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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真被吓着了吗?我是惊诧于什么人居然敢如此戏弄本少爷,结果想了想似乎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
“你这么敢确定是我?”艾文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好无辜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是你没错?而且我也没搞错对象对吧?”雷鸣说着把脑袋凑过来,暧昧地看着艾文,探究着,“哎,美女,你脑袋什么做的呀?”
为了避开他口中吐出的清香传入自己鼻中,艾文伸长脖子脑袋往后仰去,却料脚下一滑险些摔入池中,赶紧道:“雷鸣,你快拉我上来,那夜下雪你害我冷得感冒躺了两天,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又想让我落水了。”
“是吗?”雷鸣嘴角欠揍的邪笑挂起,好笑地看着艾文,“着实有些抱歉,那夜我回来后喝醉了,不省人事,天亮起来一问罗青才知道你都回去了。”
“你还真是个烂酒鬼。”艾文气得牙痒痒,双眸瞪着雷鸣,不过心下却知道雷鸣大概是因为时光机郁闷得以酒浇愁。
“没有你陪酒倒是有些缺憾。”收起一脸的不正经,雷鸣手上微一使力,将艾文拉回。
“雷鸣,你能不能先提个醒啊?”艾文又是一惊,被他拉得整个人扑倒在他怀中,但在倚着他胸膛立身站正的瞬间,脑中突然冒上一个邪邪的念头,雷鸣害她这么惨,她要以牙还牙。
这念头冒出后,艾文脸上立即挂满诡谲的笑,几乎未做深思,在雷鸣想象不到的空隙间,柔荑附在雷鸣胸口,转身就朝雷鸣推去。
离池塘这么近,她就不信雷鸣还品尝不到森寒的滋味。
“啊——”
可想而知,放浪不羁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有些地痞流氓般狂傲至极的雷鸣少爷就这么华丽丽的掉入池中了。
不过,却是在扑通之声传来,并被冰寒的池水浸湿衣服后,雷鸣这才反应过来遭艾文算计了,刹时他感受得最深的不是这池水有多寒,而是艾文速度之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哇,好冷。”身在池中,雷鸣挣扎着拍打池面的薄冰,一上一下的,口中连连喊道:“艾文,你搞什么啊?我不会游泳。”
欣赏着他的狼狈相,艾文憋得满脸通红,突然“噗”的一声爆笑出来,实在憋不住了。
“啊。”雷鸣身子越来越下沉,吓得惊叫道:“死丫头,快去找人来,本少爷真的不会游泳。”
这话艾文才听不进去,看着雷鸣在水中扑腾着想上来却又掉下去的衰样,艾文捧腹颤抖,笑到差点儿崩溃,大男人家的居然这么狼狈,着实的搞笑。
“我真不会游泳。”说了这话,雷鸣撑不住地沉了下去,渐渐地连往上伸的手也淹没在了池中。
瞬即后,池塘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雷鸣沉下的地方一圈一圈的荡出波纹。
艾文见之笑声曳然而止,朝池中望了望,道:“雷鸣,雷鸣,真的假的啊?不会骗我吧?”观察一下,池中还是没反应。
“有没有搞错?真不会游泳啊?切!”艾文口中嘟囔一声,感冒都还未好的她立即脱下外套,一头扎进冰冷的池中。
深入池底找了几个来回,她终于把雷鸣拉上来了,将其放躺在池边大石上,冷的连连打颤。
此时的雷鸣脸色惨白,双眸紧闭,长长地躺在石上,俨然已是不省人事。
“雷鸣……醒醒,你别吓我啊?雷鸣……”拍拍雷鸣脸颊,艾文担心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正担心之际,周边已围上了不少下人,纷纷呈现出惊骇惶然之态,雷鸣落水了,而且……死了。
反应过来后,有人立即闪电般的去通知轩夫人。
“雷鸣,别装死行不行?不就是喝了几口水吗?醒醒啊……”探探雷鸣鼻息,艾文登时呆住,雷鸣……他,竟然没有呼吸了。
发觉了这事,天边仿似砸下来一块巨石,重重地击在艾文的心口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她无法接受,就连所有人也无法接受。
“丫头,让开……”头顶霍地泻下一阵惊雷,艾文木然地瘫坐在地,双眸睁得大大,她不相信,雷鸣死了吗?
