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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待上官水水说着什么,她一把将她拉入了隔间,并迅速地锁上了门,上官水水脸上还挂着水,额前有几缕头发也被弄湿了。
“做不下去就不要做了,你走吧。”蓝静宸一手叉着腰,有些恼火道。
“我也不想,只是答应了朋友罢了。”上官水水后退了两步,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蓝静宸凝神注目,一把拉过她,抱着她的头,喃喃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委屈自己,也不该是这样。”
上官水水心里一恸,一只毒蝎带着酸楚从心里爬往指尖,就那样全身软无力地任由她抱着,她是知道的,她艰难道,“那现在是怎么样了?”
蓝静宸只摇着头,一双眼湿湿的,神情迷离。
上官水水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只点了点头,是啊,是真的不该再这样的,这以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自我狂欢的梦而已,是自己,一直不愿醒过来,她双眼通红,眼里噙着泪,声如蚊蚁,更像是自言自语,“是不该这样了,从此以后,我们是路人,再不相识.......”
她还未说完,那人却情动地捧着她的脸,就那样吻了下去,唇间咸咸的,分不清是谁的泪,走到今天,谁也不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她以为她不过是她无数个乐子中的唯一一个,而她,更全然未曾想过这个女人会在自己的生命里绘出那样浓重的一笔,是该将结束了,本就未曾开始任何,只是那些漫无边际的思念和不求实际的渴望,总得要断舍离才行。
上官水水抵着蓝静宸的额头,无声地抽泣,她没有办法呼吸,张大了嘴,一张脸因抽搐而扭曲,眉眼痛苦地狰狞在一起,她终究是推开了她,开了隔间的门,低着头,未对任何人打招呼,就那样径直离开了拍摄棚,有些事还真是做不到。
那个专访就那样完全被自己搞砸了,还好照片部分摄影师完成的很好,文字部分简直不忍直视,整期杂志等着她那篇专题下厂,可是她又能怎么写?打开文档一片空白,标题上写着郎才美貌,敲了删,删了又敲,Z在电脑那头催得快成了神经病,她终于受不了,给Z去了电话,电话里无厘头地哭着,Z也跟着哭,她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当晚,Z来到她那房间,她那篇专题预了8000字,看见那空白文档,她也快绝望了,拿着上官水水手机里无关痛痒的录音,喝了一杯白酒后开始整理录音,凌晨三点要下不了厂,明天她就等着以死谢罪吧,最后还是小Z亲自上阵把稿子编了出来,她见上官水水神色不对,什么都没说。
那之后,上官水水就把自己闭关了,手机关机了也不充电,想着也没谁会有事找自己,叶晨找不到自己知道回这里来,她开始没日没夜地创作新故事,不看电视不上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创作速度倒挺快的,过得甚至不知道时日,当她关心是几月几号的时候,时间已经滑到了一月,也不知道那备受瞩目的订婚礼吸引了多少人的谈资,她逃避着,回避着所有能接触到那个女人的新闻,关机几天的手机重新打开的时候,她心里一紧,期待着蓝静宸的只言片语,又害怕着她的任何信息,没有。关于蓝静宸的,什么也没有,她长舒一口气,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就那样,把自己打造成钢筋水泥的战士,谁管心底烂成渣,谁管无数个深夜的辗转反侧,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再回不来的时光,那些曾经深爱过的人,终究会成为时光隧道里的层层雾霾,以为毫不在意,却深入骨髓。
从此萧郎成路人,那些一起走过的路,路过的餐厅,滞留的酒吧,这个城市和蓝静宸呆过的一切,都如紧箍咒紧紧箍在她的头上,她每天在电脑前编织别人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也就看不到她,更看不到蓝静宸了,她一点一点地治愈自己,期待着有一天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直到几天后的深夜接到叶晨哭泣的电话,她包裹着自己,照顾叶晨劝慰言蔼霖,当做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只那些浇筑的城墙迎来风情万种的蓝静宸,凛冽寒风只吹起她的裙尾一脚,上官水水悉心堆砌的城墙就一块一块地轰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