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防止蝴蝶效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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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揪我脸，还那么用力！”简玉语首先发难。
“你干嘛一脸巴不得嫁给我的样子，还嫌事情不够乱！”
“不然呢？让我当着魏王的面嫌弃你？”
“不跟你吵了，不可理喻的女人。”姜秀说完便别过脸去，仍女子再胡搅蛮缠都不理会。
两人情绪恶劣地回到姜秀府。琴玉三人已经等得焦急不堪，急急拉住简玉语问东问西。待圣女详细说明会见魏王之事，丹闷哼一声，斜睨着她说：“你还真敢承认啊。以后要是出了差错，直接怪罪到你头上。”
简玉语想想还真是这个理，不过——“如果传出去魏王听信一个小女子的预言，魏王脸面不是丢得更大？”
“魏齐两军攻打赵国被冲了回来，这个脸面丢得还不大？”丹反问，“我看是因为攻打赵国导致魏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暂时拿不出救援的力气。而魏王还自以为是中原霸主，不愿意被人说见死不救，所以借你这个神算子的口说出‘不救’二字预言，魏王假装听信。就算此事传出去，魏王顶多摊上个昏庸的名声，但救助燕国会耗损国力的顾虑彻底消除了。”
“我以为王最不愿意听到的评语就是‘昏庸’。”简玉语记得古装电视剧里，大臣只要敢骂出“昏君”就会立刻拉下去斩了。难道战国君主的价值观不一样？
“再昏庸也是一国之君，但见死不救就当不成霸主了。”
简玉语还想问“当霸主有那么重要吗”，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时代的诸侯国还除不掉周王室，所以只能凭借江湖公认的“霸主”来满足君临天下的妄想。
简玉语心中对丹产生了一丝敬意，“丹，会出什么差错吗？”
“不知道，但你已经卷入其中，逃不掉了。”
琴玉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让魏王不听从简玉语的预言，出兵救燕就行了。”
没人说话，都在侧目大话王琴玉。琴玉见众生愚钝，轻摆头说：“姐，你不是说魏太子对这件事很反对吗？我们就可以从他入手，要他怂恿魏王出兵。”
还是没人说话，侧目琴玉的目光里多了层怜悯。丹沉吟片刻，说：“魏太子新立了太子夫人，是韩公女丽妫。据说非常宠她，对她百依百顺。”
“韩公女？丹，你不是在韩宫中当了好长时间厨子吗？应该见过她吧。”熊光提醒道。
丹脸色不轻松起来，“见过，说不定真能和她取得联系……”
“最好让太子夫人自己产生破坏预言的想法。”琴玉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丹没好气地说，“我担心的是，必须通过一个人才能见到太子夫人。”
“谁？”
丹翠绿的眼睛变成深绿，阴森森地看着简玉语，张嘴吐出两个他极不愿意提起的名字——“沈黑。”
沈黑没料到“老朋友”尸鬼丹也在大梁，而且还破天荒的请他去盛和楼下馆子。沈黑者，中介也。手中握有无数民间奇人世珍的资料和动向，游走于各大诸侯国，为王侯将相提供他们需要的人才，换取金钱和名誉。他凭借为权贵物色人才，经常出入王宫相府等禁地，认识很多贵族名流，在江湖上享有“底层之王”的美誉。传说只要请他出马，就没有见不到的人，不过价格必须合适。
丹忐忑不安地来到盛和楼，店员见者是个尸鬼，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去沈黑包下的雅间。沈黑刚喝完一盏茶，抬头看到丹黑着脸进来，打趣地说：“求人还这副模样，看来我打得不够啊。”
“这顿饭我请。”丹冷冷说道。沈黑长相英俊，甘愿为他生猴子的闺秀碧玉能排出大梁城，但在丹眼里他就是“讨厌”的极致。
“当然是你请。”沈黑不假思索的说，“看在你我有旧交情，还为我赚了不少钱的份上，这次委托我就收这餐饭钱。说吧，想见谁？”
“太子夫人丽妫。”
“没问题。”
看似最难办到的事情却进行地出奇容易。丹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到这顿饭的账单后，觉得吃亏的还是自己。罢了，反正用的是顾大老板的钱。
两天后，丹在沈黑的带领下大摇大摆进了太子居住的护心宫。丹和丽妫并不陌生，当年在韩宫里见过几次面，丽妫对他的厨艺非常欣赏，现在大梁重逢，丽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胃了。
丹很体贴地带去丽妫最爱吃的菜肴，两人的关系在解开盖子的瞬间拉近了两万米。等丽妫享用完，丹又献殷勤的帮她捏起脚来。
“太子夫人，最近外面有件稀奇的事，不知夫人是否有兴趣听。”丹的声音柔软得像轻轻扇动的碟翅，媚眼勾魂，万般风情，就算是个女子都想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