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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颜色有些变了,但是打坐的那个任然很是镇定,淡淡说道:“施主,这里是佛门圣地。不问红尘之事,你若想做些什么我们皆是不管的,只是不要扰了神佛的清静罢了。”
独孤衲冷冷笑道:“你们两位之如今世上唯一的知情人,就不要再装了。你们芙家的三小姐芙轩可是全告诉我了,至于与晚行师太交好的拂灯僧人是不是先朝隐帝司马邺,在这世上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了。”
芙雅被独孤衲擒着脖子。呼吸都有些困难,脑袋抵着独孤衲的下巴,纳纳的说道:“听见没。她们不知道,你还是回去问芙轩吧,估计这世间上,除了芙相就只有芙轩知道了。”
独孤衲的手更加用力了,冷笑着说道:“你们两位看来是真的想让这四小姐去见她的娘了。”
打坐的师太淡淡说道:“我本是跳出红尘之人。世俗之事早已不理了,这四小姐的母亲虽然是拂灯庵的主持,但是多年前她早已还俗嫁人了,我本自然不会多理这些事情的。只是希望施主不要扰了佛主的安宁。”
独孤衲见着这两人语气坚定,不像是能用芙雅要挟的了得,才缓缓将芙雅放开。抽出手中的宝剑,慢慢走到打坐的师太面前,将剑一指。厉声说道:“你们不说,我定然是不会将你们留下的,所以你们要想活命,必须将拂灯晚行的事情说出来。”
打坐的师太面无惧色,依然捻着珠子。一字一句的默念佛偈,丝毫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独孤衲横向挥刀。手起刀落之后,芙雅眼前闪过一道血光。
芙雅一怔连忙看去,旁边站立的师太已经倒下了。
而打坐的师太依然神色镇定,丝毫不被独孤衲影响,依然念经礼佛。
芙雅不禁喊道:“独孤衲,你在做什么,这是佛堂神圣之地,你不怕遭报应吗?”
独孤衲冷冷说道,眼中似乎泛着红色:“不怕,若是我得不到这个秘密,死的便是我,我的亲人,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怕什么?”
芙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她们皆是老迈之人,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说着便要过来挡独孤衲的剑。
独孤衲此时眼睛慢慢泛红,在芙雅面前晃了一下那道寒光。
芙雅知道他动真的了,也是不敢靠近的。
这是那打坐的老师太,淡淡说道:“嗯,施主不就是想要贫尼去么,也好,说着嘴角便渗出血来。”
芙雅知道这师太是要咬舌自尽,连忙伸手掐住那师太的下颌。一心只想救下这位师太,因为芙雅也是很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信息的。
无奈自己力气太小,怎么也制不住。便抬眼看向独孤衲,此时的独孤衲明白芙雅的意思连忙也掐住师太的下颌,此时那师太方才停下咬舌的牙齿。
眼睛紧闭的师太缓缓张开眼看了一下芙雅,又看看独孤衲。
芙雅心领神会这师太还是要去的,只是有些话要对自己说罢了,连忙朝独孤衲说道:“国舅爷,你先出去,让这师太缓缓,一会儿来逼问不是更好,若是此时逼的太紧师太还是要一死的。”
独孤衲无奈,只得缓缓的退了出去。
见着他阖门出去,芙雅才缓缓说道:“师太,你是不是有话要讲?”
打坐师太面色苍白的看着芙雅道:“芙雅,我的确有话要讲。你靠近一些。”
芙雅慢慢靠过去,默默点点头道:“师太,您说。”
打坐师太缓缓说道:“芙雅,你的娘是我一手带大的,冰雪聪明,但是就是家中不幸才进了佛门,她的家门也本是前朝的贵胄,然后前朝的皇上被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然后将你母亲家灭了门,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你母亲被一个前朝的大人物救了,然后出家到了拂灯庵,而拂灯庵原本是前朝皇上司马邺的礼佛堂,也是司马家的礼佛堂。今朝的皇上司马睿也是不敢撼动的,所以你母亲黯然活下来了,但是日子久了与那个大人物生了感情,那人便是拂灯,拂灯的身份我就不多说了。他便是司马睿留下的前朝皇室。退位后改了名字去了姓,唤作拂灯。”
芙雅听着不禁一怔,原来还赶上了朝代的交替。自己只知道这时候已经有六个朝代了,现在才知道自己赶上的是刚刚更迭的朝代,而且自己的娘还是前朝权臣之女。
师太显然已经要油尽灯枯了,费力的说道:“后来你娘在庵外救了一个上京科举的年轻文士,便是你的父亲芙潜。后来的时候现在的皇上终究是不放心前朝的皇帝逍遥,便灭了拂灯一家,而拂灯尚且还有一个未足月的孩子,一个知情人将孩子送到庵子中,你母亲为了救那个孩子,便嫁给了一直心仪她的芙相。也是你的父亲。后来便又有了你,再后来听说拂灯还没有死~~~~”
刚刚说到这里,忽然一阵剧烈的打斗声响起。一道寒光破门而入直直的插到老尼的后背,瞬时间老尼便没有了气息。
芙雅连忙回头看去,不是别人,却是一身青衣带着幕离,洒脱而来的安尧息。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安尧息。你在干什么。”
安尧息见着面露愠色的芙雅什么都没有说,伸手便将芙雅扯了起来。拉着她跑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芙雅看见外面团团围着独孤衲的那群剑客,便是那日穷追二公子的那群人,仔细一想,心中明白,那日她看到的青衣人便是安尧息。
心下着急,怔怔的说道:“安公子,你本是一个大夫为何要参与到这权谋之事中?”
