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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00.net,最快更新追逐残阳的男孩最新章节!

分钟不见一个人影出来,我拿着行李又重又累,正心情烦躁时忽然想起叔叔给过一个什么厂长的电话号码,于是我翻出通讯录一看,果然有一个叫啥“王厂长”的记录。

    二话不说拨打过去,嘟嘟两下接通了。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王xx厂长吗?”

    “我是”

    “你好,我是我叔丁xx介绍过来您这边实习的,我已经来到贵公司门口了但是进不去,请问方便出来带领一下么?”

    “哦,原来是丁经理的侄子啊,怎么进不来呢?你等下,我马上出去接你。”

    嘟——

    我呆立原地,如在梦中。丁经理?回家过年时听说过小叔在这边混得挺好的,想不到是经理级别了。不过叔叔也不是在这里工作啊,他只是说安排下到他大学同学的厂里而已,怎么连人家厂长都认识我叔?

    不过,这种受人尊重的感觉真的挺好的,怎么说呢?对于刚出来社会的菜鸟,什么都没见识过是吧……

    咳咳,社会就是如此,马丹如果不是小叔的同学开的公司,厂长怎会理会你一实习生?这是我后来离开咣州自己去深振的经历过的心得,那时候的我只能感叹社会链带关系真的很严重,也真的比较现实。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和王厂长见了面,是个打扮干净的中年男人,四十岁左右,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处理事情迅速之人,因为在互相介绍打招呼的时候,王厂已经主动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往里头走去,一边介绍公司基本情况一边吩咐明天上班事项。

    我甚至连面试都不用,直接上岗!

    擦,叔,虽说是帮我走后门,可这后门开得太夸张了吧?

    我心里知道,小叔为了他的侄子能实习,一定做了不少功夫,只好将感激之恩深藏心底,将来有机会再报答!

    小丁现在还需努力才能有大丁叔叔的成就,不过,哎,真的好难啊!

    这环境,腻差了点儿……

    先安排宿舍,当我走进那十二人宿舍时,咦——那气味,枉在大学里素有“香港脚”而出名的我也甘拜下风!这些师傅们是如何做到这么高“境界”的?一眼望去,全是脏兮兮的绿色工服,不,此时应该称之为墨绿色工服!我隐隐能看到上面的污垢和机油……

    厂长走了,没有欢迎仪式,只打声招呼后师傅们就出去逛夜市了。(我是下午5点到厂的,这时已是傍晚6点,刚好他们下班。)剩下一个下铺的师傅和我两人在臭气熏天的宿舍。

    好吧,我收拾收拾行李,摆好生活用品,脱了衣服剩下裤衩,打算洗个热水澡。因为那时候是寒冬12月份,在学校习惯了烫呼呼的热水自然不敢洗冷水。于是我问下铺的师傅,哪里有热水。师傅语气有点冷淡,指了指外面,补充道:“在外面茶水间”,后就躺床上听音乐去了。

    得,权当新人磨练,老子不跟你计较,毕竟谁没欠谁钱,理所当然。

    我只好提着水桶蹦跶到外面,呼的一阵阴风,不,一阵冷风刮过,简直ri了狗了,那个骨头麻的。

    天色此时已暗,哥找了好久才看到所谓的茶水间,你妹夫的,那明明是工厂厨房好吗?那热水就是一蒸炉,里面水倒是挺烫,可我寻思那还不是白天阿姨用来蒸包子留下来的吧?

    转了厨房一圈确定没有其他热的水源我才无奈的用勺子舀热水走人。

    妈的再不走脚就冻僵了,哥可是穿着拖鞋呢!

    哼哼,这点算什么,哥可是农村娃娃,什么艰辛条件没尝过?就这些,湿湿碎啦!(备注:最后词语为咣东口音,如看不懂可查阅咣东话字典或摆渡翻译)

    对了,搬回热水我才想起还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呢?

    完蛋,又要问这死驴,咳咳,师傅了。

    于是,我把热水放外面后屁颠屁颠跑回宿舍。

    这时,却听到下铺那位师傅居然在听那英姐的《默》这首歌……

    忍不住化身一条孤寂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的沉默在深海里。

    ……

    我被爱判处终生孤寂,不还手不放手……

    哟!想不到四十多岁的师傅也会喜欢那英姐的哥,咳咳,我发誓绝对不是插广告,纯属为了……凑字数的。

    《默》这首歌我是真心喜欢,喜欢到骨头里头,那种淡淡的词头和深深的词尾还有中间高亢的部分,听起来超有感觉。

    啥?就这些啦,不然你以为?

