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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瑟瑟发抖,连哭和跑都忘了。
而蒋姨娘的暴力举动,很清楚地证明,一个敢于和自己老公的学生私奔、有勇气生下七个葫芦娃、能把老公的身边所有的狐狸精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女人,是无敌的。
安莘被口水淋了一会儿后,才如梦初醒,挣扎着想跑,可哪里跑得了,一只叫做蒋姨娘的大熊提着安小熊这只小熊,逮进了屋里。
安荣禹这时候终于清醒了一点儿,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红印,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也被这个女人抓到了手里,他不敢上前,只能拍着地面大叫道:
“泼妇!泼妇!反了!”
安莘踢蹬着小短腿嗷嗷叫:
“不关我的事呀,不是我干的,是他啊,你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在尖叫着挣扎的同事,安莘还不忘抖抖索索地伸出小爪子,指点着安景卿的脸。
乌攸偶一低头,突然发现了些什么,眼睛盯在安莘的膝盖上就不动了。她的膝盖位置,沾着青苔一类的绿色草汁,在她粉色的裤子膝盖上留下了一道暗绿色的痕迹。
一道灵光闪过乌攸的脑海。她用意念对林回今下了命令:
“去窗户外面看看,窗户的下面是不是有青苔一类的植物?”
林回今遵命去了,一分钟不到,他就折了回来:
“有,而且有刚刚才被人蹭了的痕迹。”
说着,他的一双杏眼微微眯缝起来,意味深长地从安莘明显沾着可疑物质的膝盖处掠过,嘴角勾起,妖孽地了然地笑了笑。
乌攸低头看了一眼还固执地挡在自己阿娘面前的安景卿,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门口。目光中有不甘。也有担忧。
乌攸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真是的。这孩子,到现在居然还在关心安莘。
乌攸靠着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足够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花房,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安莘点的火。
要说起来的话。她要害安景洪的动机比安景卿更充足,也更直接。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花房附近的安景卿被人发现,安荣禹下令把他关到了小黑屋里,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不承认是自己放的火。
据说他被安荣禹下令逮起来关住的时候,正在后花园的湖边“玩水”,而乌攸进门的时候便注意到。他的袖子都被打湿了,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乌攸猜想,安景卿或许只是因为看到了火势起来,想要去救火而已。
而安景卿被抓起来后,安莘怕安景卿不承认是自己干的。那么自己放火的事情就有可能会败露,因此,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她不知道去哪儿偷了个肉包子,用油纸包包着,从小黑屋开了一条缝的后窗户把包子塞了进来,并拜托,或者说要求安景卿帮她顶罪。
她膝盖上的青苔,大概就是她递包子的时候蹭到的。
乌攸早就知道,安景卿这孩子,属于典型的纯良过度,一个困境中送来的肉包子,外加几滴并不真诚的眼泪,或许就能骗得他甘心情愿地把自己搭进去。
但安莘看样子还是对自己这位从来没尊重过自己的哥哥不放心,一定要来偷听墙角才更放心些,但现在被蒋姨娘抓住了,一时间她想跑也是脱身不得。
乌攸这回是真的想要磨牙冷笑了:
怎么着,杀人未遂,还要把罪名栽到你哥哥头上?
乌攸不得不承认,以前安莘的行为可能也只局限于熊孩子的范畴,虽然她做出了花样繁多的丰富的jp行为,但也不是不可原谅的,毕竟人一旦长大后,想起自己幼年时候的熊孩子行径,大多数人也会想要一头磕死,但这花房的火一起,乌攸就彻底对这个孩子未来的人生失去了信心。
这特么是人命啊,你不能为了你的一时爽,就叫别人全家火葬场吧?
乌攸拖着伤腿来到了安景卿旁边,蹲了下来,把手压在他的头上,低声说:
“小大郎,没事儿吧?”
安景卿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乌攸甚至产生了种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错觉,可是他眼中充盈的泪水很快便又收了回去,他垂下头,低声说:
“姨娘,我没事儿的。”
乌攸捏了捏他的后颈,用平静的口吻继续问:
“那你阿娘也没事儿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乌攸下定了决心:
安莘,我没有义务惯着你,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火,又想把你的哥哥推入火坑,那我也叫你尝尝,跌入火坑、玩火自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