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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昂三人点了点头,道:“是,公子。”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一顿饭,似乎平淡无奇,但是其中的交流却是在暗中进行着。
北冥寒坐在夜月身边,心情舒畅地吃着饭,时不时地挑衅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水木宸,而水木宸则是时不时地看着夜月,安静地吃着饭,完全不理北冥寒无聊的挑衅,搞到后面水木韩也失去了兴致,但想到他的身边坐着的是夜月,心情便也不自觉的高兴起来,这是他吃过最开心的一顿饭,当然如果旁边没有这些打扰的人,他一定会更开心的。
至于医圣、楚清沫飞昂等人也将这样的一样看着眼里,各人心思迥异,而唯一对此没有反应,或者说心里反应有些奇怪不好表现出来的夜月,除了偶尔给楚清沫夹菜外,其他时间都门头吃着饭,但眼帘覆盖下的瞳眸异色荡漾。这两个男人……特别是坐在自个身边的这个男人……
返回后,夜月便和医圣说要去摘草药,医圣本来是要叫一个药农带她去的,但楚清沫自高奋勇后,医圣想着在医谷中,而且有夜月这个丫头在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便也同意了。
楚清沫带着夜月经过一架木桥,过了河,便到了药田,而飞昂三人已经被夜月打发走了,至于后面这一黑一青的两道颀长的身影,是她无法左右他们的,只要他们不打扰她,随他们跟着。
果然基情无限,但是为什么要拖上她,难道是因为尴尬的问题?
夜月暗暗甩了甩自个的脑袋,这些与她无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才药草,给沫儿制药,然后赶回去医治娘亲。
“百年雪参,百年灵芝,葛根,何首乌益母草,络石藤,防血藤……”夜月一下子对着楚清沫念出了五十来种珍贵的药草,“还有墨子和柏香。”而这最后两种也是她要找的最重要的药草,尤其是柏香。
每当夜月念出一种药草,楚清沫便在心里想着这种药草种植的地方,不过等到夜月念叨最后一种药草的时候,楚清沫犯难了:“哥哥,沫儿不知道柏香在哪。”
夜月眉头一紧,难道医谷没有这种药草?还是医圣那老家伙将柏香藏起来了?
而跟在夜月后面的两人在听到“柏香”二字,脸色不一。
“那先带哥哥去取其他药草吧。”待会问一下便知。
医谷的药田确实不是一般的达,在河的那边看是无边无际,身在窈窕之中却也依旧看不到边,每当走一段路取到一种药草夜月便心惊一次,各种生长条件完全不同的药草竟然能在这医谷中一同生存下来,这可谓是一大奇迹了,只是不知道这医圣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她十分好奇。
取完了所有的腰,夜月便带着楚清沫除了药田,记忆超好的夜月治好走过一遍的路便记得十分清楚,所以走出药田也是十分轻而易举的。
一出药田,夜月便带着楚清沫去找医圣,最重要的药没有找到,她和那个老头的交椅便不算完成。
“我要柏香。”夜月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自个的目的。
“没有。”医圣也简明扼要以两个字回答了夜月的问题,但夜月摆明不信,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医圣。
“我没有,不过我知道谁有。”以前他是有过一株柏香,但是上次沫儿心痛之症犯得严重,他便将这无价的柏香入了药。
“谁?”
“你后面这位黑衣的。”医圣说的是北冥寒。
夜月转头看向靠在门边的男子,面色淡淡,语气淡淡:“我需要柏香,需要什么条件,说。”完全没有有求于人的自觉,在夜月看来交易可以有,但让她低头门和窗都没有。
“你可是已经欠了本尊一个承诺,钱财,本尊有,权势,本尊也有,你能有什么让本尊交出柏香的价值?”北冥寒兴致缺缺地看着夜月,但是心底却是已经翻腾出无数的水花。
夜月蹙眉,北冥寒说的并没有错,她已经欠了他一个承诺,钱财权势眼前这位都不缺,她还能拿什么和他交易,但是如果让她向这个危险的男人低头的话,她却是不愿的,而且看他的样子,目的也不再于此。
“你的目的?”她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什么目的。
“加入本尊的冥宫。”简明扼要的五个字。
“两个月。”两个月娘亲的病也差不多治好,她的重心也将全部放在组件势力上,那时她不可能属于任何组织。
“三个月,三个月你自行离开,本尊不会过问。”某男讨价还价,而且不容置疑。
“三个月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干预,我也保证绝对不做出有害于冥宫的事,只要这一点你能答应,那便成交。”多托一段时间那萧府便多一份危险,她恩能够争取的便只有多一些行动的自由。
而且柏香的价值她知道,但她更知道的是她自己的价值,三个月换取一株柏香,赚的人绝对是这位冥宫宫主。
“成交。”原本两个月的时候他便想说成交,因为他知道她的顾虑,但是他也想多留一些时间,让他能光明正大的接触她,至于她的顾虑,他会出手帮她的。
一笔交易,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在几句简短的谈话后落下了帷幕。
水木宸看着两人,面色依旧温润,但眉眼却闪过一丝哀愁。
柏香已经有着落,那么便是要给沫儿制药,然后赶回去。
夜月叫来楚清沫,又仔细检查了脉象,然后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中,整整两天。
这两天,北冥寒和水木宸也都各自呆在房间中没有出来,飞昂、飞墨和绿衣都守在门外,因为事先交代过,他们并不敢打扰,但是看着那已经紧闭了两天的门,三人都不自觉地提着一颗心。
医圣也来看过一次,但那之后便也将自己关进了房间,没有出来过。
楚清沫因为身体不好,并不能长时间的守着,只是时不时地过来看看。
药田的药农忙碌依旧,药田的药草飘香依旧,清澈的河水潺潺依旧,弯弯的柳条飘扬依旧,矮小的草丛青青依旧。
竹屋内,木桌上摆放着两叠宣纸,一叠是摆放整齐、已经写满字配了图的纸,另外一叠是空白的宣纸,夜月手执一只毛笔,时而触纸写上几个字,时而蹙眉深思,一张又一张写废的纸被丢到桌下,堆满了一个角落。直到第二天傍晚,夜月才停下笔,一手拿着一叠纸,一手只有一张纸,走出房间,而同时从房间走出来的还有北冥寒、水木宸还有医圣。
飞昂三人一直在房间外等着,楚清沫也在午睡后过来夜月所住的竹屋前等着。
等到医圣走出来后,夜月便走到他面前,先将那厚厚的一叠纸交个他:“这是针灸之术。”然后又将另外一只手上只有写了大约一半的纸地给她:“这是给沫儿的。”
医圣接过两份东西,眼里布满震惊,尤其在看到写给楚清沫的那张药房,脸上的震惊之色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医圣想抬头看夜月,问问她是怎么写出这些东西的,但盯着药方的眼睛根本移不开。
夜月说完便也不再看震惊得不能说话的医圣,转头便看向面有疲色的飞昂三人,吩咐道:“晚上好好休息,收拾一下,明天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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