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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徐文清接连遭创。先是他辛辛苦苦积蓄多年的钱财一夜之间全被人搬空,他成了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人。接下来,他又遭到妻子孟氏几乎‘致命’的一击,在他身体和心灵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不仅如此,二夫人连同肚子里的孩儿如人间蒸发一般彻底的消失所踪,同样也令他万分的头痛……这么多烦心事加总在一起,他能不清瘦才怪?
“哼,少跟我说废话。我且问你,你们从法华寺里搬走的那些金银珠宝都藏在哪儿了?”
“金银珠宝?”白浅欢露出了彷徨状,一脸茫然不解之色,挑着眉反问道:“徐大人在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太懂!”
“少他娘的跟我装蒜!”徐文清见她还装糊涂,气得吹胡子瞪眼,目呲欲裂,咬着牙恶狠狠说道:“识相的,就快把藏那些宝贝的地方告诉我,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的话……”
“徐大人是在威胁我吗?”
白浅欢唇边的笑意稍稍收敛,平静而轻和的语调却莫名叫人心里不住地发寒。
徐文清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竟然莫名地感到一丝胆寒,凝沉着面容,他冷冷一哼:“哼,知道就好!”
“可是我不觉得徐大人有资格同我谈条件。”白浅欢骤然降下的语调冷寒如冰。唇角微微弯起,浅笑嫣然间风华绝世。然而那笑,却无端叫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文清竭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头却不住地打鼓。怎么看,这位定国侯夫人都像是成竹在胸。明明被绑架劫持的人是她,可在她脸上却丝毫不见落于下风的狼狈不安,反而沉静淡定得令人心惊。
“没什么意思。”白浅欢耸了耸肩,笑意悠然,“只不过是听说徐大人前几日似乎是与令夫人发生了一些争执,伤到了……”
这种话,她实在不好启齿,便用眼神睨了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这样子,应该很明显了吧?
不是应该很明显,而是非常非常的明显!
徐文清面上一黑,有尴尬有难堪……更有尊严被彻底踩在脚下的忿然。该死的,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徐文清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在他受伤当日命人请进府里的郎中早已与白浅欢‘沆瀣一气’,不,是有所协定。是以,有关于他那日所受的伤,包括伤在了什么地方,她都了如指掌。徐文清更是做梦都不会想到,那日,他的妻子孟氏之所以发了狂似的在他熟睡之际有那样近乎疯狂的举动,同样有一半的因由是拜白浅欢所赐。
白浅欢事先安排冰琴偷偷潜入徐府,在徐夫人喝的茶水里下了一点点的药。这种药对人的身体丝毫无害,却会让人短暂地陷入一种‘妄想’之中,精神脱离正常的状态。不过这药只能起到一半的作用。至于另一半,则完全出于自徐夫人的‘心魔’。换言之,若徐夫人对徐文清丝毫没有怨恨,那么这药对她便是起不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