安尧息淡淡笑道:“在安清的眼中我就只是一个郎中?”
芙雅以挣脱他的手,紧张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事有多么复杂吗?这里面又有前朝的贵胄,又有本朝的权臣的,一弄不好都是死无全尸的,你怎么对得起芙雅啊。”说着神色已经更加的紧张了,伸手便拽着安公子的衣服往外面走。
刚走一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了,猛地一下回头,唇已经被吻上了,淡淡的药香缓缓的将自己包围住,似乎有东西已经顶了进去,带着丝丝缠绵与自己交结在一起。
芙雅此时半推着,但是却被一股力道包围着,怎么都挣不开。
月光皎洁的落下来,洒在地上,周遭除了打斗声便是打斗声,而这边却是很宁静的。
过了一阵子,芙雅才将安尧息推开,独自红着脸,在树阴下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安尧息的脸也同样通红着,停了一会儿拉着芙雅跑了出去,两人走了很久,在一处大山之上停了下来。
芙雅望着月光,以及前面那一汪饱满的湖泊,神情认真的说道:“公子,你收手吧,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不问是谁指使你的,谁是主谋,但是此事真的非同一般。不要继续下去了。”
安尧息见着芙雅的着急,似乎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我不只是个大夫,不紧可以救人,同样是可以杀人的。”说着在腰间抽出一把利刃,轻轻挥舞几下,一片即将落下的绸缎就被分解得如雪花一般。
安尧息收了剑,淡淡说道:“我不只是一个大夫,而是一个知奇门,晓遁甲,知五行,懂八卦的术士。”
芙雅淡淡笑道:“那又如何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本领非凡又如何呢?”
安尧息接着笑道:“的确,本领非凡不算什么,关键是智慧,大丈夫不能空有好皮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才是本领。我自幼通读百书,知晓谋略,懂用人。”说着牵起芙雅的手,缓缓道:“安清,我知道你一直以来过的不好,放心,等事情一了解,我会带你离开芙家,给一个正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家,就像怎么小时候过的那样。你说好不好?”
芙雅连忙甩开安公子有些粗糙的手掌,淡淡叹了口气道:“公子,你可知道这些都是浮云,千般算计,百般运筹,最后只会误了自己卿卿性命。我觉得活着,安全平淡的活着,有一技之长比什么都好。”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安尧息愣了一下,跑了两步拦在芙雅面前,说道:“大丈夫志在千里,当怀鸿鹄之志,岂能偏安一角,只一技而足以,以糊口而知足。”
芙雅看着月光下,安尧息清秀俊朗的脸,不禁又是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不说了,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送我回去吧。”
安尧息先是点了一下头,转而又是一阵失落,看着芙雅的眼睛落寞的讲道:“安清不留恋这里的光景了么?这是我们小时候常来的地方。”说着伸手指向前面。“你看,那个湖泊是你我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常常在这里抓鱼。然后我们会悄悄将它烤了,还记得那时候娘是不吃荤的,也是不让我们吃的。但是我们总是偷偷的抓鱼,然后吃掉,娘闻出味道了,也打死不承认的。”
芙雅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胃中已经明显的有些饿了。
安尧息看出了芙雅的心思道:“初夏之际是抓鱼的好时候,不如我现在便抓只鱼,给你烤了,对就吃我们小时候常吃的桃花鲑鱼。”说着来了兴趣。
芙雅看看美不胜收的湖中景色,有感觉一下空空的肚子,淡淡的点点头道:“嗯,好的。”
安公子将芙雅安置到一棵大树下面,铺上厚厚的一层垫子,方才要转身离去,一阵湖边的风吹了过来,芙雅由于刚才出了一身的冷汗,尚未落去,风一吹,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安公子看在眼中,连忙将身上的宽袍衣衫脱下披在芙雅的身上。
芙雅才缓缓暖和起来,不禁感激的看着他。
安公子微微一笑,挽起袖子便去抓鱼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芙雅的心也是沉了一下的。青色飘逸的衣衫有些单薄,但是在这夜风之中却别有一番风流韵味。越是这样,心中的不安就越发的浮了上来。
湖中倒影着安公子那认真抓鱼的样子,圆月缓缓的在涟漪中散开又合上。芙雅披着温暖的衣服也不觉的有些困倦了,靠着靠着便合眼睡去了。
梦中已经回到了珠子里面,躺在止庵的软塌上,盖着织锦缎面的被子沉沉的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阵阵飘香了,安公子坐在火堆旁,火光照着他的脸,格外的温暖。手中不停的转动着几条架在火上的鱼,反转之际,满含温暖之意。不知多会儿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酒的味道。
芙雅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了起来,含着感激看着安尧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