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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最适合的人。”
“此生,或许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体会月吟的心境,你们这般的爱意。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说得就是如此。我已经无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只求李剑飞恶有恶报,无愿了。”
司徒尔岚望着乔誉之,缓缓地道:“会的,一定会的。”
她的话,更多透着一股坚定,就如她心中所想,“不仅要让李剑飞受到严惩,还要让前辈恢复生活,只要找出斗篷人,我们立刻来接前辈,就先委屈前辈了。”
或许三五年,或许一个月,或慢或快,一定要找出幕后之人,他们决不放弃。
乔誉之自嘲一声,“都待了二十年了,没什么委屈可言。只是你们,我想逍遥子也不会愿意你们出事的。”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无声凝神,窗外的太阳,已经渐到日中。
“前辈,保重。”
“你们也保重吧,我死不了的。”乔誉之说罢,摆摆手,赶着他们,“我困了,要午睡了,离开的时候不要弄醒我,省得我又要酝酿半天的睡意。”
明明是分别,却被乔誉之的话弄得司徒尔岚哭笑不得。
她带着淡淡的忧虑,终还是和熊倜转身,往崖底走去。
稻草上的人影,始终直挺着背,透过窗户望着外头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干涸的眼眶里,竟有些湿润。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重新回到城中,司徒尔岚和熊倜一路上无言的行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身边热闹的景物,更能让他们想起山崖下的那个人。
乔誉之,是一个人物,如果不是因为李剑飞,他或许如今在江湖上也如逍遥子那般出名,他会遇上爱他的人,他爱的人,一切会过得平淡却幸福。
进酒楼饮茶,二人才把握着的十指分开。
斟茶,倒水,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二人逐渐适应了环境,崖底的日子,已经被他们放入脑底。
如今,容不得他们松懈半刻,温情半分。
“明日,我们就可以敢到长安,去见爹。”白玉腕在空中轻摇,茶杯递在唇畔。
熊倜点点头,“好。”
司徒尔岚眉目轻垂,在用茶杯遮住唇形的瞬间,淡淡开口,“如今早已过了与李剑飞约定的期限,可是一路走来,一点流言蜚语都没有,连最热闹的茶楼也井井有条,怎么回事?”
没有了武功,无法传话,司徒尔岚已然把声音压倒了最底。
熊倜眼角微扫,确实不见几个人,甚至有几桌都是自顾自的喝茶,连抬头都不曾有过。
“难道又是李剑飞在搞鬼?”
司徒尔岚微微一笑,不言。
“小二。”呼唤间,一个人从楼下上来。
“客官,您找我?”对方见到是位姑娘,还是位绝色的姑娘,再怎么忙也收起了不耐烦,好言笑问着。
耳边依稀,是熊倜放下茶杯的声音,浅褐色的眼眸透着一股清寒,反射在茶水之上。
他在吃醋……
看了看点头哈腰的小二,司徒尔岚敛了敛笑容,开口相问,“我以前常来这里,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氛围,我倒喜欢你们这儿热热闹闹的,如今这样我连茶也提不起兴趣喝了,往日还能听听江湖八卦,当做茶水段子,现在怎的如此萧条?”
“看来客官有些日子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吧?”那小二打趣地笑了笑,“确实,以前这里啊人来人往,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谁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呐,能避开就避开,省得撞上枪口,这不,江湖里所有的事情都被盖过去了,连前些日子盛传一时的百晓郎之案,如今也没有再去理会了。”
司徒尔岚抿着茶,二人之间目光互相流转,无声的交换着心思。
“不知道是什么事?”她开口询问。
小二甩了一下毛巾,搭在了肩上,眉眼朝周围溜达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弯腰道:“不就是朝廷里的官员被抄家罢职入狱了?听说是那长安城里有名的将军,好像是司徒府,前些日子被判抄家,入狱了。”
不敢提起皇家,小二还朝天竖了个食指。
脑袋轰然一炸,茶杯落地,“啪”地碎了,引得小二忙弯腰去打扫,待他收拾好东西再次起身,桌上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