的事情比现在还多，身后想要拉自己下位的更是多不胜数。
可那时候也没出现什么头晕啊什么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站起来差点要倒下去。
难道，是因为她吗？
顾行之苦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古人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自己什么都不怕，却偏偏害怕不能和她享受到老。
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却唯独不能失去她。
甚至，她不在，自己的身体都变差了。
————
夜听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人一直在给自己化妆，将自己化妆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大概是睡得时间太长了，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腰酸背痛，如同睡前跑了三千米似得。
从床上下来，她走去浴室洗脸刷牙，却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那一刻失声惊叫了起来——
“啊——！！！”
她手里拿着的牙刷也掉在了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洗手台的边缘，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
方若愚和童童闻声赶过来，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夜听寒觉得自己一定是还在做梦，否则怎么会有只有自己惊讶，别人都不惊讶呢。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温度，真实得就像是在现实世界里。
方若愚这时开了口，“你没有在做梦，你已经醒了。”
童童也笑着跑了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阿姨，你现在变得和我妈咪好像哦！我看着你就像看到了我妈咪一样！”
夜听寒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一觉睡醒自己的脸都变了？为什么童童说自己像她的妈咪？
可是方若愚一脸的镇定，显然他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的。
————
客厅里，两大一小三个人都坐着，夜听寒也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知道过程才能找到解决办法。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方若愚竟然会说出那么一个可笑到让她无法接受的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童童也喜欢你，所以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当童童的妈咪。”
“所以你就把我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她平日里并不彪悍，甚至是偏向淑女，可这个时候也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失去风度。
“方若愚我这么相信你，这些天也帮你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女儿，我知道我过去有欠了你的地方，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方若愚神色有些沉，“就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好，你和童童之间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的相处，所以我才——”
“无耻！”夜听寒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喷火的状态，“我对她好是因为她可爱，但是我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可能来当她的妈咪，而且我也不爱你，过去现在不爱，以后——更加不会爱！”
不爱是么？
其实方若愚自从决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之后，就没有奢望过她会爱自己。
改变了她的容貌，让顾行之误以为她已经从自己这里离开不知去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能让她走出别墅，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爱上自己。
方若愚抱着童童也站了起来，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你一时也无法接受，你先冷静一下吧，童童昨晚没睡好有点感冒了，我带她去看一下医生。”
“不用冷静了！”
夜听寒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现在就离开，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们也不认识。”
方若愚唇角一抿，眸中凶光闪过，一字一句道：“除非我同意，否则你走不出这里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