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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白色的雾气并不知足,逐渐增大的身躯,渐渐包裹住福伯的整个头颅。
张平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眼睛却是看的真真切切,见到面对面的福伯,狰狞一团的五官,可见其间经历的痛苦,毛骨悚然。
撕拉!
福伯的整个脸皮,被朦胧模糊的白雾撕下,然后倏然化散成血雾,融于虚无,白色雾气明显扩大一圈。
咔嚓!
紧接着,整个大半脑袋,被白雾包裹吞噬。
然后,嘴巴、脖子……都一一被面前渐渐扩大无比的白雾,融于消散。
张平额头流出冷水,强自镇定,嘴唇发颤道:“这就是夺舍吗?”
“这就是夺舍,待会儿就轮到你了,桀桀。”
福伯的声音化成了恶鬼死厉般的恐怖,在白雾中发出。
嗤啦!
将福伯最后的双腿彻底吞噬。
本是乒乓球大小的白色雾气,如今已是暴涨到了一个如人之体型。
悬空漂浮向着张平而来。
“卧槽,这也行。”张平嘴唇发颤,他渐渐已经预料到了,肯定是白雾进驻自己体内,吞噬神经线,然后餐饮头颅内乳白的脑浆。
最后,才吐出福伯的神经线……
张平想想都感觉,无比的恶心,无比的憎恶,无比的痛恨!
这是哪个混账,发明了这种夺舍残忍的秘法。
“苍天啊,你如果还有良心,就踏马一个雷劈死我得了。”张平心中默念,雷劈就一下,这种夺舍的折磨,可是一点点,一口口的食人血吃人骨头的主儿。
嘶嘶,白雾欺身到张平的身前,盖过他蹲坐的头顶,一股脑扑了上去。
张平紧闭嘴巴双目,直觉头顶彻头彻尾的发麻。
砰、砰砰!
张平察觉头顶之上,好像有人在用大铁锤,狠狠敲打自己头顶似得,却没能破开而入。
心下放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可是修炼了蛮力诀,刀砍破剑斩不烂的炼体秘笈。
叮叮!
又发觉好似无数的苍蝇乱舞,冲撞在自己的脸皮上,就跟挠痒痒似得,无关疼痛。
“你这是炼体!”福伯在白雾中桀桀略显焦急道。
看样子,也对张平这一强大的事实,无计可施,筹措不已。
“哈哈,你知道就好!”张平心有一丝得意,没憋住笑道。
就是现在!
一股白雾化成细流,迅疾之快,直沿着张平的嘴缝而进。
“卧槽!”张平暗自惊呼道,尽管极快的闭上嘴巴,但还有少量的白雾进入体内。
“桀桀,炼体锤炼的无非是武者外表体质,你今日必死无疑。”福伯仅凭意念,操纵进入张平口中的白雾,想要以此攻破刚硬的外表。
张平后悔不已,想要拼命吞咽,以此将白雾吞到胃里面,然后靠着胃里面的酸液融化他们。
可能刚才张平张嘴的动作,启发了福伯。
高大如人的身形白雾,化成涓涓细流般,分朝张平的鼻子耳朵拼命钻进。
尽管张平屏住呼吸,但耳朵中的白雾涌入不止。
疯狂沿着内壁细-胞乱咬。
纵是上古就有了的炼体秘笈,炼至了小成阶段,确实身体内部比表面的皮肤较脆弱。
张平闭着嘴巴,一股万蚁钻心、万针齐齐扎下的剧烈疼痛,通过神经线,直达大脑皮层,张平咬牙坚挺,汗水涔涔直流,实非人力所能抗拒,剧烈扭曲的五官,嘶哑咧嘴,拼命吼叫不休。
白色气舞中幻化出福伯的面容,桀桀笑道:“享受的事情,还在后头。”
张平直觉一股毫无阻拦的热流,直沿着体内的筋脉,畅通无阻,冲向大脑。
脑海一片空白。
张平紧张的双目,噌的变得呆滞,失神渐渐黯淡。
“桀桀,好好享受吧,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人世间的‘享乐’,桀桀桀。”福伯的容颜,化成最后一团的白雾,向张平的耳朵飞入而进。
张平灰暗的眼睛,再次重新焕发光彩,浑身兀自光芒大作,一股澎湃的气浪,吹起周身的灵纸,迎风各自纷飞,干老的声音通过年青的嗓子发出声来,总有种怪异的不伦不类,“这具身体,从此便是我的了,绿色幽尸,我今日便让你重见新天。”
拾起地上,张平先前掉落的痴嗔剑,向着右手腕就要割去……
轰隆隆!
外面的巨门再次开启。
“谁?”张平皱眉,带着无以质疑的语气责问道。
“是我,师父。”刘枫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此刻的身上再无血迹,就连被张平先前打破了的嘴巴,如今也是完好如初。
“滚出去。”张平严厉道。
“师父,可是要激活这骷髅?恐怕需要徒儿的一臂之力啊。”刘枫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命令似得,自顾自的走过来。
“我再重复一遍,滚出去。”
“呵呵,师父您老人家都中了剧毒,何必大动肝火,这样恐怕会让毒扩散的更快,不是吗?”刘枫和煦的脸上,已是被寒冰冷笑替代,再无之前的恭敬。
“什么,你说什么?”张平手指刘枫,愤怒道。
“啊哈哈,忘了先前给师父说了,在上次给张平医病时,完全是按照师父的指令,只不过在途中,徒儿为了表达孝心,故意在那棉签之上,做了点儿手脚,也就是稍稍涂了点儿无色无味的,桴子游然散。”
刘枫小人得志道。
张平不信,欲要强行真气逼出。
“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我们世家绝学祖传的毒散,就凭你这微不足道的聚灵阶段,修为还是省了这份力气吧。”刘枫讥讽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我会在毒发之前,将你杀了。”张平的双眸再次穿透而出,无比的嗜血,凶恨煞气。
“你又是否闻到空气中,充盈着一抹淡淡的幽香,这是红茗香!哼!当这两种药物结合,才会激发你身上的毒性,让你真气丧失干净,而且除非我密门解药,否则无解。”
刘枫毫无惧意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张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