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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苏依直起身体，感觉男人闻言僵了下，她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温柔但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开口，“我觉得无论你此时要说什么事都可以放到婚后聊，婚后会有好几十年的时光，所有你现在想跟我说的，不想跟我说的，能跟我说的，不能跟我说的，到我们寿终正寝的那天，我应该差不多能知道个七七八八的吧？不许插话，听我说！乖乖，我们谁也别再纠结谁配得上谁的问题了，如果彼此的生命都只剩下严寒的话，那么，就抱团过冬，好不好？”
顾临风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抱团过冬”是一个很诱人的词，当它从苏依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他一下子仿佛可以看到很多年以后，等他们都老了，一起在躺椅上看夕阳西下的温馨情景，但……再美的梦，不可行依旧成空。
“傻猫咪。”顾临风迫使自己驱散脑中美好的愿景，拍了拍她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样，“你的伤，我都知道……可你甚至不清楚我有哪些问题，又都为什么会有，这样太不公平。”
“乖乖。”苏依微笑着摇头，她停顿了几秒，思考该如何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其实，要说不公平，你有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的做法本身对我就不公平。你说的是要我考虑，可此时却在逼着我改变主意。”感觉到顾临风的身体又僵了下，她再次捏了捏他的后颈，柔声道，“放松些。这一世，除了你，我不嫁别的男人。如果觉得婚姻会带来压力，我们可以选择不结婚地厮守在一起。”
“不行！”顾临风第一个反应便是深深地皱眉，想也不想地拒绝，见苏依眨着一双如小鹿般漆黑无辜的眼瞳，不明所以地朝自己望，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不悦地撇开头，语气里带了恼意：“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不要听信男人满口多么爱你一类的花言巧语，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负责，就是娶她，给她一纸婚书，让她能受到法律条文的保护。身为女子，最忌讳的也莫过于被感情冲昏头脑，做出让自己没保障的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没错，你是说过。”苏依坦诚地点头，承认道，“可我也记得很多年以前，有只白老虎意气风发地对我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一个人的狂和傲，哪有可能在交际时，完全不显露。况且，顾临风在刚认识她，两人还不熟稔的那几年里，因为任性地懒于对陌生人隐藏自己的本性，导致她早就一览无遗他那恶劣起来叫人惊悚的性格。苏依对其隐含的疯狂有一定了解，也大致能猜到唐培云说的从地狱爬回来是种什么情形，顾临风实在没必要太过忧虑自己会为他所骗。
“你不年轻了！”眼见苏依伶牙俐齿地拿他的话堵他，顾临风的气不打一处来，“别跟人家年方二八的如花少女比‘单蠢’！”
“真刻薄。”苏依忍住想送他一个白眼的冲动，这男人有时候的确欠揍，什么叫她不年轻了，自己的年纪都没三打头呢。不过现在并非计较这个的时候，于是女子仅轻描淡写地反驳，“我的确不年轻了，所以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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