脑中激光一闪,她终于惊醒过来要解救雷鸣,可就在她呆愣的瞬间,雷鸣已让山庄下人抬着去了他的房间。
“别,别走。”艾文起身想去抓住,却料身后无数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已把她架了起来,直直将她拖到了雷鸣的房外。
在轩夫人的怒吼下,艾文别众人押着趴在长凳上,还未知怎么回事,屁股上已传来深入骨髓的痛。
刹时,她明白过来了,轩夫人要这些人乱棍打死她,为的是解恨。
“别打我,我要去救雷鸣……”艾文翻身朝那些人吼。
“你已经把雷鸣少爷害死了,还怎么救啊?可怜的雷鸣少爷就这样死了……”众人带着哭声,七嘴八舌地陈述了这事。
艾文霎时呆滞,雷鸣死了吗?真的死了吗?趴在长凳上,她木然的没有动作了,仍由身上板子交替砸下。
咬紧银牙,艾文没有出声,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雷鸣被她害死了……就这么一个玩笑,玩笑而已,可她居然害死了雷鸣。
她不想雷鸣死,她只是想让他尝尝寒冷的滋味,却为何无心也要酿成大错呢?
泪,冰凉的泪自她睁大而呆滞的眸中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内疚——如果雷鸣死了,那么她势必要自责一生,并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看着板子落在艾文娇柔的身躯上,罗青在一旁吓得心惊肉跳,艾文生病还未好,怎生承受得住啊?不觉中她流下了泪,她想救艾文,可是她无能为力,想找虓少爷,而虓少爷却不在山庄。
那样重的板子打下去,艾文居然一声不吭,这不禁吓傻了一帮人,她不是人肉之躯吗?怎的不觉得疼啊?
其实,艾文并非不疼,她的疼被深深的自责掩盖住了,不过,似乎出于本能,她身体在收到强烈的刺激后,体内的嫁衣神功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层神罡罡气,致使后来的殴打,她真的不觉得疼,仿佛板子落到气流上,猛的一弹,发出了砰然的声响。
呜呜……
屋内突然传来震撼人心的哭声,声声凄凉,声声悲愤。
艾文闻之大惊,难道这么多人也未能把雷鸣救活过来吗?
“雷鸣……”艾文心中瞬间悲戚得想哭,她不要雷鸣死,她只是逗他玩而已,可为何要发生这种惨事呢?
泪眼朦胧中,她脑中突然的灵光一闪,继而眸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来,雷鸣死了吗?不,她不信,是以,她要去看看,无论如何她也要尽自己的全力去挽救错误。
“让开——”转头冷眼瞥过高举板子拍打她的人,凌厉而威慑人心的话语自她口中冒出,顿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似乎从未见过下人也有如此威严的。
的确,艾文面目冷然,目中利光闪着寒芒,一扫之下,威严天成,虽没有斥责怒吼的话,却整个的透着不凡的傲骨之气。
在这样一个天生便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高贵气质的女子面前,众人心中无不生出惧意,似乎一瞬间自己比她低了好几级。
拍打板子的家丁愣住了,艾文观之挣扎着站起,招手请罗青搀扶着走进雷鸣的卧房。
出现在室内后,抬头观看她的众人满面泪痕,眸中恨意如火般朝她射来,只消有人出言,艾文便逃不过五马分尸的下场。
旁边呆坐的轩夫人美艳的容颜转到一边,她在哭,或者说她想哭,只是不管是哪一种情态的流露,在下人面前她都想隐藏起来。
“雷鸣……”看到雷鸣长长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知觉,艾文心中更是酸楚,泪扑扑的掉了下来。
走到床边,探探雷鸣鼻息,她心头又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但纵使如此悲伤,她亦不会忘记对雷鸣加以施救,当下不管众人的疑问,找人把雷鸣搬到地上。
跪在雷鸣身边,艾文忍住臀部所有钻入心底的痛,两手合并往雷鸣的胸上压去。
“你在干嘛?”跑进屋的轩少玲在之前听到雷鸣死的消息就已经哭了,待见到艾文对雷鸣的身体猛烈地按压后,更是愤怒。
“你给我闭嘴,歪一边去。”艾文冷瞥她一眼,很是冷静,将雷鸣的胸部垫起一点高度,继续运用她所了解的急救常识,对雷鸣又压又击,试图让他的心脏恢复跳动。
“艾文,不行了,雷鸣少爷还是没呼吸。”罗青跪坐在一边神情凄怆的提醒。
“不,雷鸣没死,雷鸣你醒醒好不好?拜托你醒过来好吗?我不要你死,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真不会游泳……”艾文边压边诉,这曾经让人觉得温暖的胸膛啊,此时冰凉冰凉的,全无一点热度,这让她更伤心了。
“为何雷鸣师兄死了你还不放过他?”轩少玲悲伤的跪倒在雷鸣面前,盯着艾文,眸中落泪的同时,恨的简直想杀人。
移目瞟过来,轩夫人首先惊异的是这丫头怎的还没死?难道那毒对她不起作用?还是她自己解毒了?
