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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向南气结。
“我跟阳阳的生活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还是把自己的家顾好再说吧!你现在自己家里都是一团糟,还有心情管别人?”
向南想到早上报纸上的那些事儿,都替他忧心了。
“我没有家!”
景孟弦直接反驳向南的话。
向南偏头,失神的看着他。
看着他深刻的轮廓,凌厉而清冷的侧颜,忽而就有种孤清寂寞的感觉……
心,微微一疼……
有些窒息的闷疼感。
向南深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景孟弦,如果你真的过得不幸福的话,为什么不选择跟她离婚呢?”
或许她是最没资格问这句话的,可是……
她希望他不要被不幸束缚了追求幸福的脚步!
“暂时没想过……”
景孟弦淡幽幽的回答,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他不好过,有些人,也别想太好过!!
没想过……
向南对于这个答案,心里莫名的竟有些失落。
为什么失落呢?
难道是因为他不愿离婚的原因?向南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实在太卑劣了。
可是,这种心思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他真的就没有一丁点想为了自己而放弃这段本来就没有幸福的婚姻吗?
向南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个恶心的第三者,像个想要破坏别人婚姻的垃圾!
她有些慌了。
好在酒店到了,她仓皇下了车,连声再见也没同他说,便匆匆入了酒店,回了自己房间去。
她回酒店的时候,紫杉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有些不放心,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紫杉在开车,不太方便接电/话,向南叮嘱了两句就匆匆挂了。
紫杉送了云墨回山中的别墅。
他真的喝高了,睡了一路,到了别墅时也不见醒来。
紫杉没办法,只好掺扶着他下车。
身高一八六,体重75kg的云墨,整个身躯驮在紫杉身上,几乎快要把小小身板的她压垮了。
紫杉喘着粗气,拽着他,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怎么这么重,呼……”
头上,密集的汗珠儿不停地往外冒。
“云墨,你倒是醒醒啊!!”
紫杉就差把他整个人扛背上了,笨重的身子压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云墨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心思莫名紊乱,连带着面颊滚烫。
“云墨……”紫杉将脸别开些分,试图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无奈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由她紫杉躲得再开,他立马就凑上了前去,以至于紫杉怀疑这家伙只是装睡而已。
“云墨,你是不是醒了,自己走……”
紫杉去拍他的脸,却被一只灼热的大手给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心一跳,连忙去抽自己的手,难耐他握着自己的手,就像铁钳一般,她怎么都挣不开来。
云墨幽幽的睁开了一丝凤眼来,嘴角丝丝凉意的笑,“有男朋友的女人,跑来管爷的闲事,会不会稍有不妥?”
他说着,一把就将扛着自己的紫杉用力一推。
两个人同时往相反的方向踉跄了几步,云墨因为酒精的缘故,脚下的步子明显不稳,差点狼狈的跌倒。
“滚!!”
云墨吼了一句。
醉眸里染着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紫杉,甚是骇人。
紫杉贝齿紧咬着唇瓣,看着他,与他那双腥红的眼眸冷冷的对峙着,最后,潇洒的一转身,就要走。
云墨赤红的眸子一暗,刚想伸手去把这该死的女人拽回来的,却忽而只觉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整个人竟然就毫无意识的,摔倒在了地上,彻底醉了过去。
紫杉听得那声闷响,回神,脸色一变,就见那一贯意气风发的云墨居然就这么狼狈的醉倒了地上。
她连忙疾步奔了过去,一脸急色,“云墨!云墨——”
他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他通红的俊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紫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走近别墅,按响了别墅铃音,很快,就有佣人来开门。
“天,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两个似保镖的男人,忙将云墨扛进了别墅。
紫杉到底不放心,跟了进去。
“你们先把他放沙发床上吧!挪动他的动作别太大,我得先替他检查检查!”
紫杉示意他们把云墨先放厅里的大沙发上,又连忙从包里翻了医用手电筒出来。
“阿莲,赶紧让人给你们家少爷准备一碗醒酒汤,还有,热水和毛巾,赶紧的!”
紫杉一边认真的掰开云墨的眼睛,查看着云墨的眼瞳,一边吩咐下人。
“是!”
很快,有佣人端了浓茶过来,“小姐,解酒汤可能还得熬一会,先让少爷喝口浓茶缓一缓吧!”
“浓茶?”
