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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足呢。你们两没父没母的小孩,我也不好为难你们,原本想着算了,但是这几天手头实在是紧……”
方宜臻微微一皱眉:“赵叔,还差多少?”
“不急,你现在能给多少是多少。”
“那好,我现在回家拿,待会送过来。”
“行。不过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拿了钱过来直接放桌子上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方宜臻回家数了自己打零工赚来的钱,把生活开销必须要用的都拿出来,只余手上几枚银元。嘶……他再次体会到了生活拮据的痛苦。
叹了口气,聊胜于无吧。
揣上几枚银元,他走去赵叔家。推开半开的木门:“赵叔?”
没有回音,大概已经出门了。
因为往日赵叔跟他爸很熟,方宜臻不疑有他,走向院内唯一一间屋子,推门而入。
然而就在他把银元放到桌上的一瞬间,突然,一道灼热而腥臭的气息从后面扑了上来,紧接着,两只枯瘦却迸发出巨大力量的手紧紧地把方宜臻的身体从后抱住了。
赵叔丑陋却满是欲|望的脸露出一丝沉醉,起皮的嘴唇不住地摩挲着方宜臻后颈白皙的皮肤,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小臻,你真好闻,不要动,赵叔陪你玩个游戏……”
方宜臻一惊,恶心地几欲呕吐,疯狂地在脑内呼叫系统。
“狗比系统快把我身体支配权还我!!!”
“……挣扎or顺从,请选择。”
“这还用选吗我要打死他个龟孙子!!!!”
“……请选择。”
“挣扎挣扎挣扎!!”
下一秒,方宜臻就一个转身,挥起一拳砸在了赵叔凹陷的脸上。
即使挨了打,紧箍住他的手却不舍得放,甚至贪婪地想钻进衣服抚摸方宜臻的皮肤,方宜臻头皮都要炸了,他赤红着眼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奋力将赵叔推开,抡起椅子就直接朝他脑袋上招呼。
赵叔被打趴下了,两道浓稠的血液从头顶缓缓流下,空气中隐隐弥漫起一丝血腥气。
“靠,这次便宜你了,要是敢再对我动手动脚,老子直接把你嘴巴撕了,手指一根根拔了!”被激地狠了,方宜臻脑袋里充斥了一股股无处发泄的狠戾,他暴躁地把椅子全踢翻了,临走前看了眼还有余力坐起来休息的赵叔,确认人死不了,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里。方宜臻马上脱了衣服去洗澡。
被赵叔粗糙的手指摸过的所有地方好像都像有针在刺一样,方宜臻反复地搓洗着,直到心情平静下来了才关了水龙头。
“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探手去拿干净衣物。
就在这时,耳边蓦地传来一声细微的呵气声。
冰冷的、黏湿的,紧贴着他的耳廓,令人油然而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方宜臻揉了揉耳朵,以为是水进去了。他拿到了内裤,弯腰穿时,尾椎骨处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那滑腻的凉意一点点地沿着他弯腰时突出的脊柱线往上挪动,就好像是在抚摸上好的丝绸珍品一般,因为怕弄皱了弄坏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触碰。
森寒的感觉从四肢神经传到大脑深处,方宜臻倏地直起身,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
这是个狭小幽暗的浴室,顶上的灯十分昏暗,好像下一秒就能熄灭一样,而窗口出了锈,关不紧,留了一指宽的缝,凉风就从那缝里吹进来,充作窗帘的黄布一角被吹拂地翻飞起来。
并没有异样。
方宜臻觉得自己被闹出了疑心病。
这时一滴凉水滴在他的背上,他扭身一看,原来是淋水下来的口子没关紧。难怪刚刚背后总感觉凉飕飕的。
浑不在意地抹掉了水珠,他把衣服一一套上,然后洗了把脸,走出了浴室。
第二日,他一大早起来给阿云做了早饭,然后叼着个馒头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一颠一颠地驶出巷子。
贫民区里人很多,但是这条巷子里却没有多少住户,多半是因为方宜臻他爸还有赵叔都干着跟死人搭上关系的活儿,阴气重,也怕被鬼缠上。所以当方宜臻看到巷口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时有些意外。
系统操控他下车,朝人多的地方走去,方宜臻无奈道:“系统大哥,我不想看热闹,快迟到了诶。”
“与你有关。”
系统这么一说方宜臻就来了好奇心,越走近他心底的惊疑越甚,这……不是赵叔家门口么?怎么突然围了这么多人?
他挤不进去,只好站在最外层,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看。
这时旁边吃瓜群众的谈话传入他耳中。
“……死了啊?”
“对啊,听说死相可惨了,昨天晚上一个小偷进他家想摸点东西的,结果就发现了他死在地上,那小偷都吓得自己去报警了。”
“怎么个惨法?”
“我听别人说的啊。听说是肠穿肚烂,面目全非,一张嘴被撕地裂到耳根子!还有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眼眶了,就像看到什么东西了似的,死不瞑目啊!”
“还有还有啊,”接话那人刻意压低声音:“他两只手掌都被拔了下来!连手指,也一根根拔了!是真的拔下来,不是用刀剁的!你说谁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人的手硬生生拔下来?……都说啊,是那个玩意儿。”
众人立时议论开了。
“这赵二本来就常常去那阴测测的地儿逛,还偷死人的东西,不被惦记上就怪了。”
“对啊,真是死有余辜,这邪物也不是乱害人的。”
在一旁听的方宜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嘴巴撕了……手指拔了……这不是他昨天气急之下说的狠话么?
怎么、怎么会……
“系、系统大哥……我这个身体,该不会有半夜梦□□凶的毛病吧?我该不会被抓进局子喝茶吧……?”
系统:“除非你自己去警局自首。”
方宜臻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一想到赵二的死法,他还是从心底里觉得不安。
这时,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满面肃容,而随后跟出来的担架上则躺着赵二不成人形的尸体。
一阵风吹来,掩盖尸体的白布被吹起一角,露出赵二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他遍布血丝的眼球暴突,直直地盯着方宜臻的方向,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他的身后,某个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