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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前日晚餐沅贵人服用什么?”
太医跪在地上应声回答:“酉时御膳房送来的乌鸡汤,晚些时候吃的红枣羹,微臣当时把脉前询问把东西已记载下来,娘娘并无其他症状,一切安好。”
玄烨没有说话,转身看着温贵妃:“温贵妃,沅贵人的事情朕全部交由你协助,如今出了事你怎么跟朕交待?”
皇帝从踏入这春玉阁宫门的时候温贵妃已经下跪未起,闻言赶紧叩首。
“臣妾该死,不能护好沅贵人龙胎,还请皇上降罪。”
“如何降罪?朕只出去一日这宫中就闹得天翻地覆,朕可是信任你方才让你治理六宫,不明不白出现如此歹毒之人怪罪你什么?能解决问题吗?”
温贵妃一股子委屈却不敢出声,一直赔罪:“臣妾失职请皇上责罚,臣妾一定尽快查出真凶给皇上沅贵人一个交代。”
玄烨扭头看向云嫔:“你素日与她交流最好,怎么如此不小心?”
云嫔站在沅贵人身边正哭泣,听此说话泪腺滑落不停。
“臣妾昨日与沅贵人还在御花园相好作伴,她身子骨好好的,从有孕开始就没怎么不适。今日传来这样消息臣妾还不相信,实在不知其中缘由,沅妹妹素来小心谨慎不可能乱服药物莫名摔倒滑胎,还请皇上明察。”
桂嫔也跪在地上泪眼打转苦苦说道:“皇上只走一日便有人敢这样大胆,臣妾也恳请皇上查出害龙嗣凶手还后宫清静。”
玄烨并没有立刻决断或者说些什么,转过身走到沅贵人身边。轻声说道:“虞茴,朕从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三日之内朕给一个答案,你心善懂事理解朕的处境,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徒增烦恼,晚些时间朕再来看你。”
沅贵人依偎他身上低泣的说:“臣妾自知在皇上心里位份不重,只怕这道关卡过不下去。”
玄烨手指抚掉她的泪无言,随后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厌烦透了,对他来说要找出凶手太容易了。
心结越结越多。
这么些年来,当这个皇帝除了自己能够肆意妄为的下决断以外,好像从来没有完全独立的做过任何事情,就算封他的琓儿为妃也掺杂着其他的因素。
皇宫里这么多女人,每个人都需要他去关心,面上私下里都需要面面俱到,有些人生活的久了,五年十年甚至十几年一下斩草杀掉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这种不快和除掉军权大臣不同,这些人都是真真他的女人,每个人都见过相处过的人。
每次后宫出现风波,他都需要速战速决,不留痕迹。就算勉为其难放掉其性命最终还是好感全无,看见心里就犯恶心。
而后宫这地方从来就没有清净过,隔没多久就要自己的不快加一把火。
这么久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回到乾清宫的时候青琓还在等着他,玄烨从宫外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一来就去了春玉阁,抬头看见她有些劳累的说道:“琓儿先回去,朕这些天要陪着沅贵人,过些日子再去看你。”
青琓微微点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只是一个时辰的转变,从外面到这里面,他整个人变的那样快和不同。
鼻子一酸好难受。
“我觉得心里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琓儿。”他打断她的柔情,“先回去,朕现在很累。”
她没有再说下去,轻轻移走步子离开。
表面上宫里风平浪静,每个人都正常的生活着,内部早就风起云涌。
一时间各个谣传开始在内宫疯传。
温贵妃平时面善不多事,这件事却足足让她气了一天。
她办事一直非常认真和细心,就算没有得到过皇上特别的关爱,可在他眼中也是得体知心,今日训斥实在难以下咽的苦楚和难过。
这件事查了一上午半点头绪都没有,操作的人实在是太过精明,从春玉阁到御花园这个路程所有守卫的人全部一个个询问遍了没有一点头绪,饭菜是正常,所有人都是正常,没有一点点漏洞可钻。
晚上再次询问太医饮食吃药状况依旧没了一点线索。
隔日去春玉阁,沅贵人已经两天没有怎么吃东西,脸颊消瘦很多,呆呆的眼神一点光泽都没有,见到温贵妃就问凶手是否找到。
得不到答案又哭了起来,温贵妃安慰了好久方才停顿下来。
中午见到玄烨一五一十把进展相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说什么。
“雅敏,不要跪了,起来吧。”
“臣妾不敢。”
他忽然问道:“云嫔这两日可安分?”
玄烨这么一说话温贵妃迅速抬起头:“皇上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朕已经一年多没有召幸过云嫔,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贵妃满脸的震惊和不解:“皇上是怀疑云嫔她......”
“先起来,地板凉。”
温贵妃虽然见过大风大浪,可每次出了事情都是有依据可查的,今日却如此蹊跷和不同,竟然一点门路都没有。
玄烨继续说:“去年她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一个死一个残废都是出自她手。云嫔啊,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朕实在是想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皇上----皇上怎知这件事,当时报慎刑司是宫人打架导致,怎么会是云嫔?”
玄烨冷笑了一声:“雅敏,当时鳌拜朕怎么除去的?”
温贵妃不知何意,微微一愣随后说道:“皇上和宫内几百名太监密练武功最终智勇拿下叛臣,全天下子民均知如此,所以?”
所以随处都是他的内线和密探?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你说这件事朕如何处理最得当。”
温贵妃压制下心中跳动,思索一刻冷静分析道:“这件事并无确切证据,臣妾不敢直接定论。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皇上既然知道云嫔心思不宁,为何看着她和沅贵人在一起?”
玄烨拉住她的手口气温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沅贵人打交道那样久不了解她的为人吗?初见时倒与琓儿几分相似,还未宠幸一月就锋芒毕露,心思极强,做事圆滑。处处针对暨妃,相处一月朕便知道她远不及暨妃的万分之一,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而且肯定要牵扯琓儿身上,所有朕带她出宫避开此事端。”
温贵妃几乎惊呆了,那样的惊呆发出的眼神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他那样缜密和一丝不漏,所有的所有他都清清楚楚观在严重,她从前就知道暨妃有些不同,今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同,现在的结果竟然全部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