紫杉摇头,秀眉拧起来,“用浓茶解酒,就是火上浇油,酒精伤胃,被浓茶一刺激,不但解不了酒,还会对损伤胃黏膜起到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以后他要喝醉了,再也别给他喝什么浓酒和咖啡类的东西了!”
紫杉低头想了想,“家里有香蕉没?”
“有的,有的。”
佣人连连点头,今儿也算是长了知识。
“拿三支香蕉来,还有西瓜,把西瓜打成汁,赶紧的。”
紫杉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可是我们家少爷从来不吃香蕉……”
佣人有些为难了。
“你们家少爷再不解酒就要酒精中毒了!!”
一贯脾气好的紫杉,这时候都不由有些恼了。
一听这话,佣人们也不敢再怠慢,连忙拿了香蕉和西瓜汁过来,紫杉扶了云墨坐起来,把西瓜汁用勺子一勺一勺耐心的喂给他喝下。
云墨似乎有了些反应,至少能把她喂的西瓜汁全部主动地吞咽下去。
末了,紫杉又用勺子一勺一勺,极其有耐心的舀着,将香蕉温柔的一口一口送入进他的唇里。
看着酒意浓浓的他,紫杉叹了口气,“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担忧,只是,她自己却分毫没有察觉而已。
三支香蕉入腹,只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忽而,酒醉的男人惊醒了过来。
魅眼危险的一眯,大手紧扣紫杉探过来的手腕,“你给爷吃了什么?!”
“香蕉。”
紫杉如实回答。
“香蕉??”
云墨一脸厌恶的神情,愠怒的瞪着旁边所有的佣人,“你们不知道爷从来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吗?”
被他这么一声大吼,所有的女佣吓了一跳。
因为,她们家的少爷可从来没冲她们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没料到今儿居然会因为吃了几支香蕉就这么大声的吼她们。
想来,是心情特别烦躁的缘故。
云墨从沙发上起了身来,踉跄的步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显然,他打算把喉咙里那恶心的东西抠出来。
紫杉呼了口气,压抑着心里头的恼意,最后到底没能忍住,几个步子就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滚开!!”
云墨甩开她的手。
显然,这家伙还在气恼她今儿白天的事情。
紫杉被他甩开,又执拗的抓了上去,“云墨,你赌气归赌气,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刚刚差一点就酒精中毒了,我只是用香蕉帮你驱驱酒意而已,你吞都吞了,忍一忍不行吗?”
“不行!!!”
云墨非常固执。
瞪着紫杉的眼眸里满含怒焰,忽而一转身就反将她压在了墙壁上,虎口强势的扣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往脸往上仰,后脑勺重重的抵在墙壁上。
“那你呢?杨紫杉,让你把爷给吞了,再叫你忍一忍,行不行呢?”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寒如积冰,让紫杉浑身不寒而栗。
她急喘了口气,“云墨,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你回答爷,行,还是不行?!!!”
云墨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紫杉闭紧了双眸……
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了颤,半响,睁开了水眸来。
眼潭里,平静得像一潭没有任何波澜的清泉,就听得她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回答道,“不行。”
这个男人,她根本,掌控不住!!
与其以后受重伤,还不如趁现在不痛不痒的时候割舍掉!
云墨猩红的眼眸一暗,眼眸剧缩,下一瞬,粗暴的捞住紫杉的脖子,就把她往玄关门外推,“滚!!”
紫杉丁点也没抗争,被他甩出了门外来。“砰——”的一声,玄关门绝情的阖上,留给紫杉的只剩下那一道冰冷的门板。
心,莫名的落空了几许。
心房里登时像被人注了铅一般,又重又堵,压在胸口,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到云墨那黯淡的眼神,紫杉有些怀疑自己刚刚那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绝情了,可是,不如此又怎样呢?继续与他纠缠不清吗?
那样下去,只会让这个错局越陷越深……
水眸彻底暗了下来,紫杉闷着脑袋,六神无主的往外走。
忽而,才惊觉自己脚下还穿着别墅里的居家拖鞋,摸一摸口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还丢别墅里头了,就连自己的包都没拿。
现在的她,可当真是身无分文,想打电/话给向南,却连个通讯工具都没有。
她有些懊恼了,折回去,犹豫了好久,到底还是按响了门铃。
然而,门铃响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有人来给她开门。
厅里,云墨听得门铃响,就见佣人要去开门,却被他一声怒吼给吓住了,“统统都给我滚下去!!”