    我去,难道喜欢一首歌还弄得很复杂似的,甭跟俺提什么人生百态凄凉辛酸,就一首歌能咋咋滴……

    幼稚!

    听着悲伤的歌在感叹人生苦事的人都是****,我说的不对么?人家主唱出专辑赚钱赚得盘满钵满的,又没见多伤悲?又没见多伤感?不知多快乐,收着你们的钱晚上睡觉都笑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你们这些哭哭啼啼的逗比还说人家是有故事的人,这些故事不都是你们造就出来的吗?

    没有灰,哪有土?

    充其尔那些厉害的歌手只不过有着父母给予的一副嗓子,带着这幅嗓子在运气推动下恰好遇到了会编一些巧妙的词儿的高手,然后于某一时机出现在大众面前,于是乎,伟大的歌手红遍了天……

    (以上观点纯属个人意见,不喜勿喷。)

    咳咳,不扯了,扯那么多有蛋蛋用,还是说回我的老师傅吧。

    我问正在“悲伤着”的师傅,说卫生间在哪儿。

    似乎真的打扰了这死驴……师傅的兴致,atthismoment,老师傅脸上挂着霜指着另一个方向,这一次,他直接连话都懒得说了。

    虽然不满,可人家毕竟动了手指头不是?我点头哈腰的道谢,堆着僵硬的笑脸离开。

    实习实习,这不就是实习吗?嘿,你是男人,大丈夫做大事要学会忍耐!

    我重新提好热水,又是一番周转找到冲凉房。哎,我农村娃娃习惯了说冲凉房,不都懂“冲凉房”就是洗手间啊卫生间啊的意思吗?

    你大爷的,确定这是冲凉房?

    转入所谓的冲凉房,我一下子惊呆了:只有两个小房间,一个马桶房,一个沐浴间。满地脏水,角落积水,水龙头却没凉水!

    关键是踏麻的怎么两个房间都没门儿?

    虽说宿舍都是男的,可这是百分百“开放”式啊!尼玛的搞ji呀!

    我差点内心奔溃转身想逃走。洗澡还好,起码有泡泡挡一下,可蹲茅坑呢?总不能抹上一泡屎遮住吧?

    好恶心!

    我用力摇摇头,咬咬牙,妈的老子就不信过不了这关,大家都是男的怕个啥子?大不了你看了我,我也看回你,哼哼!

    ……

    脱了衣服,用力拧开水龙头,哥当时就哭了:妈呀,热水倒腾了哥半天,现在又到凉水上岗了么?

    虽说大城市水源紧缺,可这也太“紧缺”了吧?

    我光着身子在冷风中足足抖瑟了十几分钟,才滴滴嗒嗒的等了半桶凉水,和着热水洗完澡,冻得牙齿都几乎磕崩了,别说弟弟冻成啥样了……

    这人生的第一份工作,的确是比较人生的。

    忍着悲惨,洗漱完毕,铺好席子被子枕头,终于可以躺床上了,那一刻,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我才感觉到人生的美好……

    现在工作了一年的我每每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子唏嘘,生活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呀!

    第二天起床,去报道后人事部的姐姐帮我办了上岗证件,复印了身份证,也填写了员工资料。随后一位胖哥进来调戏了几下姐姐,把我领走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部门的主管,说话挺斯文的,就是好色,每个部门雌性都对他又爱又恨,至于原因,你们懂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可谁想将心交给雨露均沾的男人呢?所以胖子有权有钱,脸蛋长的还不太恶心,奔三了还是两条棍子!

    00后妹子问道:两条棍子什么意思?要我解释一下?

    我:“装!你继续装!”

    00后妹子露出了无辜的表情,假装听不懂,默默望了下我又问:怎么你是一条棍子和一根牙签呢?

    我狠狠的把那妹子摁倒在地打她屁股,说谁牙签呢说谁牙签呢……

    胖主管将我带到车间靠边上的4号保养组,然后吩咐了4号组的两个维修师傅几句话后独自离去。

    两位师傅一个挺年轻的,大师傅大我两岁,小学毕业;小师傅小我两岁,技校毕业刚好一年……

    相互认识聊了几句后有车进来了。这里上午较忙,下午悠闲;周一到周四较忙,周五各自玩手机,周六日老师傅叫鸡,年轻点的网吧玩游戏……

    车是德国大众车,小毛病多但容易修,成本也低,难得的是省油所以公司九成是这些车,也有一些现代起亚车,属于那种要么没病,要么大病的类型,大量进口的话对于出租车公司老板来说就像赌博买股票,要么赚死要么亏死,风险高的很。

    哥不是吹的,只是将大师傅教导我的话写成字体而已。我大师傅工作了差不多十年经验,这话有点水平和可信度吧?

