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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藏好。
这时阳天门与栖霞门等人见李释厄竟有法宝,并在一招之内将陈姓修行者剁得连渣儿都没有,顿时大骇,又见其竟是练气期修为,更是不可思议,个个停止打斗,呆若木鸡。
李释厄冷哼一声,身形一晃,蹿入人群之中,任血红飞舞,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如入无人之境,待到他现身时,场中仅剩下另一人和他还站着,其余均是以血肉存在。
这站着的人正是栖霞门唯一活口潘玮,半晌后,他才从恍惚中醒悟过来,见李释厄笑眯眯地站在他眼前,结结巴巴地道:“李道友,是你么?”
李释厄点头道:“寄身落霞门李释厄,原来潘前辈还记得我——”
潘玮呐呐地道:“李道友,是你杀了这些人?”
李释厄又点头道:“阳天门的人是我杀的,你们栖霞门的人也是我杀的,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让你活着,但是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将今天见到我的事说出去。”
潘玮闻言,一屁股跌坐尘埃之中,他喃喃地道:“李道友,你——下手太狠了,我如何向生死与共的同门师兄弟交待?我对不起他们……”话未说完,声泪俱下,以头撞地。
李释厄面目表情地道:“潘前辈,你不想活了么?”
潘玮抬起泪眼,道:“李道友,如果你想杀我,你现在动手吧,我绝无怨言的。”
李释厄眼中凶光一现,随即渐渐消逝,他指着前面灌木丛中一片殷红,道:“潘前辈,你以心魔起誓,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若是你以为你能做到,这里有近百粒樱兰果便是你的,不至于你门派中人全军覆灭,毫无收获,——而刚才那些人随身之物大多归你,其中有樱兰果二十余粒,凭此一百余粒,你又是你门派中硕果仅存,也就是说你门派未来希望全是寄托你身上……”
潘玮闻言,低头沉吟良久,收起眼泪,果然以心魔起誓,遂看也不看李释厄一眼,低头而去。
李释厄探查胡茜、吕石头二人心脉,以为一时气闭而已,并无大碍,于是当即施针,一会儿两人便醒过来,李释厄简单说了一下过程,胡茜沉吟良久才道:“李道友,你果然了得,凭练气期修为又是一己之力连杀一十一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放眼天下,唯你一人尔,只是你依仗爆符等身外之物而杀戮太甚,实在不宜,望你日后加以收敛。”
吕石头忙道:“李道友已是妇人之仁,不然为何留潘道友一条性命?”
胡茜看了看吕石头,道:“一路过来,你为何屡屡帮李道友说话?”
吕石头将视线转向李释厄,道:“我以李道友为楷模。”
李释厄嘿嘿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假如你想走别人的路,你永远别想超越他,我的路与众不同,也不是你所能复制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胡前辈,我建议你们暂且留在此地较为安全,我另有要事去处理,不知能否方便行事?”
胡茜苦笑道:“好吧,你自己小心去吧,我们在此等你便是。”
李释厄离开时,摆布一座地网法阵,请胡茜、吕石头进入法阵之中,并交代待他回来后,一起离开。
半天后,李释厄凭着感觉颇为顺利地攀上阴阴山一处峰顶,眺望远方,隐隐发现四周另有四座山峰,均是缥缈在云端之上,他跌坐尘埃之中,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双掌掌心托在膝盖上,眯着双眼,静静打坐。
峰顶颇寒,这样的寒气并不是区区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所能抵御,待了一个时辰后,他打了一个颤,遂起身离去,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可惜我现在修为低下,不能驱使,待将来我修为再生几级,有七八成把握后,故地重游。”
他在找回头路时,故意绕行它处,因此他多花费一天半时间,觅得十余株他所没有的灵草,另发现几处樱兰果,可惜每一处的樱兰果并不多,他自己收藏大半,另有数十粒搁置一旁。一路过去,遇到三、四次妖兽,但是凭手中的爆符,或是将它们就地灭杀,或是赶跑了它们,倒也对其影响不大。
待到他收起法阵,放出胡茜、吕石头二人时,正好约定出谷时间将至,他匆匆将收罗的樱兰果分给胡茜、吕石头二人后,便是一阵眩晕,眼前一下子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