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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在自己心底觉得混熟了,罗鄂生竟然一下子急赤白脸起来,一把拽着他的袖子道:
“公子我问你,那老头是学政,这是一个什么官儿呢?”
嗯,文刀想了想道,倒是很高兴他能这样对自己,当即答道:“大概相当于一个管文教的厅级副市长吧?”
什么,罗鄂生突然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副市长,这又是什么官官儿?”
文刀有点毛了,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小脑瓜子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吧。”
罗鄂生摸摸脑袋,突然面目狰狞道:
“公子忘了,你跟山里那个老东西的赌约呀,当时我也都看见了。眼前这个老头儿既然是个大官,正好可以摸清他府上的情况,到时再——”
说着,便在自己脖子上狠狠抹了一下。
“你这小小人儿,心地怎么这样歹毒——”
还未听完,文刀猛然一个寒噤,赶紧轻轻踢了他一脚,提上裤子就想赶紧走人。
不过老实说,这明朝的裤子也实在烦人,撒个尿都十分地麻烦。可是,裤子刚刚搂到一半,一个人影突兀地从对面的草丛中也钻了出来,正好与他迎面相撞在一起。
“——啊,哪里来的蟊贼!登徒子!”
一阵狂呼乱叫过后,反被吓了一跳的文刀,手忙脚乱地系好裤子,才总算看清了突然在自己面前冒出来的这个人影,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一身凌乱不堪的学子衣衫,头上的四方巾都被钻树林子的刺挂破都不知道,脸上倒是红扑扑的,可惜黑一块的白一块,汗津津的沾着许多发梢和草根。手中可笑地拿着一把弓箭,可惜那双一看就是读书人的白皙小手,极不相称地出卖了这个貌似很不和谐的场景。
呵呵,更可笑的是,他的腰上竟然还装模作样地拴着一个装猎物的布袋。可惜呀可惜,连一根野鸡毛都没有。
文刀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笑,随便放肆地那么笑一下: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鬼哭狼嚎叫得像被谁掳去做压寨夫人似的,也不觉得丢人呀。”
话音未落,一个白眼便飞了过来,随即蹙眉盯着自己无声地看了半晌,不知为何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就向后面的林子跑去。
喂——
文刀喊了一声,转头一看才发现瞿丰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竟然也钻了进来,愣愣地盯着跑去的背影看了半天,方才胡子颤巍巍地叹息道:
“这里山高林密,小公子又是刚刚回归故里,流寇说不定就会有斥候跑到这来,凡事还是要小心为妙啊!”
文刀只好装模作样地躬了躬身道:“多谢学政大人关心。”
唉,不知为何,瞿丰突然做出了一个令文刀瞠目结舌的动作,探手抓起他的一只手在手中握住道:
“不要叫我大人,老夫说起来虽非本地土著,但在此安家早已逾数代百余年矣,和你回来寻祖说起来也算得上一乡党了。往后我就叫你一声小哥,你就称我一声先生如何?”
“小子不敢,老人家若不介意,无人时我还是更喜欢叫你一声老头儿。”
虽然不知道这瞿丰突然惺惺作态,对自己屈尊降贵,但表面上文刀只好也是一番装模作样。不过对这一声“小哥”,他倒也不觉得有多么惊讶。印象中,明朝长辈对晚辈似乎是有这个叫法,有的地方甚至还一直延续到了现代。这个称呼的好处很明显,叫人一听上去就很亲切,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间距离。
“老头儿,呵呵,老头儿,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瞿丰看似老眼昏花地摇摇头,将手搭在了一对家丁的背上,然后被两人小心翼翼地背下山。
文刀跟在后面,不时地看一眼这个此刻趴在家丁背上的学政瞿丰,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夫子,表面看上去还是一脸正气,气质儒雅,就是不知道肚子里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珠子。
妈的,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别又像在酒楼时被人不知不觉就包围了才是。
想着想着,冷不丁想起这老头儿刚说的什么斥候一事,联想到那个跑掉的假猎人,于是文刀转脸看向袁承志道:
“哎对了袁兄弟,平时你打猎,都是一个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袁承志被没头没脑地一问,一怔之下,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文刀之前的那一段小插曲:
“公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人吧?放心,只是在这里打猎的,都是一些没胆子的大户公子哥儿,跑到这里来不过是想要日后有一个可以炫耀的噱头。只是这里,哼,连一只花稚都不会有的,真是可笑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