    说起老师傅,能力强,素质差,骂人不带脸。

    在那工作跟他带的时间了,我已经被叼成一文不值的垃圾,甚至我都怀疑自己连垃圾不如的程度,你说大师傅牛不牛?骂你换个机油都那么慢,骂你……算了,还是将他的话复述出来吧,酱紫更霸气和……让我增加厌恶感。

    大师傅:你这个垃圾,还大学生,还喝过墨水,连装个机油格(文学用语:机油滤清器)都那么慢,有多难?流干废油,抹上一点润滑油,拧上去有这么难吗?笨手笨脚的咋的你妈生得你这么笨呢?你这么慢吞吞的钓鱼,后面那么多车等着,一天怎么做得完?啊?连机油格都搞不好,换刹车片呢?调手刹呢?换水管呢?十个你都摸不清思路呀,你这头笨驴!

    小师傅:他怎么可能连大众和起亚的机油格都分不清呢?

    大师傅:就是,你别说我差点忘记了,上次明明说好要换起亚车机油格,你踏马的倒好弄个大众车机油格在这儿给我弄半天!大哥,你仔细看看,起亚机油格端头比大众机油格大得多,一眼就能看出来嘛,你脑筋不会转一下吗?明知道洞不够大还想往里钻,你是饥渴难耐了还是神经病啊……

    小师傅:别说大洞小洞了,他那副眼镜起码那么那么厚,可能都看不清。

    大师傅:对呀,带着副眼镜,四个眼都没分清大小,真是瞎了双狗眼。我就纳闷了,好好的大学生,娇滴滴的身躯跑来车间干啥?再说连基本工具都不会分,你大学读的都是****啊……

    小师傅:读个破大学倒不如去读个技校,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大师傅:说得对,大学生啊大学生,你真的是连个技校生都不如啊……

    ……

    尼玛的神助攻啊!我差点破口大骂,小师傅你你你,你才是真正的心机biao!

    我草!

    我堆着笑脸,忍着仇恨,跟着两位师傅学习,完全不敢辩论。

    因为他们做事的专业性和效率的确让我佩服,的确有两下功夫。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个人素质和道德修养!

    三个月后,我实习期结束,必须回校准备论文答辩的工作。临走前,刚好是周末,师傅们放假,小师傅家在咣州,回去了。大师傅外地人,留在宿舍休息。

    宿舍除了那位依旧用音响大声放着《默》的老师傅,大师傅就在床上用手机看电影,哈哈大笑,笑得欢。

    我默默收拾行李,仿佛一个孤独的路人甲。

    直到离开宿舍,大师傅眼睛未曾离开过手机屏幕……

    老师傅倒是让我有了点感动,因为他在我离开时对我点了点头,我也回了一个苦涩的笑。

    拖着行李转身就走,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有一丝留恋和回忆。一边往大门走,心中充满失望和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冷漠丑态感到悲哀。

    我其实三个月来除了感激两位师傅通过用变太的骂人手段来教会了我一些汽车维修方法,但我更想说的是……

    没错,能称得上为“师傅”的都是有本事有一技傍身之人,也能赚钱,可并不代表你可以骂人啊?就算是骂人,也不能骂人父母啊?难道你没有父母吗?当着做儿子的面前骂他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感受?那比骂他本人还要痛苦!师傅你不也是过来人吗?你说你当年做学徒时是怎么惨怎么被你师傅打骂的,还克扣你工资?

    我就笑了,对着长空的阴天黑云狂声大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社会传统的陋习要一代传一代,甚至变本加厉传承下去?人类都不是当年那个嗜血茹毛的时代,环境在改变,产品在改变,知识在改变,为啥这种所谓的“师欺徒,徒遵之”要死古板的延伸下去?师傅骂徒弟就能让徒弟学得更快吗?还是骂的厉害就代表师傅越牛?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大学完全不一样,起码在讲台上即使再严肃再认真的教师在传授知识给他们的笨学生时也不会骂孩子的爹娘,相反现在更多的是学生欺负着老师!但这不是谁欺负谁的问题,这是个人修养的问题,这是最起码的尊重问题!

