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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再也听不到连连哈欠声,谁也不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跟传说中的没有什么两样。
阿多丽脸色也是一僵,那么尹熙是阿多丽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眼神之中一片无措,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结果。
尹熙一听,吃惊的嘴巴,却是始终没有合上,身子一下子失控的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会知道?”无力的语言,不相信的神情包围着一脸淡然的江小牧。“不可能!”尹熙连连的摇着头。
“几日前的晚上,姐姐睡意不浓,小去御花园溜了一圈,正在赏月之际,却是听到了你与张嬷嬷的的一番对话,当然姐姐不会提前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否则妹妹一逃,今日受罚就不是妹妹了。”江小牧口直心快的倾尽所知。
尹熙恨着自己大意失了荆州。
张嬷嬷更是跪着爬了几步,“娘娘对不住,都是老奴扯及了娘娘,不如让老奴一死,以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张嬷嬷说着就要一头撞死!
江小牧眼急用快的拦住张嬷嬷,“你死了,你家的主子怎么办?”她赶紧用激将法拖住张嬷嬷,否则一些她也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不能有证人解释了。
“尹熙从实说吧,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何必再做一些无济于事的挣扎。”
“呵呵,大不了一死,本宫已做了充足的准备!不错本宫,就是侉克族的公主,只是可惜,侉克族长在年轻的时候,又喜欢上了阿多丽的母亲,呵呵!她的母亲是一个蛇蝎母亲,想尽办法,想坐得侉克第一夫人交椅!居然在我母亲的食物与香料之中加了蛊虫,让本宫的娘亲很快死于非命,尹熙发誓言一定要给娘亲报仇。”
愕然的众人。
尹熙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再后来,阿多丽的母亲居然派人,把尹熙流放到东晋,借机杀掉,不料尹熙命大,中途逃走,遇到一户好心人收养,再后来好心人死去之后,我便进入了湘北王的府中……再后来被送给皇上做妃,没想到几个月前,却是见到仇人的女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是偷偷阿多丽携至中原的香花蛊,尹熙便谋划如何将阿多丽一招毙命。便想起母亲小时候曾教尹熙的如何研制毒蛊寻机报仇。”
“所以便想以阿多丽之毒蛊害死皇后,然后移祸阿多丽!”尹熙很快的平静下来,就像说别人的故事般的凄凉,江小牧心中不由的动容了一下。
阿多丽的脸上一团错愕与难堪。
“冤冤相报何时了?”江小牧哀叹一声,“为何要害皇后,王皇后可是待你如亲姐妹,你却是如此害善良无争的她,你还有一丝良知吗?”
她一气呵成的反问着尹熙。
“呵呵,我不害她,自然有人害她,她已经病入膏肓。”尹熙振振有词,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如何?”江小牧更是一惊,“你在胡说什么?”
“一位凤仪天下的皇后,居然被三番五次的陷害?这还了得?”江小牧的脸又浮上一层厚重的浓云。
“呵呵,是何人,本宫不知?”尹熙风轻云淡的样子。
“放肆!皇宫之中岂容你造谣生事?搅乱后庭?”皇上始不可遏的怒斥着大方不惭的尹熙,“你害皇后,岂不是还有理了?”
“皇上!”尹熙软软的唤了一句,“臣妾下毒之前,皇后就已经中了毒,还有皇后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可是有一个男人的手掌,臣妾也是查过的,因为皇后临终前就暗示过臣妾,有人要害她!”
“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个这个害死皇后的贱人及帮凶全部拖走,押入地牢!”皇上已是勃然大怒!
“皇上……”江小牧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可是皇上已下了命令。几名黑衣人迅速的闪了过来。
“试问江娘娘,阿多丽嫁至中原,如果没有什么阴谋企图,如何带得这么多的香花蛊?呵呵!切不要被旁人蒙蔽了双眼!”尹熙一边被拖走,还一直叫嚣着。
江小牧的眸中几分深遂,案件看似告破了,不过其中的疑点却是破绽百出,疑虑的眸子在一片慌乱之中扫过皇上一眼。
“皇上!”江小牧迫不及待的走至皇上的软椅之前,“皇上,这样是不是过于草率?”