正预备按开锁键的女佣吓得手儿一抖,连忙随着大部队退出了厅里去。
云墨几个醉步走到门前,盯着可视电/话里那张青春稚嫩的小脸蛋,凤眸紧眯着,面无表情的端详了好久。
梳高的马尾辫,细碎的刘海,清秀稚嫩的五官,根本就算不上太出众,却偏偏……
有着把他云墨心脏搅得七零八碎,痛苦万分的功力!!
该死!!!
他狂躁的暗骂了一句,大手“啪——”的一声,用力的拍在门铃的关闭键上。
刺耳的铃音戛然而止,耳根登时就清静了,而那张干净清新的脸蛋也瞬间从荧幕上消失了。
他的心,蓦地一空……
还空得,那么明显!!
云墨失落的沿着门板坐了下来,闭上那满含情绪的双眼,顿觉有些心焦力瘁……
却偏生,还舍不得放手!!!
紫杉见久久没人开门,心里大概猜到了些分里面的情景来,看一眼门铃按钮,才发现已经全黑了。
她郁结了。
“云墨!!!”
紫杉不甘心的拍了拍门板,“云墨,你开门,我拿点东西而已!”
但叫到后来,紫杉才突然意识到,这门板其实是隔音的,谅她在这里扯破了喉咙,里面的人儿也听不进的。
最后,她只好作罢。
垂头丧气的,圾着拖鞋,预备走下山去。
只是,她越走就越慌……
这森山老林里,虽然修了车道,可是分叉口还挺多。
她开车上来的时候是用的导航,这会让她走下去,她哪里还记得路。
越往下走,紫杉越发觉得不对劲,耳畔间传来野生动物的哀嚎声时,吓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也正在这时,所有的路灯忽而一同熄灭。
“啊——”
紫杉一惊,吓得一声尖叫。
才意识到这会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
城市对节约用电的规划里,有规定凌晨一过,非主要街道就必须熄灯。
这会紫杉是彻彻底底的迷失在这深山老林里,再也出不去了。
要说她不怕,那一定是假的。
“云墨——”
紫杉开始在黑暗里无助的失声大喊。
声音颤抖,还带着明显的哭腔,“云墨!!云墨————”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能无助的一次次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知道他一定听不见,但除了这样的求助,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而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那个男人的影子。
即使明知他此刻已经烂醉如泥,不可能来救自己了!
“云墨————”
回应她的是一道道可怖的回声……
到最后,紫杉终于扛不住心里的那份慌乱,哭出了声来,“云墨,你在哪里?你在哪儿啊——”
音落,回声响起,而后,整片森林陷入一片死寂中,黑暗将紫杉层层裹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忽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下一瞬,尖叫着,拔腿就像疯了般往山下跑,也不管那里到底是不是下山的路。
身后是什么?是坏人还是怪兽?她根本不敢去深入的想,只管撒丫子的跑,一颗心惴惴的跳着,几乎快要从她尖叫的嗓门眼里跳出来了。
突然,只觉身后一阵阴影朝她罩了过来,尖叫的小嘴被一只大手霸道得唔实了,声音戛然而止。
不等她反应过来,小肩膀已然被一只猿臂箍住,用力的捞进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里去。
再然后……
熟悉的气息,伴随着浓浓的酒意,仿佛还夹杂着清新的香蕉味儿,拂在紫杉的鼻息间……
不用他出声,紫杉就知道身后的来人是谁了!!
除了那个性格恶劣的云家大少爷,又还能有谁呢!!
紫杉忽而就觉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就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这情绪,不是被吓到的,反而像是被……云墨的行为,感动到的!
她整个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瘫软在云墨的怀里,失控的哭出声来。
云墨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她无助的哭声时,他才低声笑骂了一句,“笨蛋……”
伸手,从背后替她抹眼泪,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这么简单的路你都会走丢,出去千万别说是爷的女人!”
紫杉抽噎了一下,防备的心彻底搁了下来,抹了把眼泪,回嘴道,“你才是笨蛋呢!”
对于云墨那句‘爷的女人’,头一回,她居然没有出口反驳。
“不对……”
紫杉回身看他,眼里还含着泪,“你不是笨蛋,你根本就是坏蛋!!”
黑暗里,云墨那双猩红的眸子炯炯发亮。
他抬手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捏她的下巴,“小杉儿,你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给啃光了?爷刚救了你,你还骂爷是坏蛋?”