    现在,我想我是真的爱上《默》这首歌了。

    我被爱判处终生孤寂,挣不脱,逃不过……

    伤感之人,孤独一生。

    出了门口,正想往外走。这时,保安亭里的老大爷又犯糊涂了,这是我这三个月每次出入遇到老大爷的窘境。我也从饭堂阿姨口中得知,老大爷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嫁的老远的女儿,三年不回一次,老伴去得早,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做了三十年保安门卫,巧的很,听说还救过一次小时候的老板,又和老司机和老员工熟得很,所以老板也由他了。为公司付出三十年,总不能嫌人年纪大就撵人吧,这样那些老员工怎么想?老顾客怎么想?

    老大爷呀,兴许,是他真的老了,记忆差得很,偏偏还老是记不住我的脸。因此这些日子每次出入都会被他询问一番。

    在知道老大爷凄凉的老年时我就不怪老人家了,或许我这个毛头小子不能理解什么叫孤独终老,但我每次从食堂经过时,常常看到老大爷呆呆的坐在保安亭里,抚着手里那张巴掌般大的女儿的照片自言自语,有时还噙着浊泪……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那,只渴望爱情追随丈夫到天边的女子,真心希望她能想起这边还有着一位时时刻刻挂念着她的老父亲,真怕若干年后老大爷还是孤零零地离开……

    “小伙子,你…手里头…拿着啥?你…是员工么?”老大爷因为没有牙齿,说话都漏着风。

    “老大爷,我是辞职的员工,我是实习生!实习期完了要走了!”

    “实什么生啊?”

    “实习生!”

    “实习什么啊?”

    “实习生!”

    “什么习生啊?”

    我:……

    折腾个半小时,最后才给老大爷解释清楚。和又聋又蒙的大爷说话比我修一天车还累。

    和老大爷挥手告别,老大爷也慈祥的嘱咐我要脚踏实地好好做人,开开心心生活。我忍住泪水给了老大爷一个拥抱,心里祈祷老天爷让老大爷早日和家人团聚。

    可狗血的是,戏里离别的剧情还真让我碰上了。真不是我编,我刚转身几步天就下雨了,这让我原本无比郁闷的心更加忧愁。

    回到咣州荔湾汽车站,买了回校车票,离班车发出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行李重,我就去了候车室等候。

    等啊等,等啊等,窗外噼里啪啦下着大雨,时间仿佛停止一般,车站内热闹喧哗得很,而我飘着心思,感觉这一刻世界都很安静。

    不是我装逼,人有时候,往往在特殊场合会产生特殊的情况,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阴阳平衡吧。原本心情烦躁,静静坐下来想想心事反而觉着世界安静多了!

    但,心境归心境,人的命运却是另一回事。在生活中,有谁能讲的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没有人能预测未来前一秒要发生的事儿,这不,我还在独自思考着人生呢,忽然不知哪里蹦出了一个丫头,准确的说是一个嘴不能说耳不能听的小女孩……

    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看,胸刚开始发育……咳咳,小女孩戴着红领巾,穿着平板鞋子,扎着两马尾辫,清灵出水,可爱得很。

    她拿着一小本子和一支笔,一边递给我一边示意我看,还把笔塞给我。

    我疑惑的接过本子和笔,发现上面写着大方得体的几行字儿:“感谢您对聋哑基金会的支持和帮助,你的一份小小的爱心,成就一个聋哑儿童幸福的未来!”

    完了下面是长长的一摞不认识的姓名:

    梁建培100元;吴天柱100元;

    刘宇亮80元;冯新祥50元;

    梁韩文30元;黄全路10元;

    ……

    我看完这里,真想问小女孩可不可以把本子和笔还给你,然后咱们只是匆匆过客?

    我就不懂了,明明周围那么多旅客看着我俩,怎么偏偏看中我了呢?

    不是我冷漠,只是哥现在兜里只剩不到两百,工资都存卡里了,走的匆忙还没取呢,万一回校在车上需要什么其他费用咋办?出门在外谁没两三百现金傍身?

    咳咳,给少点不符合我身份,不行不行……

    我委婉地推脱道:“不好意思。”

    本来以为对方遭到拒绝后会走,嘿,真绝了!居然还有这招?

    只见小女孩摇摇头后表示自己听不到我说啥,却用手示意让我签个名。

    签个名倒是简单,但签了就要掏钱包了!

    我难为情的也用手摆弄,说:“我没带多少钱!就20块可以么?”心软了,毕竟人家又聋又哑,怪可怜的。这么小就抛头露面找捐款,说不定是个孤儿吧。

    我以为小女孩肯定听不懂我说什么,可她居然点了点头!

    嘿,神了!

    我掏出钱包,瞥见小女孩眼睛一直盯着这里,不知道为啥总是让我有点别扭和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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