“爱妃还想累及多少无辜?”皇上冷淡的回着江小牧。
正在这时,一道闪着寒光的利刃,嗖的一下子飞向了江小牧的胸口。
单擎啸一惊,连忙抬步,就要上前,此时的慕容萧一砰的伸出大手,狠狠的拽着他,勿慌,皇上在呢,他的功夫也不是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皇上濮阳连华,猛然张开双臂砰的一下子抱上江小牧缦妙的腰肢,身子的旋转过去,用身躯做刀靶挡住了江小牧的整个身体。
扑的一声!利刃一下子刺入皇上的后背之上,鲜血瞬间浸湿了皇上明黄色的龙袍,一片片,血迹一片片的滴了下来,刺目而又鲜艳。
海公公吓得一声尖叫,“保护皇上与娘娘,有人行刺!抓刺客!”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混乱,妃子们也尖叫着四散奔逃,众大臣纷纷涌至皇上前方,准备一敌刺客。
“皇上!”随着几声呼唤,四周的血衣卫身手矫捷,迅速的冲了到皇上身边,纷纷亮开家伙,一下子把皇上围在中心,形成一堵人墙,保护着皇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四处一切可疑的人,雪亮的长剑,在宫灯下闪耀着一片片寒光。
血衣卫冲上前的同时,蓝衣也是急得三步并作两步,百米冲刺般的窜到江小牧的跟前,一见到受伤的是皇上,再看江小牧无恙的样子之时,她才把突突狂跳的那颗心收起来。
江小牧惊呆一瞬,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濮阳连华,心中倒是一片安慰,起初,她以为皇上濮阳真的想要加害单擎啸,可是等了这么长时间却是没有,还心甘情愿的替自己遮挡暗器。
她的心中一片欣慰。
玉手紧紧扶着皇上,感觉一片粘乎乎的东西附在了自己的手中,抽手低头一看,呀,血!江小牧的脑袋轰的又炸了,尖叫“皇上受伤了!”
听到皇上受伤,江小牧却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时,单擎啸那颗被撕痛的心,一下子复圆了,稍微喘了口气,握着的大手渐渐松开。
“皇上!”江小牧府下身子,唤着脸色刹白的皇上,连连焦急的唤着,一边回头喊着,传太医,快!
“爱妃,怎么了?这么疼?”微睁开眸子的皇上,皱着眉头,断断续续。
江小牧却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嗔怪着,皇上替臣妾挡了暗器!西岳可以没有臣妾,不能没有皇上!声音很快的低了下来。
单擎啸静静的撤守在皇上的外围,仔细的聆听着里面的情况,只要知道江小牧安然无恙,他就心安了。
不过他的脑子很快就清醒起来,他的担心一点点漫延到了胸口,怎么不去追杀刺客?刚去抓刺客的血衣卫却早就撤回了顺宁宫,他心中顿时一片狐疑,为什么这个时候却单单出现了刺客。
“报皇上!属下失职,刺客武功高强,已逃得无影踪!请皇上降罪!”追刺客的血衣卫全部一下子跪倒在皇上的面前。
“罢了!”微弱气流穿过人群。
刺客的武功如何高强,如何能逃得了个个是大内高手的血衣卫?疑点多得让单擎啸的脸上浮起一片浓云。
他的眸子紧紧盯了下人墙缝隙之内的皇上濮阳连华,倏的,发现,一道狡黠的光芒从皇上皇上濮阳连华的眼角滑出。
慕容萧一赶紧上前附在单擎啸的耳边,低语,“此事从长再议。”作为单擎啸的朋友,这一点默契二人还是有的。
二人相视一笑,目光瞬间投向围成圈的血衣卫,急切道,“皇上、娘娘如何?”
“皇上为保护娘娘身中刺客的飞刀之痛!”一名从外而来的血衣卫首领看到外围的单擎啸与慕容萧一时候,赶紧上前一抱拳。
“太医呢?”慕容萧一向前一挤身子,脸上拉着黑线。
“马上就到!”刚刚回来的另一名血衣卫边说,一边提着长剑,锁定在顺宁宫大殿的门口。
稍刻,殿外由远至近,阵阵嘈杂的脚步匆匆而来。
提着药箱的太医,赶紧挤入人群,“皇上!”捋着长须,盯着伤口,凝思片刻,“暗器无毒,伤口较深,不过并无大碍,稍事休息加以调养便以安愈!”
江小牧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她惊喜的右臂搂过皇上的肩膀,眸子中闪烁着感激、欣慰,“还好没事,否则臣妾将会自责,谢皇上出手相救。”
“爱妃,不必如此,你我本是夫妻,何必为这些小事挂齿?”说着抬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挲起江小牧那张如玉的脸庞,他竟然十分渴望得到的那一张倾城的红颜。
不知为什么,江小牧下意识的想躲开皇上的大手,脸羞红的抿了抿嘴,“皇上!”垂下眸子,不敢再迎上皇上那抹火辣辣的目光。
站在人群外围的单擎啸,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不由的嘴角立刻绷紧,目光如同着了一层冷霜,冷冷的就打在江小牧的后背上,一动不动。
一小瓶醋一下子咕嘟咕嘟的灌在自己的心中,单擎啸心中酸意浓浓,恨不得立刻上前瓣开皇上濮阳连华的咸猪手,然后抽过抹布使劲的擦下别的男人在江小牧脸上留下的任何痕迹。牙齿咯吱咯吱的交错着。
尤其是看到江小牧副娇羞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单擎啸赶紧又满满的喝了一大瓶醋。连牙花也泛起了酸劲。
感觉一片冷寒,结结实实的投在自己的后背,江小牧的心中不由的唉叹起来,反正生气就生气,她才不爱理单擎啸呢?自己迟早要回到现代社会中去,怎么会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呢,再说这样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太医处理完皇上的伤口,又开了几副调理的方子,然后叮嘱众人,“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移驾?”江小牧上前试问,意思皇上要去哪里休息?