云墨的呼吸还有些不稳,显然是酒意未全醒。
“要不是你把我轰出来,我能把包和手机都落你家里吗?还不肯给我开门……”
紫杉抱怨。云墨蓦地攫起她的小嘴,还不等紫杉回神过来,他一记狂狷的深吻就朝她缠绵的烙了下去。
就听得他含含糊糊的回应她道,“所以爷出来找你了……”
“唔唔——”
紫杉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
湿热的舌尖像灵蛇一般,突破她的贝齿,送入她的檀口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他的唇间,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还夹杂着清新的香蕉味儿,闻起来倒还不觉得难受,甚至于还有几分别样的醇香,但紫杉到底不习惯他们之间这份莫名的亲近。
“云墨——”
紫杉去推他。
“唔唔——云墨,别闹了……”
紫杉越是推拒,他搂着她的力道就越重。
但云墨到底是喝了酒的,本来身架就不稳,被紫杉推了几下,整个人就往车道旁的草地上滚落而去。
怀里还拽着紫杉,就是不肯撒手。
“啊——”
紫杉吓坏了,滚了几圈之后,俩人方才停了下来。
云墨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她了。
双臂摊开,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紫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臂弯上,伸出小手怨念的锤了锤他的胸膛,“云墨,再大的胆儿迟早都要被你吓出来!!”
她说着,要起来,就被云墨一把扯住,下一瞬,整个人就被他单臂抱着搂入了怀里去。
“陪爷躺会。”
“疯了……”
紫杉翻白眼,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挣扎,“荒郊野外的,你躺这?也不怕被什么才狼虎豹给吞了?”
“才狼虎豹?”
云墨失笑,箍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些,“你以为演电影呢!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那玩意。”
紫杉还在挣扎,“走了,这荒郊野外,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没有那玩意也怪渗人的。”
云墨才不理会她,双臂搂紧她的小蛮腰,见她还不安分,干脆连长腿也一并用上,将她紧紧夹住,覆在她耳边哑声道,“小杉儿,再乱动,小心爷就在这把你给干了!”
“你敢!!”
紫杉气结。
云墨痞气一笑,越发抱紧她,暧昧的在她耳畔间呵了口气,“千万别挑战爷的勇气,你要知道,野战这种刺激活儿,没有哪个男人不神往!”
“……”
紫杉当真就一动不敢动了。
她不确定天下男人是不是都神往野战这玩意,但她能确定的是,身边抱着她的这个坏男人,一定不会介意这个刺激的活儿的!
“乖……”
见紫杉不动了,云墨怜惜的在她的鬓角处啄了一记吻。
“爷累了……”
就刚刚他把怀里这女人从别墅里赶出去之后,又矛盾的担心起她的安危来,最后到底没能按捺住追了出来。
带着酒劲,着急的在深山里寻了一路,好在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她……
但,他这会子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感觉困乏了。
圈着紫杉的手臂更紧些分,让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埋进他暖实的胸膛里开,闭眼前还听得他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小杉儿,不管你在哪里,爷都能找到你……”
紫杉心头微动。
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心跳竟不自觉的开始加速……
脸颊滚烫,呼吸不匀,甚至于由于天热的缘故,额头上已经渐渐涌现薄汗,但……
她居然会舍不得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居然……还无比的贪念着怀里这份暖实的味道……
“云墨……”
她细软着声音,喊他。
扯了扯他的衬衫,眨着乌黑的大眼,抬头看他,“云墨?”
“唔……”
回应她的是一声慵懒的轻哼声,大手轻轻的拍在她的翘臀上,哄她,“乖点,别闹……”
“……”
紫杉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当真就安静了下来。
分分钟过去,抱着她的男人当真一动不动了,而她却分毫的困意也没有。
“云墨,你不会真的就打算在这睡过去吧?”
“云墨……”
“云墨,你别睡呀……”
结果,他真的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且,睡得特别深,任她怎么喊都喊不醒来。
但他的睡相确实还挺不错的。
借着月色,渐渐的,紫杉能清楚的看到他俊美的轮廓线条了。
英挺的五官,像雕刻的神祗一般,盈玉的月色溶下来,给俊美的他如同笼罩了一层轻薄迷人的纱帘,将他衬得愈发邪魅,性/感,且极具绯***/惑……
让女孩儿看着,都能……春心耸动。
就连紫杉,也有好长时间的痴然。
她想,如果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没走过四年的那一遭,自己会不会再次跌入他的温柔陷阱里去呢?
会吧!
一定会的!
紫杉笑笑,有些苦涩。
因为,当年那个走过火坑的她,到如今,好似都快要扛不住了……
云墨,既然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苦要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的心呢?
