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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琪与于妙儿跃至屋内,只见驱兽真人已是脑血横流,毙命当场。此一惊实是非小,詹琪原指望在驱兽真人口中探听父亲詹璇生死下落,谁料此刻已是横尸当场。百知子与万一点亦是愣在一旁,那万一点更是大发威仪,口中埋怨公长朋行事过于鲁莽。
只得见公长朋口中似想分辨,然亦是哑口无言。“事已至此,驱兽真人万无复生之理,料想公长兄亦是无意为之,目下自是应当将此地之事善后,眼见重阳之期已是不远。”百知子虽是心内沮丧,口中却亦无可分说。
众人见状,亦只默不言语,唯有于妙儿心直口快,但见詹琪如此不忿,口中却是不能抱怨,遂即开言道,“公长叔叔,您老此为何意,先是向我抚琴误传我母女二人不在人世,今又失手打死这假冒詹琪哥哥父亲之人,您到底意欲何为。”
公长朋听得此言,急忙分辩道,“贤母女仙去之信却是帮内弟子消息有误,待得本座返回直沽寨,自会从严治处,然今日之事,我却是无心之失,只缘那驱兽真人顾自不言不语,不易开口又是出言不逊,是以才被我一怒之下击毙。”
百知子从旁拦道,“妙儿不可无礼,事已至此,自家人切不可乱了阵脚,方今之计,不如商定如何处置此处善后,以我之见,仍是先确定这驱兽真人身份为要。”
公长朋见百知子为自己打圆场,心下甚是感激,亦是随声附和道,“于兄所言极是,这驱兽真人虽非名门正派,然江湖之中亦非作恶多端之辈,谁料今日竟是为虎作伥。”百知子听言,心下不由一惊,公长朋这为虎作伥只说似有由来,是以不免追问道,“公长兄这为虎作伥只说所为何来。”
“以驱兽真人为人,自是不会轻易被人驱使,然当今之态,此人假冒詹琪贤侄之父蛰伏于此既久,必是有为而来,且于兄所言当今江湖乱态已萌,料想那冷月轩应是罪魁祸首,是以小弟方是猜测此人未免不是被冷月轩所用。”公长朋一番言语倒是合情合理。
詹琪随即行至榻前,将驱兽真人尸身翻转过来,亦是不顾血污,将遮盖与后颈之发拨开,赫然可见一乱字刻于其处。詹琪转头望向百知子,众人亦是聚集于榻前,唯有百知子见状深深望了一眼詹琪,并不言语。
众人只得商定,此处暂由东穷帮洛阳分舵暗中料理。公长朋亦是依计而行,以独门秘术连夜唤来洛阳分舵舵主独腿飞仙费长双。遵照帮主吩咐,这费长双办事却也麻利,一夜之间竟是将这擎天府中家丁悉数捕获。
自驱兽真人经营此处,家丁原就不众,仅有十六七人,其中伙夫洒扫又去了七八人,是以供驱兽真人驱驰的冷月轩帮众仅是三四人,这只缘冷月轩本欲不动声色,只以此处做了搜集讯息之所。
待东穷帮擒住众家丁,只是暂囚于后园湖中石屋之内,以防走漏风声。此间事了,百知子与公长朋计议,自己随詹琪一同赶赴南天武圣之约,公长朋坐镇于此,再行打探冷月轩仍是有何后备打算。于妙儿自是盼望能够与詹琪同行,怎奈百知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命她随母亲返回药王谷。计议已定,公长朋留于此地,百知子却是携了众人返回店房之内。
此刻已是天光大亮,众人一夜之间虽是收复了擎天府,然驱兽真人亦是被意外击毙,是以众人却是怎样也高兴不起来,用罢早餐,稍事修正,准备午饭之后各自启程。
于妙儿此刻悄悄拉了詹琪衣袖,随即转身行出房外。只缘时辰尚早,且此处又是店房后院,是以院内只有他二人花前树下,窃窃私语。
“詹琪哥哥,昨日我父亲进詹府,确是向你父亲言说那婚姻之事,然你父竟是驱兽真人假扮,是以这婚约亦是做不得数。”于妙儿轻声言道。
詹琪自幼家教甚严,后又至西泠阁习武,是以为人并非如于妙儿般直来直往,听得此言,不由嗫嚅道,“贤妹之言有理,且那婚事之说仅只一计尔,想来为兄自是不入。”詹琪本欲言之自己不入于妙儿法眼,然仅只二人对面而谈,此中互诉衷肠又略显怨怼之语实难出口。
于妙儿不由挥拳向詹琪打去,双目之中亦是泪光隐现,“你这傻瓜,难道听不出我所言即是反语,你就不能说些言语令我开心。”言罢,竟是泪珠掉落,竟似梨花带雨一般。
詹琪自是心下不忍,又见于妙儿本就国色天香,此刻竟是娇媚无限,不由伸出右手,轻轻拭去于妙儿满脸泪痕。须知封建时代,那女授受不亲,女子三从四德,虽是武林儿女亦是不可越雷池一步。此番詹琪情不自禁,于妙儿虽是心中暗喜,亦不免腮红如云。
詹琪亦是自觉失礼,拱手一揖,口中言道,“愚兄并非鲁男子,还望贤妹赎罪。”见詹琪如此做派,于妙儿不由破涕为笑,口中戏谑道,“詹琪哥哥咬文嚼字,实是较那醋娘子还要酸上三分。”一番言语,二人心中已知对方心意,是以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此番情景自是被屋中百知子与万一点看在眼中,二人对那詹琪本就极为中意,此刻又见他二人亦是情投意合,不免更是认定了这詹琪即是自己夫妻二人之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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