将雷鸣推入池中,让雷鸣冤死,这丫头实在不可活,却料她张嘴正想恼怒的发命令时,竟见那丫头搬开雷鸣的嘴,深吸一气,嘴对嘴的输气进去。
刹时,惊愣了一室的人,这丫头疯了吗?还是爱得太疯狂了,人死了也要跟他接吻。
一次,两次……艾文重复地做着人工呼吸,一点不放弃,而后压压雷鸣胸膛,又继续口对口的送气,似乎天塌下来她也不相信雷鸣会死,甚至是不让雷鸣去死,因为她接受不了,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这会就变成了这样一具冰冷的……她受不了,受不了……
时间慢慢地溜走,一室静得听得见咚咚的心跳声,隐隐的众人都知道了这丫头是在救雷鸣少爷,是以,俱都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神情极是紧张。
与雷鸣冰冷而微薄的双唇相触着,艾文再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即便是女子看得很珍惜的吻她也不在乎,她只想救雷鸣,这心情急切,真切,绝无丝毫虚假。
可雷鸣总是不醒来,这让她越发地焦急,深吸一口气,她双唇又凑上了雷鸣冰凉的唇,却哪知刚接触的瞬间,雷鸣突然睁开眼来,看到艾文大大咧咧的“吻”到他唇上,顿时柔软的感觉致使他“啊”的一声惊天霹雳地叫出,脱口道:“敢毁我清白?”
众人一听,再定睛一看,霍然诧异地惊呼——雷鸣少爷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死了以后居然又活过来了。
水眸瞪得老大,艾文盯了他半响方反应出雷鸣活过来了,刹那间惊喜连连,不仅卸掉了心中的一块巨石,而且埋藏于心底的深深的负罪感也终于解除。
“你终于活过来了,终于活过来了……”艾文欣喜地大叫,只是老天,误会大了,她不过是在给他人工呼吸啊!
“呕……”肚中涨得难受,雷鸣头一歪吐出了好多池水。
跪坐在旁边看到死了的人也能活过来的轩少玲此时一脸的呆相,端是以为见鬼了。
“雷鸣,你没死,没死……”艾文激动地哭出声来,担心,难过,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会心弦一松,就再也憋不住地抽蓄起来。
“死丫头,你敢毁我清白?”缓过气后,雷鸣还在计较这事。
丫的,八成他有处男情结。
看着他,艾文泪眼朦胧地愣了愣道:“我哪毁你清白了?”
“你,你……”流目瞥了眼房中之人,雷鸣说不出口。
嘴角凄然地笑笑,艾文抱怨道:“都怪你,你不戏弄我,我能让你掉入池中吗?”
“鸣儿,到底怎么回事?”轩夫人终于惊吓并惊喜过来。
闻言,雷鸣在艾文的搀扶下坐起,抬眼瞄向轩夫人,虚弱的道:“师娘不要担心,都是鸣儿玩心太大,和她闹得不小心掉入池中,还望师娘不要怪罪到她头上。”
轩夫人眉头一挑,流目看向艾文,却是对雷鸣道:“这丫头差点害死你,你还为她说话?”
