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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周围,路人已越围越多。
敢与官家公子、妓院老鸨叫板,这在落雁城,已算是奇事一桩了。这知府公子目中无人,常常四处欺压,百姓有冤无处审诉,今日总算有人出头,而且还是一位品貌出众的——奇女子。
就在恶奴举鞭的一瞬间,辰星将少年拦在身后,在他耳边轻说:“快退下。”
那少年虽已受伤,但身手敏捷,俩人迅速后退二步。
辰星嗖地一下,第一次拔岀银芒四射的落英剑,运气朝那些皮鞭一、一挡开再顺势一削,那其中三支皮鞭被剑挡开,另一支皮鞭迅速断成二截,随手用剑将其中一支断鞭挑往恶奴面前一扬,嘴上不依不饶:“你们不要狗仗人势。”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仅一楞,便又向辰星齐齐扑了过来,却在转眼间被横空飞来的子洛,将鞭尾一、一收在手中,瞬间运内力断成几截。
惊看着手中的断鞭,恶奴们目瞪口呆,谁?谁有如此本领,今日撞鬼了!
惊得那知府公子韩昌一楞,然而,一向狂妄的他,岂肯丢了面子:“哪个狗胆包天的,竟敢管爷的闲事?识相的还不死开。”
他恶狠狠的拿眼盯着恒王,心里倒对这几个武功不凡的人有些畏俱起来,却还是壮着胆说。
子洛脸色凌厉,看了看辰星,有心让她自己来出气,故而一言不发,只是悄运内力,出手将刚才震断的鞭尾唰拉一下,当暗器一齐发还给了几个恶奴,只听几声惨号传来,却是几个恶奴齐齐被子洛断鞭,点中了不知哪个穴道,全痛得哀号连连。
辰星很少见子洛出手,见他一出手便消除了这帮恶奴,不由赞赏地回他一眼,开心地朝那韩昌讥讽地笑着说:“你又是哪一只恶奴?竟敢口岀狂言?”
子洛本冷眼看着事态发展,唯有星儿那一眼赞赏,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不由嗟叹:早知如此,自己是否该在她面前多显摆几次?
周围人群先前只顾担心辰星这小女子吃亏,如今见她有高人相助,齐齐松了口气,发出轻笑。
那韩昌身旁的鸨儿见势不妙,赶紧走到辰星面前,一手拿着绣帕,另一只边想搭上辰星的手,边笑搭讪着说:“哎唷喂,我说姑娘呀,你的仗义用错地方啦,这些男女全是犯官家眷,是圣上旨意让他们来此赎罪的,你,你们可错怪府衙韩公子了。”说着,鸨儿的手便向辰星手上搭去。
“滚开,信不信我削了你的脏手!”辰星从未如此凶过,她实在恨这鸨儿仗势欺人。
这时一旁的打手早叫来了一群公差,一个师爷模样的四十多岁男子,悄悄在那公子耳边说着什么。
那知府公子韩昌,看一旁有知府师爷过来为他撑腰,胆便壮了。
冷笑着接过鸨儿话头说:“这些人,是我花白花花银子买来的犯官家眷,你要我放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服侍我满意了,我倒可以放了他们。不然的话,你已伤了杜妈妈,我便让我父判你入妓籍,永世为妓。你可要想仔细了。”
辰星忽然冷笑,黑亮的眼眸星光流转,浅浅的梨窝顿现,那笑直引人迷失自我,她的话更令人心醉:“公子,本姑娘想请你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要大声些呵!”
接着,她又转眼看着周围人群:“对不起,我耳朵不灵,求各位帮我见证一下。”
说完,眼神瞟向子洛他们,见他们正似笑非笑,忍得辛苦。辰星心想,哼,一个个地倒有忍功。
知府的大公子韩昌一见辰星巧笑盈盈,心痒难耐,特别是那对甜甜的小梨涡,恨不得立马将美人抱入怀中,将那梨涡含在嘴里,但想起刚在还倒在地上的打手,却是不敢造次,只是走近一步说:“算你这女子尚有眼光,我乃堂堂落雁府衙的大公子,你想救这车中之人,那做我九姨娘也不委屈了你。到时我让她们做你的丫头、小廝来报答你,如若不然,嘿嘿,今日杜妈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辰星笑影一收,大怒道:“这里是鱼池天下,恒王封地,你一官府之子,勾结鸨儿,逼良为娼,难道不怕王法?”
