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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也听过,但是刚才黄老太太突然一问,他也一时想不起来了,可见平日里叫的人并不多。
“彭天祖……以天为祖……这名字有点儿意思。你爷爷的名字真的不知道?”黄老太太似乎并不死心。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从没告诉过我……”浆糊快要哭出来了。
钟山见黄老太太很是反常,试探地问道:“黄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此时黄老太太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忙失魂地往炕上一坐,“没事,没事。”然后便不再说话。
钟山见此情景,便拉住浆糊的袖子,欲把他拉出屋去。
“干嘛啊?我还等着黄奶奶给我扎针呢。”浆糊还欲挣脱钟山,嗓门明显有些高。
“你没看你黄奶奶累了吗?老人家要多休息,明天再给你扎,现在先让她好好休息。”钟山连哄带拽,把浆糊拉了出去。
二人到了院子里,浆糊还不罢休:“你可别骗我,你都扎针了,我也扎。”
钟山满口应允,“好,好!现在你别去打扰她就行。”
浆糊才极不情愿地答应。
浆糊嫌外面冷,便回到屋里,帮着张卫国收拾东西,剩下钟山自己在院子里。
钟山扫视了着院子里的一切,眼睛似乎的确比刚才清明了许多,心里倒也兴奋。但是想起黄老太太刚才的异常,不由得开始纳闷。好端端的,为何一听到浆糊能看到鬼,就立马情绪不对了?还一直不停地问浆糊的家世,莫非黄老太太和他家还有什么纠葛?
想起平日里,彭大夫也是一个极其实在的人,整日里也是靠看病为生,一手好医术,倒也是受得众人尊重。浆糊的娘,和自己的娘一样,都是早早离世,从这一点来看,自己和浆糊也称得上是同病相怜。除此之外,钟山并没有发现彭家有什么异样呀?至于浆糊的爷爷,自己还真没见过,更没听过父亲提过。好像小的时候,看到别的同伴有爷爷,自己却是没有,还特意问过父亲,为何自己没有爷爷,浆糊也没有?父亲却是一言代过,并让自己以后不许再提。
小的时候从没多想,钟山此时想起这些话,顿时从父亲那反应里感知,定是另有隐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隐情呢?却是钟山想不到的。叹了口气。也许彭大夫以后把事情说清楚,毕竟黄老太太也认识父亲和自己的爷爷,或许她也能帮自己解释,此时自己却是理不清头绪的,索性暂时搁置,不再去想,留着以后问问黄老太太吧。
转身看了看西屋,屋里还是暗着,也就是说,从刚才自己把浆糊拉出来,黄老太太一直都是在那坐着,灯都没点上。到底是多大的事情,会把她刺激成这样?
钟山不禁对彭家的家世也逐渐好奇,奈何浆糊这个二愣子,实在说不出什么。现在想来,自己年初去浆糊家给彭大夫拜年的时候,似乎也没见到家谱上有他爷爷的名字。当时自己毕竟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注意,但是现在想来,隐隐开始觉得奇怪。谁家死的祖先不都是上家谱的?
等等!莫非这浆糊的爷爷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