“师娘不要多心,不是为她说话,只是说事实而已,这事确实怪鸣儿不好,若是因为此事而让她受到惩罚,那鸣儿会很过意不去的……”
雷鸣尽量地护着艾文,本来这事他就有责任,因而他不想把罪过都推到艾文身上,再则他即便没有责任,但艾文是个有趣而让人愉悦的女子,单这点他也不想艾文受伤。
于是乎,此事终于在他的坚持下不了了之。
回到罗青住处,在罗青的帮助下,艾文一身湿衣好不容易脱了下来换上那一般刀剑都刺不穿的白衫龙衣。
趴在床上,艾文屁股疼得揪心,幸而有嫁衣神功护体,不然恐怕要落得下身瘫痪的下场。
她倒是咬牙忍着了,罗青却是担心地哭出,艾文中毒未解,着凉未好,又加一伤,这要如何是好啊?
“青儿,我头好昏哦!还有姜水吗?”艾文全身无力地趴着,眼帘耷拉下来,似要晕过去。
冰凉的手拭了一下艾文额头,烫得吓人,罗青语声隐有哭意的道:“艾文,你好烫啊,那冰冷的池水让你又着凉了。”
“哦!”脑袋靠上手臂,艾文叹道:“别担心,没关系,只要雷鸣不死,我病几天也无所谓。”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打开。
“吴妈?”转头看到来人,介于有上次事件的发生,罗青吓的脸色惨白。
“云丫头,你命还真大啊!”吴妈语意双关地夸着艾文,踏入屋后,几个面目阴森黑煞的武士走了进来,带着危险气息的剑在柔弱的灯下反射出了刺目的光芒。
这几人正是上次来监督艾文吃饭的四大高手,上次只是握着剑鞘,而这次剑身都直接拔了出来,似乎要杀艾文的心更加坚定了。
抬头看向来人,艾文脑子转了转,心下震骇不已,吴妈带着这些人来是又要她的命了吗?
目光动处,艾文及时地朝罗青道:“青儿,出去。”既然被人看成了眼中钉,那她可不能害了罗青。
嘴唇颤抖着,罗青想要拒绝,但在艾文的怒目以示下,她不得不从了艾文。
“云丫头。”将手中托盘送到艾文眼前,吴妈毫无人性地道:“要怎么死,你自己选。”
艾文观之心神凛然,一把匕首,三尺白绫,一杯毒酒,无论选择哪一样她都必死无疑。
她一向怕死,此刻好想反抗,可是四肢酸软无力,全身根本动缠不得,上一次她太过自信,以为那毒奈何她不得,哪知身体太弱,免疫力下降,导致自己平白无辜的受了一番罪,而今,余毒未解,若再中毒,只怕再无活命的机会。
沉吟中,艾文呆呆地不敢举动,她不想死,人生才活了二十二年,哪能这么随意地死去呢?
蹙眉瞄向吴妈身后的四人,她看出来了,似乎只要她不选择,那四人就可以当场解决了她。
“云丫头,别愣着,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
艾文白她一眼,截口恨道:“什么云丫头?我根本不是罗云,本人行不改名,艾文是也,若非要问我姓什么,那我只有跟博士姓卢卡斯。别左一个云丫头、右一个云丫头的叫,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吴妈闻之登时怔愣,脱口道:“你不是罗云?”