韩昌大笑:“什么王法,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我爹最大,我的话便是王法。”
只听‘啪!啪!’两声巴掌响,辰星不知怎么一瞬间,人便迅速移到韩昌面前,狠狠打了他二个巴掌:“住嘴!小小一介府衙公子,居然借胆,敢污篾我和淑公主。你知罪吗?”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鱼池国皇上亲封的民间公主?听说她是仙子下凡,救苦救难。周围的百姓面露喜色,暗中叫好。唯有韩昌身边的师爷,老奸巨滑,凑在韩昌耳边说着什么。
韩昌脸上的惊慌逐渐退去,他冷笑着说:“哼,你是公主?谁来证明?本少爷还是恒王呢,若有胆量,你敢上知府大堂对证?”
辰星刚要答话,却见子洛向她暗中点了点头:“去就去,各位叔伯大姐可否一起作个见证?走!”辰星答。
“公主别去。”刚才得救的少年拉住了她的衣服。
“那里都是他们的人,你有危险。”那少年以为只有辰星一人,故而很是担心。
“别怕,我自有分寸,来,你带了与你一起的那些人同来,本公主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安慰了少年,辰星毫不犹豫地朝当地知府衙门走去,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知府衙门大堂外,转眼就被百姓涌得水泄不通。
有衙役立即报告了知府,公堂之上惊堂木震天响:“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知府怒道。
倘是一般百姓,倒确实是个下马威。
然而辰星却傲然而立,不怒自威:“本公主上跪父皇,下跪父母,你还没资格要我下跪。”
“胡说!你的身份有谁来证明?”知府说。
“本公主有玉印为证。”辰星手举公主玉印。
“哼,玉印也可伪造。”知府此话明显有偏。
“莫非你的印是假的?”辰星反讥,门外轻笑一片。
“将印呈上来验明真假!”知府肚里打起了主意,不论真假,先将公主玉印没收。
“谁敢!”辰星刚想开口,楚明、玄墨突然现身,明晃晃的寒锋直逼近身的衙役。
知府狡猾一笑道:“姑娘即不肯让我验印,恕我不能以公主之礼相待。听说你在街口闹事?可有此事?”
知府的后台是李相爷,自然胆壮,因此刻意刁难。平时,他随意惯了,所以这次,根本没当回事。
“知府大人,你又不是神人?却在大堂之上不问原由,虚拟罪名,不讲道理,目无章法,如此审堂,狗屁不通!”辰星被逼的怒从心起,高声责问。
堂堂府衙,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知府顿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冒充皇家公主,街口闹事,骚扰公堂,辱骂本官,来呀,先给我拉下,打上五十大板。”
顿时有四名衙役迅速上前,举起刑杖打算行刑。
“谁敢伤害和淑公主,杀无赦!”却被从辰星背后出现的楚明、玄墨镇下,吓得不敢上前。
安王的近身侍卫张弘飞身而入,将四位衙役制住。
正在此时,门外通传:“安王、恒王驾到!”接着便见二位王爷身穿朝服,在银衣卫的护卫下,威仪十足的朝府衙走来。
辰星顿悟,怪道刚才一路未见他们,原来,他们留下护卫,有备而来。
恒王、安王一路走来,身后一片轻赞之声。
子洛、承修本就生得俊逸出众,此刻一个银色蟒袍,另一个紫色蟒袍相衬,更显得龙彰凤姿,气度不凡。身旁暗影紧随,皆是一身紧身锦衣,八名银衣侍卫相随其后,煞是威风!
当走到辰星身边时,子洛似笑非笑的稍作停顿,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
辰星轻声地嘀咕一句:“哼,臭美得你。”
倒把旁边的承修惹笑了,悄悄耳语一句说:“星儿,今天你亏大了。”
不一会,堂上传来恒王的声音:“给安王、和淑公主看坐。”
底下跪着的知府等人这时才吓得全身颤抖起来,看来要倒楣了。
知府顿时怔住,什么情况?往日几年不见的皇爷、公主,今日一来便是三个。
府衙门口的百姓则兴奋异常,被这知府欺压久了,看来,今日才有了报仇雪恨之际。
刚来了一位和淑公主打抱不平,如今又来了两位王爷撑腰,这落雁城要变天了,有好戏看啰!
