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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7月份——去香港的英国船,某个头等舱里
顾曼璐正托腮远望着,想起之前那两个月,就如同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从那晚在俄罗斯餐厅喝过酒之后,就收到荣先生让荣忠送来那套租界小楼房契,她眼风淡淡一扫,已经是用她的名字改成的房契,这不能收,一旦收了就受约束,男人用这样直白的赤-裸-裸-方式,那女人在男人面前就少了几分尊严,说话也得低声下气,在床-上也是以男人的快乐为主。这样银讫两清的方式,让顾曼璐想起一句话来:一方是温-香-柔-玉-送上,另一方是银子钞票拿来,银讫两清;一方是坐等门上客,另一方是提-裤-走-人,欢迎下次。那不是妓-女的生活吗?
顾曼璐想自己现在已经有些钱,等房子第二期、第三期的分红到手,她先去公共租界找套房子,或是买或是租,把顾家人都搬过去,嗯,还有张豫瑾的母亲也一起(张豫瑾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找她,整天忙着出国的事宜,只写了一封信给顾曼璐,让她好好照顾他的母亲,他自己为了张、顾两家的前程出国打拼);再去上海外滩开家女子美容院,她想赚遍中外资产阶级小姐与太太们的钱。不过她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小女子想在上海有一席之地,想在上海立足。还是得靠着一个男人,那荣先生就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不过她不要这样子明晃晃的银子,小楼等。她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沾光添彩,这些无形资产是用钱也买不到的。因此,她心里选择像朋友般的情人关系。两人之间有几点交情,是平等的你来我往的关系,等两方厌了腻了倦了之后,就分开,不过再见时还是朋友,而非陌路般的视而不见。遇了困难时,也能打个电话,请对方帮帮忙的。而非让对方觉得早已银讫两清,还来找他干嘛。
顾曼璐记得莎士比亚有句名言:“女人在最幸福的环境里,也往往抵挡不了外界的诱惑;一旦到了困穷无告的时候,一尘不染的贞女也会堕落。”她是想做那个在最幸福的环境里,往往抵挡不了外界诱惑的女人,而非去做那个到了困穷无告之时,让一尘不染的自己堕落。她要把握住主动权,而非被动的让无良男人操控和摆布。她对阮玲玉的故事印象特别深刻,那是一位活跃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银幕上的影星,其命运受到杀人不见血的舆论工具以及两位无良男子的操控和摆布,在各方强力的拉拽撕掳之下终于演变成悲剧,她身心两伤,只好忍痛割弃自己心爱的表演艺术,在二十五岁的妙龄上服药自杀,留下“人言可畏”的控诉,将一幕悲剧和无数疑问留给了后人。
因此,顾曼璐先借用了一句话:《诗经·郑风·将仲子》:“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让荣忠带着房契与这句话回去。她对着荣先生有种莫名的自信,他最后会顺着她的。因为顾曼璐是他的一个寄托,是他对妻子的一种缅怀。
而事情往往峰回路转,前几天张豫瑾过来与她匆匆忙忙见过一面,说情况有些变化,他马上就得出国,出去念本科最后一年。也许得四五年才能回国,他把母亲托付给了顾曼璐。顾曼璐当时就说,对待张母一定与顾母一样一样的。她张了张嘴,最后挤出一句:上帝是公平的,让一个人得到一些,同时也会让那个人失去一些。让他在英国好好的,她过几年也会出去。大家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论经历过什么,永远是一家人。就这样子张豫瑾狠狠的抱了抱顾曼璐,又低头深深一吻,就转身而去。
而顾曼璐现在呢,早上就让荣先生亲自开车接到上海某个码头,上了这艘去香港的荷兰船。此刻她还是一头雾头中,不过她不担心荣正茂会无品的勉强于她。
一阵规规矩矩的敲门声,让顾曼璐回过神来。轻轻的道了声:“进来。”进来的是一位荣家的女佣人,一直跟着荣先生随身伺候着,有时顾曼璐不由得暗想着这贴身女佣,是不是就像古代大少爷身边的通房丫头啊?打量着这位女佣人,三十来岁,身体-丰-满,五官秀丽,手脚轻,干活利索儿……
“顾小姐,大少爷请您去餐厅用晚餐。”那规规矩矩的女佣人用不急不缓不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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