“正殿!”没有一丝犹豫不决,皇上脱口而出,“奏折!”
江小牧的眸子带着几分嗔怪,“别去正殿了,要不去尚宜殿,由臣妾亲自伺候着皇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濮阳连华,那张深遂的脸庞,好久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了,他的脸上依然富有一个成熟男人的气味,稳重,深沉。
不知为什么,江小牧突然对着皇上的脸面颊发呆起来。
“爱妃!没有见过朕?”皇上干裂的唇裂开,大手再次抚上江小牧的青丝,眼角的余光却却悄悄的瞥向了人群之中单擎啸的方向,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得意,心道,最后的胜利是属于自己的,包括倾城的女人还有几世的财富。
江小牧的脸更加的绯红起来,就像被人戳穿心事的样子,心中暗暗骂自己真是花痴,皇上濮阳连华可是自己看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居然还要看,呸呸!
“移驾正殿!”没等江小牧再作声,皇上拼尽力气,直接冲着一旁侧立,心神刚刚回过来的海公公道。
“奴才遵命!”海公公连一甩拂尘,尖尖的喊着,“移驾正殿。”
“海公公好生伺候着,本宫去给皇上做些补养的汤!”江小牧言罢转身欲走。
砰的!
皇上抬手一下子抓住了江小牧宽大的水云袖,“爱妃!”声音之中带着眷恋与不舍,一副情意浓浓的样子。
“臣妾去去就回!”江小牧不由婉尔一笑,玉手慢慢拂下皇上的大手,“一会儿让皇后娘娘生气了。”眼眸一扫白幡飘飘的灵堂。
单擎啸一愣,转而一笑,这样的理由未免又过牵强,不过又是死者为大,何况是一天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呢?
“朕就遂了爱妃的意!”说着微微阖上双目,早有侍卫把软榻架了过来,直接把皇上放到软榻之上,一行人转身走出大殿。
皇上微闭的眸子悄悄睁开,冲着旁边的黑衣卫使了一个向后的眼色,血衣卫很快明白了所有。
看着皇上的软榻,消失在顺宁宫大殿拐角处。
江小牧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才发觉一股困意袭来,玉手拂上微微合欠的嘴巴,蓝衣早就扶上江小牧的玉臂,嘟嚷着,“主子,赶紧走吧,这天天的熬夜得到什么时候啊?”不由紧接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不知什么时候,再看单擎啸一干人等,早就不知去了何方?
匆匆回到尚宜殿的时候,江小牧一下子躺倒宽大的软床,嘴中喃喃着,“真舒服啊,多少天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差一点自己就把小命搭进去。”
案件虽然破得顺利,不过,她还是不想此算了结了,心中挣扎着,因为阿多丽凭什么无故的带着这么多的香花蛊虫来至中原,其中必有隐情,不知皇上要把锦卷将如何处置,要不自己再趁机看上一看,转眼又一想,反正事情都结了,该受罚的人都受了,何必再跟自己过意不去,她可不想天天把自己的脑袋勒在裤腰袋上,天天的这样闹,不用说自己,恐怕到时蓝衣也跟着自己吓死了。
就当香花蛊彻底一切过去了。
江小牧恍惚之间,进入了梦乡,青山隐隐,绿雾浓浓,江水幽幽,碧绿如翠,渔歌飞扬,舞姿缦缦,天上人间,绿茶飘飘,细雨蒙蒙……郎情妾意……自己正穿梭在白净的茶花间,欲采撷一枝……
一身白袍的公子从天而降,衣袂飞飞,倜傥风流,目若群星……
声音熟悉、冷厉,“此路是我开,此茶是我栽,要想采此茶,把钱拿过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这段美妙的佳境,
江小牧气得跳起来,就要骂人,一着急,透过眼角比针大不了的缝,身子抬了抬,一道白色的袍子,果然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刚才的那句话,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江小牧醒一醒!醒一醒!”
她咕噜着,“看来还是梦!”说罢,恍然又闭上眸子。
“可恶!滚开!”歇斯底里的厌恶感瞬间袭来,身子扑通的一声倒在大床上,果然还在做梦。
“这么大的火候?”声音磁性、哑喑。
江小牧再次揉揉眼睛,光亮更浓了几分,再一看,面前确实站着一位白袍玉树临风的家伙。
脑子随之清醒,“你怎么来了?”一副不欢迎单擎啸的样子,眸子扫了扫四周,却是尚宜殿的地方,她的心才放下来。
一偏腿,单擎啸不客气的坐在江小牧的大床上,“你难道真的想嫁给濮阳连华?真的以为你就是濮阳连华的妻子?”
“有何不可?人家可是皇上,万万之上,无一人之下?”江小牧故意发酸着扁了扁嘴,装出对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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