——————向南从小八那拿到了工地上的通行证,证明自己是此次项目的设计负责人后,同过检的保安周/旋了几句,就让进了。
酒店有高达五十八层,从一到十楼,每一层的格局都不一样,此时她的设计稿才完成到了第三层,今儿的任务就是把看把看一下楼层的各个布局。
详细数据已经通过小八知晓了,但具体的布局还是亲自上阵瞧瞧才行。
五十八楼,没装电梯,只能靠升降机代替。
向南坐着升降机到第十楼的时候,却不想,升降机忽而出现了问题,一个失重就直接从十楼坠了下来。
向南在升降机里厉声尖叫,面色煞白。
直到“砰——”的一声,升降机砸在地上,向南整个人从里面栽了出来,额头撞上石板地,脚踝卡在升降机的门扎处,听得“卡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过,向南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么昏死了过去,只有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渗血。
“天!!!有人从楼上栽下来了!!”
“快打120!!!快——”“快通知工程部的人过来!!”
“快,让李秘书过来瞧瞧!!”
很快,急救车的‘呜呜’声响起,昏迷不醒的向南被120的抢救人员送入了医院去。
李然宇接到电/话就匆匆从公司赶来医院。
他问相关负责人员,“有没有查实,具体是我们公司的哪位职员?”
“是一名叫李善娜的设计师。”
李善娜是小八的真名,向南是借着她的工作牌贴上自己的名字过来的。
负责人员将工作牌递给李然宇。
“李善娜?”
李然宇接过,一见工作牌上那张照片,脸色顿时一变。
这哪里是什么李善娜?照片明明就是他们家总裁大人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
该死!!!
“快,带我去看看她,她怎么样了?”
李然宇疾步就往病房走。
负责人员见李然宇面色不佳,忙追上去,小心翼翼道,“医生诊断情况还算理想,额头有碰伤,轻微脑震荡,脚踝断裂,但医生说好在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好恢复的。”
“这还叫情况理想,没有大问题??”
李然宇几乎已经想象他们景大总裁暴跳如雷的模样了!
“这话你要敢跟景总汇报,他非拧断你的胳膊大腿不可!”
他咬牙冲负责人员道。
“……”
“让人把事故原因调查清楚,绝不能敷衍了事,就说景总亲自交代的!!还有,你最好祈祷这个什么所谓的李善娜的情况会真的恢复良好,不然……你们这些人就等着拿景总亲自发下来的辞退信吧!!”
李然宇警告完毕,匆匆进了病房去,留下负责人员满头冷汗,却还不知为何职员受伤的事儿连高高在上的景总都给惊动了。
李然宇走进病房,确认了受伤的人员当真是向南之后,还真有半刻的慌了手脚。
不下三次的同主治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得到医生们的一次次保证后,又给向南办了转vip的手续,后方才给景孟弦打电/话。
结果,可想而知,景大总裁当真就在电/话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一十五分钟后,赶来医院,身后还跟着神外科的主任云墨,以及神外科的紫杉。
向南还依旧昏迷不醒着,景孟弦一张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云墨带着各种检测仪开始替向南做全身心的详细检查,紫杉杵在一旁看着,都快急出了眼泪来。
“向南姐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景孟弦的视线冷幽幽的射向李然宇,“李秘书,最好让工地负责人给我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一个非公司职员会闯进工地去?工地的安检员都是吃白饭的吗?”
景孟弦的声音冷如寒冰,教人不寒而栗。
而那份慑人的威严,更是让李然宇心里哆嗦了一下。
他太清楚了,这个时候的景大总裁就是那愤怒的雄狮,谁要敢在这节骨眼上犯事儿,一准,死!!
“是!!我这就去办!!”
李然宇应承了一声,连忙退出了病房去。
景孟弦将视线转移到床上包着纱布的向南身上,那清冷的眸光不自觉放柔了下来。
剑眉因忧虑而紧敛成一个川字,问身旁的云墨,“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还算理想,暂时没出现任何并发症。”
云墨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双手兜进白色大褂里,安慰景孟弦,“这种情况你从前也没少见过,所以别太担心,伤势不重,好恢复。”
景孟弦的视线一直未从向南毫无血色的脸蛋上挪开,眸色暗了暗,问云墨,“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个小时以后吧,麻醉醒了就好。”
“嗯……”
景孟弦沉吟一声,点了点头。
好看的剑眉蹙成一团,也不见松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