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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江花红她们例行体检。很快,江花红的体检结果是“淋病梅毒复发,需要隔离治疗。”
回春楼的那个老鸨一看体检单,差一点眼珠子都蹦出来了。隔离治疗意味着她得为江花红支付一大笔昂贵的治疗费,这笔钱足以让回春楼的经营业绩、经济效益严重缩水。如果不治疗,又会使江花红的病传染给嫖客,造成损坏消费者权益,进而损坏企业信誉、危及企业生存的一连串恶果。于是,这个老鸨气急败坏,顿足捶胸,“老娘怎么这么倒霉呢?一个小嫦娥已经是赔钱货了,现在江花红又成了赔钱货。”
这个精明的老鸨盘算一圈,一咬牙一跺脚,最后,喊来了江花红,“算老娘晦气,不问你要赎身钱了,也不给你花钱看病了,咱们鸡蛋换盐,两不找钱。你走吧。”
江花红马上跪下,哀求道;“妈妈,我不离开你,我还要服侍您老人家呢,您老人家就花钱给我看病吧。求求您了,妈妈。”
老鸨马上不耐烦地一摆手,两个身强力壮的绿帽子拽起江花红,像拽小鸡似的,就把江花红拽出去了。有人说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窝囊的一个朝代,殊不知,宋朝的绿帽子倒是十分强悍的,还因此获得了元朝政府颁发绿帽子的嘉奖。而且,这个强悍风格一直遗传下来了,直到民国时代,强悍的绿帽子仍然是确保妓院平安的一道坚不可摧的红粉长城。
当然,这个精明过人的老鸨绝没有想到,江花红的体检结论是冯滔精心安排的一个烟幕弹。冯滔虽然够不上跟蒋夫人那样的超级县官说话,但是,他却可以够得上跟某些现管说话。江花红所谓不离开老鸨的表白,也是按照冯滔的布置在演戏。
几天后,穿着青布裤褂和一双黑布鞋的江花红肩上背个包袱,手里拎个包袱,出现在重庆的一个长途汽车站跟前。此时,冯滔掏出一张车票和一小叠钞票递给她,叮嘱道:“好妹妹,到了西安以后,好自为之吧。你过去当妓女,被老鸨利用,拆自家姐妹的台,惹得其他姐妹都很厌恶你。今后,你要是做工,可别再拆一块做工的姐妹们的台了。”
江花红收起车票钞票,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冯大哥的忠告,我今后再也不拆自家姐妹的台了。冯大哥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说完话,江花红给冯滔跪下。她上一次给老鸨跪下是纯粹演戏,而这次给冯滔下跪,她却是发自肺腑的感恩。冯滔慌忙说“使不得”,并赶紧把江花红扶起来。
汽车已经发动起来了,坐在车里的江花红把身子伸出车窗,对着冯滔频频摆手。冯滔也抬起右手,向江花红致意。上次对黑牡丹白蝴蝶救风尘,冯滔是被动的,这次对江花红救风尘,冯滔却是主动的。此刻,他心情十分轻松愉快……
鲁河县杏花村,冯滔说完自己和几个妓女的是非恩怨之后,抬头看着罗志平。
罗志平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原来这个白蝴蝶还有这么一段坎坷的遭遇,怪不得你不相信她可能是红旗特务。”
冯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罗志平眨眨眼睛,挠了挠头,“白蝴蝶既然是国民党黑暗社会的直接受害者,又对国民党黑暗现实强烈不满,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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