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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药师所说的那些药草可都不是一般的药材,一时半会聂秋根本不可能马上集齐。
但好在聂秋手头上有一株四品叶的人参,切了三根参须,再配合一些养气调血的药草,经过一晚上陈药师的努力,崔小虎的性命这才算是勉强保住了。
“陈药师,多谢你了,没有你,小虎的性命可就...”崔牢头看着崔小虎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抹血气,当下却也是激动不已,握着陈药师的手,恨不得马上跪下。
“崔牢头不必谢我,治病救人乃是医生天职,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陈医师说着,却也并不是谦虚。的确如此,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陈药师就算真有妙手回春之力,但倘若没有聂秋的那一株四品叶的人参,他怕是也没有办法挽回崔小虎的性命。
忙了一晚上,等到夜尽天明,聂秋等人这才安稳睡去。只是虽然入睡,可聂秋却睡的并不安稳。
接连做了许多怪梦之后,最终却梦见自己与千万人为敌,直杀血海,尸山蔽日。
一觉醒来这梦境褪去,聂秋却已经浑身冷汗,着实惊扰的不轻。慌忙的回到神山幻境当中,等站到那山下的时候,那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以及心中藏着的浓重杀意这才渐渐退去。
小沙弥看着聂秋双膝盘坐在山中,口念大悲咒,心如磐石,心智坚定,犹如老僧入定稳如泰山。却也并没有多闻,只是无聊的玩弄着芭蕉叶,蹲在一旁,安稳的看着聂秋。
十几遍大悲咒念完,聂秋的那心中藏着的滔天杀意却也消散了不少,心智安稳了许多之后,这才退回幻境,回到了现实当中。
第二天一大早,聂秋便匆匆出门,在城里转了一圈,买来了一些药材。同时也多方打听,昨晚客栈的一些情况。
官府是惊动了,据说郡府衙门亲自来人过问客栈的血案。
晚上回到陈药师的医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陈药师亲自准备了一桌药膳。因为昨晚的事情,加上崔小虎重伤的缘故,崔牢头一家都没有离开医馆,全天三班倒的在床边照顾崔小虎。
晚饭间,气氛有些凝重。倒是崔牢头先开了口。
“阿秋,小虎的性命若不是你,怕是早就已经...这杯酒崔叔敬你了。”崔牢头说着,眼窝里面泪水打转,情绪有些激动。
聂秋赶忙举起酒杯,道:“崔叔这话说的羞煞聂秋了,若不是因为我,小虎也不必遭这般横祸。”
聂秋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心中藏着万分的愧疚。
试着想,如果不是自己,崔小虎一家怎么会遭了这般横祸?崔小虎重伤,几乎丢掉了性命!自己贡献出来半根人参,却也是理所应当。再者说,这些年崔牢头家没少帮衬自己和母亲,两家人关系很近,半根人参聂秋倒还不至于心疼。
“明日便是乡试比考的日子,你早些休息,做足了准备!那何家人不愿意让你出现在擂台上面,明日便要给咱们公主坪长长脸!”
陈医师祖上本就是公主坪人,只是父辈离开了公主坪,在朔州城扎下了根。
聂秋点了点头,目光凝重,道:“放心,明日乡试,便是何家血债血偿之日!”
一天过去,来到朔州城的第三日,乡试大比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朔州城周边十里八乡,共一百二十名童生修士蓄势以待,早早的准备下来。
朔州城中央的广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搭好了一面擂台,专门是为了今日的乡试比考做的准备。
乡试的擂台下面,旌旗飞扬,十里八乡凑热闹的人都来了,几乎将大半个朔州城围的严严实实。擂台下方,民众和随童生一起前来的家属,一个个万众瞩目。
而擂台的另外一边,搭建了一所凉棚高台。高台之上,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而这一届乡试的主考官,却正是北郡太守,方清平,方大人!
“今儿来的人可不少哟。”
“可不是咋的,今年的乡试涌现了不少优秀的童生,你没看衙门张贴的榜吗?坊间更是开了盘口,都在赌今年乡试解元头魁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公主坪的何老爷家的大公子何远了,六岁入淬体一层,十岁进阶淬体二层大圆满,如今十七岁,却也已经是淬体三层的境界,今年乡试我就看好何家的大公子。”
“这话倒是不假,何家公子修为实力远在其他修士之上,的确是今年夺魁的解元热门之一。”
“切,你们这都不懂了。哪年乡试不出几个黑马。大热必死,何家公子虽然修为精湛,远超其他修士童生,可是这人品就...”
“嘘,你找死啊,何家据说和北郡太守治下的别部司马关系极好,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非得拔你的舌头喂狗不可!”
“老子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信那何家人还能把我怎样?没王法了!”
“弱智,何家在北郡不好说,但在朔州城还真就是代表着王法呢!”
台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擂台上面却也走上了一百多名参加乡试的童生。一个个器宇轩昂,拿捏的架势十足,站在擂台之上,一个个都是难得的少年才俊。
北郡太守大人坐在凉棚下,暖冬的太阳洒在他的肩头,看着擂台上一百多名参与比考的乡试童生,脸上也忍不住的挂着些许满意的笑容。
他任北郡太守数载,在北郡根深蒂固,俨然有了那么一点封疆大吏的气势。这些年北郡人才层出不穷,整个大唐无人不知。甚至是远在盛京的那位圣上,也对于这些年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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