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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猜你是被风把种子吹到了这里,这么高的围墙,风肯定不大,你的家人是不是就在不远处啊?”邬铃和一朵茉莉聊得很开心。
茉莉这次没理邬铃,倒是忽地飘了片叶子下来正正打在邬铃的眼睛上。
“啊!”邬铃忙站起来揉眼睛,一边揉一边往后退,等到好不容易不流眼泪了,勉强睁开眼睛时,眼前……在栀子花木后面,是一大丛茉莉花儿,真的是一大丛,在清雅的月色之下,分外清芳馨雅。
挖得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茉莉细嫩的根茎,邬铃一双精通解剖的手倒是派上了用场,带着一大块新鲜的泥土,邬铃把整株茉莉移到了那一丛茉莉旁边。
“大功告成!”邬铃拍着满是泥土的手,欣赏着自己的成果,呵呵而笑。
“你是……苏佑冬?”
几乎是六年来练习擒拿术的本能,邬铃听得声音从身后传来,猝然出手,正是小擒拿里最适合近身的一招——穿衫持。
这一招奏效了吗?
奏效个鬼!
邬铃满是泥土的手被轻轻向前一拉,整个人差点没飞出去,眼前的人轻松地抓住邬铃的手腕,反着将她的手别在了身后。
“小擒拿?”看不见来人的脸,却听得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嗯。”邬铃道,“好疼啊,放开我再说话吧,我也打不过你。”
放开了邬铃,男子道:“失礼了,你出手太快,我躲不开,只能擒住你。”
邬铃揉了揉有点儿疼的胳膊,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好家伙!这一看,邬铃还真是意外收获了点儿什么,这是白天在岳府门前见过的年轻人,此时卸了铠甲,一身家常打扮,交衿白敞,银带广束,月下面似净月,竟是英俊到泯灭人性!
和南杨的浓眉大眼正面人物形象不同,这个人年纪略比南杨大一些,棱角分明,竟是历历有些杀气,缠杂在干净的面容里,似正似邪。
“你……你是岳家少爷?”邬铃道。
年轻人想了一下:“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算是?难道你不是岳将军的公子?”邬铃道。
年轻人皱了皱眉:“你不是苏佑冬吗?怎么会不知道岳府的事情?”
邬铃语塞,苏佑冬确实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儿:“这不奇怪啊,我长姐嫁过来就没有回过家的,书信也都不是我看,自然不知道。”
年轻人想是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我是岳将军的公子,不过,是岳老将军的公子,我叫岳白鹰,是你姐夫的堂弟。”
哦……邬铃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岁数看起来不上不下的,这下明白了。
“你不会连大哥有没有子嗣都不知道吧?”岳白鹰道。
“这个……一直轮不到我关心。”邬铃道,“以前是长姐,现在是小妹。”邬铃都觉得自己有点贫气,但是她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装实在太累,而且在她翻阅苏佑冬的记忆时发现,其实这个姑娘和自己挺像的,这样也好,自己走时,大家不会觉得苏佑冬像换了个人。
岳白鹰笑了,想是见惯了大家闺秀,来往的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能见到苏佑冬这样会武术,说话有点奇怪的女子也觉得有意思。一时间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邬铃笑。
“嗯,岳……岳……”邬铃不知道怎么称呼岳白鹰合适。
“你可以叫我岳将军。”岳白鹰道。
“岳将军啊?那不是应该用来称呼我姐……不对,妹夫的吗?”邬铃道,“我还是称呼您岳公子吧,行吗?”
岳白鹰笑了笑:“行。”
岳白鹰笑起来特别好看,邬铃也不由地笑了,身后灯笼的光束一闪,邬铃看到岳白鹰的脸上有一道伤痕,仿佛是新伤,仍有深紫色的创口。
“这是利器伤的?刀锋很薄。”邬铃道。
“佑冬姑娘还认得兵器?”岳白鹰道。
“额……瞎猜的。”邬铃忙掩饰,总不能告诉他鉴定这样的伤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小case。
“猜得很准,是被很薄很快的金国月牙刀所伤。我今天刚从北线回来。“岳白鹰看起来确实有点累。
邬铃想了想:“原来……我们路上遇到的队伍是你班师回朝?那你认得这个吗?”邬铃从腰上解下来一个白玉骰子,用手一晃,玲玲有声,原来是中间按了一颗硕大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