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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王夙目光坚定的望着墓穴,一字一顿说道:“我说要开棺!”
“为什么?里边的人可是你的母亲!”小蝶大惊失色,怀疑的同时神色间已有了戒备,眼前的这个小姐莫不是冒名顶替的?
王夙眯起眼睛转头望着一脸戒备的小蝶,唇角一勾,笃定的说道:“这墓穴是空的,里面没有人。”
小蝶惊呼:“怎么可能!”
“你看这周边,竟然生长着檀藤,这种药草一般生长在阳气极重的地方。”王夙指着子桑青墓穴周边的草丛,从中揪起一撮丝状的藤茎,“坟地属阴,这里不可能生长,除非里面没有埋人。你看,婉娘的墓穴那边却是一株也没有。”
小蝶转了一圈,“确实没有,但那也不能断定这墓就是空的呀?”
“还有这苔藓,”王夙将手中的苔藓递于小蝶,“这苔藓是天山独有的一种藓,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墓穴里面长出来的。”
“怎么会……”小蝶有些不信邪,跑到墓穴长有苔藓的那侧蹲下来仔细观察了半响,最后信服的抬头,“的确,苔藓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既然断定是空墓,那就没什么好祭拜的了。再次在婉娘坟前深深鞠躬后二人打道回府,小蝶又像以前那样,紧跟在王夙身后,不复妩媚,而是就像以前那般雀跃,满脸的崇拜和自豪。
“小姐慧眼如炬,小蝶实在佩服!将军每年都会来这里祭拜,却从未发现这些细节。”
王夙面不改色,淡淡道:“要是连这也看不出,那我就不会活着从费城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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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灯初上,奢华的销金窟姒水阁内,灯烛辉煌,一片烟花色海,到处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二楼边缘的房间内红烛帐暖,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身披一条大红绸巾,与一旁两位身着霞帔的女子相视而坐。
王夙很是奇怪,那眉眼是如此的平凡,丢在大街上绝对找不出来的类型。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竟有如兰气质,甚是好看。王夙止不住好奇,为何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人为何能有如此气质,是用钱熏陶出来的么?王夙也知道他有钱,可有钱似乎又算不上是理由,那个跟宫懿轩一同叫价的胖子是京城最大的盐商,他也有钱,却猥琐成一团。
男子修长白净的手指捏起剔透的酒杯细细把玩,“夜深了,蝶衣姑娘不去休息么?”
小蝶抬头,宫懿轩正含情脉脉的打量着王夙。
一早就知道这一掷千金的主儿并不是为了她这个头牌而来,花一千两黄金完全是为了买一个破了相的婢女一夜,她才是那个赠品。本就来就对王夙的身份半信半疑,再加上他的慷慨大方,她才大胆的猜测出白芷不是白芷,而是王夙。小蝶转念想到王夙已是宗师,很放心她吃不了亏,眉低目顺的低着头退出房间,顺便很贴心的将门带上。
宫懿轩站起来走到王夙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娘子怎的不说话?”
红烛闪烁,忽明忽暗,室内的气氛有些迷乱,王夙低头,忍不住嗤笑,嫖客就是嫖客,姬人就是姬人,不伦不类穿成这样拜了个堂,还真当成亲了不成!
也不知宫懿轩的那些狐朋狗友是怎么想的,竟然出这种馊主意!姒水阁的妈妈更是见钱眼开,满心欢喜的配合着他们一起胡来。可宫懿轩也是脑袋坏掉了的,竟然也毫不反抗的配合着胡闹!
王夙好似害羞,面色一红,柔柔回答:“奴婢怎敢以‘娘子’自称,公子说笑了。”
宫懿轩笑笑,“已经拜过堂,理应如此。来,娘子,吃一杯合卺酒吧……”
王夙推开宫懿轩递过来的酒杯,顺便很“不经意”的将额前的碎发扶开,露出额头那一大块伤疤,怯怯一笑,“奴婢不会吃酒……”
“无妨,只是一小杯。”宫懿轩眉眼含笑,倘若没有看到王夙的那番小动作,执意将酒杯又推了过来。
见推脱不过,王夙伸手接了那杯酒,“蝶衣姑娘也同公子拜了堂,为何不与她吃酒呢?”
“拜堂时,我是冲着你拜的,她在旁边,自然做不得数……”宫懿轩狡黠一笑,拿着酒杯的手伸过来挽住王夙的胳膊绕了个圈,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娘子,该你了。”
王夙将胳膊抽出来的瞬间小指微弹,反身倚上宫懿轩的胸膛,将加了佐料的琼浆如数倒入宫懿轩口中,还一扫怯羞的娇笑道:“官人,奴家不胜酒力,还是你代喝了吧……”
宫懿轩身子一僵,顺势拦住王夙的纤腰,未容她回过神,他的唇已覆了下来……
陡然间,辛辣微甜的美酒连同强烈的男子气息,不容抗拒的侵入王夙的唇齿。王夙瞪大双眼,做梦也没想到看似规矩的宫懿轩竟然做出这种越轨之举。
管他是不是救命恩人,左腿一踢,手也没闲着,一个鱼门拳就要打在那张可恶的脸上,却被宫懿轩左手一拦截住了,腿下的动作也被他向右一躲无声化解掉。这一躲虽然避过了王夙的攻击,却因脚下重心不稳,两人双双倒向一旁的装饰成大红的木床。
王夙因为这一摔,竟将宫懿轩渡入她口中的美酒不小心咽下了肚,而宫懿轩则将王夙压在身下,右手将纤腰搂的更紧了……
“娘子,那里可不能随便踢……”
王夙气结,自己下药竟然把自己迷倒了!解药她压根儿就没带,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恢复力量仅需要十几个呼吸,可这也够让眼前这个伪君子做点儿什么事了。
迎着王夙喷火的目光,宫懿轩依旧笑的很温和,左手覆上她的脸颊,“娘子,这移穴易容之法虽简单方便,但是不可常用,对肌肤有害。”
当他的手离开王夙的脸庞,王夙的真正的容颜已经恢复,宫懿轩望着王夙清丽脱俗的脸庞,再次满意的笑了。那洁白的牙齿在王夙看来却是分外的刺眼。王夙面色不善并未说话,好不容易恢复力气,右手摆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手势,不等她出手宫懿轩面色一凛迅速翻身,王夙的蓄满力的一掌打偏,印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轰”的一声,大床坍塌,二人皆纵身一跃,跳离了事故现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夙警惕的盯着依旧笑意盈盈的宫懿轩,“那日在宫王府,你只有大乘初期,却是一语道破我突破了宗师……”
王夙眯眼,继续说道:“而今日,你跟我打的旗鼓相当……我可不曾听说过宫王府还藏着一位宗师!”
宫懿轩顾左而言他,一副惊吓万分的模样拍拍胸脯,“娘子使出这么狠的招式,是要谋杀亲夫么?”
王夙不再言语,浑身充满了杀机,今日就算惊扰到将军府和皇宫的那两位,也定要此人留下个说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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