“当然不是,我乃无极门门主,杀了我,无极门早晚踏平你轩苑山庄。”想起初来时落入水潭中部的洞中那老人未说完的话,艾文信口乱编,即便死,她也要让人活得不安心。
此言一出,不仅吴妈,就连她身后的四人也震骇不已,无极门门主居然潜伏到了他们山庄了?而他们竟然不知道?只是,若然是无极门门主,那她就更得死了。
“你说谎!无极门门主会是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吴妈惊骇地反驳。
“小吗?”艾文对此嗤之以鼻,道:“若是没出息,即便活得像你这么老了,还是一事无成。”
吴妈气得面目扭曲,好可恨的艾文,临死也要在她心窝捅上一刀。
“别啰嗦了,该选哪样赶快抉择,否则吴妈就帮你了。”
艾文冒火地简直想扇她一耳光,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大概就是她这一类人了。
又自看了眼那托盘中取命的三样家伙,艾文心底发出了深深的悲凉,突然的觉得自己今夜似乎非死不可了。
抹脖子,流得一屋子的血,那样死太凄惨;吊脖子,伸出长长的舌头,那样死太恐怖;喝毒酒,忍受非人的痛苦,那样死太难受。
想来想去,怎么死都不行,但在吴妈的再次追问下,她只得道:“喝毒酒吧,只是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毒吗?”
暗中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世上最怕死的人,恐怕她要排第一。
“鹤顶红。”面对必死之人,吴妈倒是诚恳的很。
艾文眉中一动,鹤顶红她听过,传说此毒乃毒中之最,中者即便不七窍流血而死,也会全身五脏溃烂而亡,用此毒来害人,端是惨无人寰。
移目瞄向吴妈等人,艾文此刻看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生厌,不过口中却是平静的道:“那么上次的呢?”
“冠蛇毒,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不死,知道了后,那么你也该上路了。”吴妈自心底透露出意外之情,仅次于鹤顶红的冠蛇毒,吃了后不死的似乎至今仅此一人。
“哦!”艾文沉吟着,害怕地端过酒杯,凑到嘴边,嗅了嗅气味,不敢喝下去,她不想死,不想死……
“如果你不敢,那么吾等来帮你。”吴妈身侧之人突然看不下去的要出来帮忙。
“不用你。”艾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口喝下毒酒,入口的感觉,似乎没有异味,可是刚进入了肚中,立即就发出了燥热之感,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疼痛。
“你们还不走吗?”艾文痛得眉头皱着,见几人无动于衷,恼得猛一砸酒杯,喊道:“滚——杀了我,虓少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及虓少爷,众人都有些心虚。
看着她,确定她已经吞下后,四人相视几眼,方转身出门,不过心中却是在隐隐纳闷,她真是无极门门主吗?
“啊……”几人走后,艾文抱着肚子,全身缩倦成一团,痛得大叫出声。
“艾文,艾文……”奔进房内的罗青看着艾文在床上翻来覆去,痛得挣扎的样,吓的哭了出来。
手指紧紧地拽着床单,艾文额上冷汗连连,口中接连大叫,什么毒啊,怎的这么折磨人?
“青儿,青儿,我好痛啊……”不善于叫喊的艾文,这会真的忍不住了。
“艾文……”罗青哭着,急得颤抖,怎么办?虓少爷不在山庄,找谁帮忙啊?艾文只是不小心把雷鸣少爷推入了池中,而且这事雷鸣少爷也澄清了与艾文无关,可为何夫人还是不放过艾文呢?明明已经答应了雷鸣少爷,可为何还要在背地里放暗箭啊?
猛然的,艾文翻往床边,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着那血在地上绽开的红,罗青急迫的道:“艾文,你要撑住,青儿去找虓少爷帮忙。”
“恐怕来不及了。”艾文摆摆手,勉强支撑着不再痛喊,拿过侧边的包袱,让罗青解开,若要活命她真的只有靠这些紫金花了,可是就连她都知道,这活命的希望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吃了里面的紫金花,艾文最后留了几朵给罗青,道:“青儿,虓少爷也有余毒未解,这几朵给他,让他一定要吃。”
接在手中,罗青心中是对艾文人品的赞叹,即便活不下去了,她心中想的还是她关心的人。
冷不防地,艾文又朝床下吐血了,吃了紫金花也无法解除她所中的毒的万分之一。
“艾文,怎么办啊?青儿不想你死。”罗青哭得好伤心,第一个朋友,那么真诚的一个朋友,如今就要在自己眼前死去,自己好担心,可是竟然无能为力。
看着艾文的生命一丝一毫的溜走,艾文受折磨的同时,她的心又何尝不在受着打击。
躺在床上,艾文眼前越来越朦胧,她知道也许闭上眼后,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见艾文突然的不疼不喊,罗青心底一颤,可怜的艾文啊,难道是回光返照吗?
“好想韩虓啊!”艾文眸中滑下泪水,幽幽道:“临死之际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对他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他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要他以那样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好心痛,更不想他刻意的回避我,每次回避都让我比死还难受……”
在这一刻,她心中所想似乎就只有韩虓了,那个对外人冷酷无情,对她透露出温情的男人;她好想啊,想看他那嘴角勾起时的邪魅一笑,想看他眼中凝视她时流露出地浓浓情意,想看他绝美得永远吸引人的脸……似乎也好想听到他独占自己的霸道言语,还想感受他有力的将自己拥入怀中时的温暖……
可是,如今啊,什么都那么飘渺,飘渺得有如尘烟,渐渐地远离自己了。
若是再有机会,真的,留在古代也无所谓,只要有韩虓陪着,所有外界艰难的苦境也都可以克服,只是,韩虓在哪呢?
眉头皱着,艾文眼角又滑下了泪,好想好想韩虓,真的太想了,没有任何时候像这般想过,明明眼帘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却还要死死地撑着,那么的希望韩虓回来出现在自己眼前,不为别的,只想道个歉,然后让他抱着自己,即便死,也想在他身边感受他胸膛那炽热的温度,那样,闭上眼,自己也很幸福吧……
“青儿。”沉默了许久,艾文目光散乱,积蓄了所有的力量道:“帮我跟韩虓说声对不起好吗?我看我是没机会了。”
“嗯。”含泪点着头,除了完成她的遗愿,罗青还能再帮到什么呢。
“谢谢你青儿。”终于放心了,艾文心下一松,柔荑滑下床来,闭上眼,带着所有的对韩虓的思念离开了这个世界。
“艾文,艾文……”知道艾文必死,可是当艾文死去后,罗青还是悲伤的不成人样。
外面天寒地冻,呼啸的冷风,鬼魅一般刮出了声响,在这个离正庄偏远的地方,空气中还飘荡着凄惨的哭声。
隐隐的,一抹白影从东边掠来,转瞬已到罗青住处。
推开门,看到艾文惨白的脸,和地上那红得刺目的血,来人心头咯噔一下,心中瞬间漫上酸得不是滋味的感觉,艾文怎么啦?他终究还是来迟了吗?
泪眼看着来人,罗青哭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却是见他身后还跟了一人,流目过去,那竟然是失踪了多日的罗云,和艾文长得极是相像,却是没有艾文的灵动气息。
“艾文,艾文……”走到床边,将艾文抱在怀中,知道艾文已经被害后,来人心下惨然,泣不成声,“对不起,艾文,朝龙来迟了,对不起,都怪我,一直不敢肯定对你的感情,等到确实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你后,竟然迟了……”
听着来人悲凄的诉说,罗青轻声抽泣着朝他望去,原来他就是朝龙,那个大名鼎鼎的魔王才子,原来他也这么在乎艾文……可是既然在乎艾文,为何不保护好她呢?
“轩苑山庄不适合你,我带你走。”滚烫的泪滑下脸颊,抱起艾文柔软的身躯,朝龙悲凉地转身。
“龙少爷……”拿过床上的凤弦琴,罗青将其递给他道:“这是艾文从不离手之物,你带走吧,也许她会感激。”
“嗯。”接在手中,朝龙心中凄惨得紧,目中湿润地瞥过她一眼,紧紧地抱着艾文,掠身出去。
生命是那般脆弱,说没了就没了,转头看看艾文躺过的床,罗青鼻头一酸,又哭了出来,那个脸上时常挂着灿烂笑容的人啊,就这样与这个世界诀别了。
回到此地,看着这所有的变化,罗云没有反应,移身门边,脑袋倚着门框,投目望向朝龙适才离去的地方,她眸中隐有泪水,朝龙走了,将她送回了原地,此生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吧……是呀,那样的有身份的少爷,自己怎么能够高攀呢?
太阳东升西落,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下人而变的一塌糊涂。
三天后,韩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