子洛好整以瑕地有意问道:“在审案吗?”
知府吓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告的何人何亊?”
知府紧张得答不上话来,谁人不知和淑公主是恒王未婚妻,今日祸事不小。
辰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说:“我来替韩知府回答,本公主我是原告,知府韩大公子是被告。我告他三大罪状:第一他侮辱皇家,要我皇家公主,去做他的小妾。第二他目无皇法,任意妄为,欺诈百姓。第三他逼良为娼,竟敢强迫少男少女前去妓院卖淫。”这掷地有声的几句话,把韩家父子及几条走狗听得冷汗直流。
“韩昌,公主所说属实否?”恒王冷冷问道。
“恒,恒……王爷,在下,不,小的不知她是公……主,况且,那些马车上的全是犯人严峰的家眷,本要拉去充军,是我花……花钱卖下,才送到妓……”韩昌狡辩道,刚说到这里,子洛、承修猛然听到犯人是严峰,吃了一惊,拦住话头向韩知府问:“你们说的犯人严峰,可是镇远将军严峰?”
“正是。他犯叛国罪……出逃,九族皆被擒,判边关充军……”
只听堂上‘嘭’的一声,案桌被恒王一掌震裂,他强压心火,咬牙切齿的低吟一句:“严峰……竟会叛国么?”打死他也不信,眼前闪过一幕幕他与严峰生死疆埸,浴血奋战的身影。
承修虽不曾像子洛与严峰一起征战沙場,亦深知严峰的脾性,他轻拍子洛的手背以示安慰,幸好不晚,这内里的情由定会查清。
知府父子见恒王一脸怒容,心下冷笑,怒吧,李相早已下令,排除朝中异已,扫清障碍,这鱼池将是自己的天下!
“即然你说那些人是你买下,不知你是向谁买下?可知那些人的身份?”恒王问。
“这……”这些本是他借口,向谁去买?一时口结。
恒王冷笑一声道:“韩公子,别的尚且不论,你可知单是轻薄、污蔑皇家公主,可是罪诛九族!”
“这……恒王爷,我那畜牲他,……他是不知公主身份,口……口出狂言,万望王爷、公主恕罪。”知府这下吓得不轻,知道得先过了眼前这关才行。
“那这些人犯?……”
“一切但由王爷、公主处置!”知府汗如雨下,赶忙说。
“不过……,这位韩昌冒犯公主之罪,你说该如何处置?”子洛仿佛十分为难地说。
“拉下去,打……,打二十大板。”知府一狠心一咬牙,一副认命的样子。
“冤枉!”他的话声刚落,衙门口突然有人高声喊冤,众人一看,见一年轻穷书生扶着一名老者跪倒在衙门口,手中高举状纸,大声喊冤。
恒王、安王互看一眼,恒王示意让两人进了府衙大堂,子洛和颜悦色地问:“老人家,你们有何冤情,递上状纸。”
一旁书生赶忙递上状纸,而那老者倾刻老泪纵横,怒指着韩昌父子,声音嘶哑的喊道:“我要他们还我女儿来!”
衙门外围聚的百姓似对这两位告状者十分熟悉、同情,纷纷涌入府衙大堂外的天井,小声议论着观看这次两人的结果,辰星从他们言谈中听出,前几次告状结果极惨。
恒王子洛越看状纸,眉头锁得越紧,只见他将状纸收在手中越捏越紧,显然是在制怒,却不开口,只拿眼盯着堂下的知府父子。
倒是知府父子早已吓得泠汗直流,浑身发抖。
“韩昌,你仗势欺人,抢夺人妻,反诬人罪,你说,这,又该当何罪?”子洛强抑怒火说。
“求王爷明鉴,金秀英她是自愿卖身的,非我强逼。”韩昌辩说。
“金秀英现在何处?”恒王问。
不敢回答,冷场。
“说!”恒王怒,惊堂木拍得天响。
“……在,在揽香院。”
片刻便有侍卫将鸨儿及一名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金秀英带到堂前。
金老头与那穷书生一见金秀英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疼惜的抱在怀里,三人哭成一团。
辰星命人取来一些水与面食,亲自帮她擦抹治理了一番,又让她喝了几口面汤,金秀英这才稍稍有了力气,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一个多月前,韩昌偶遇刚嫁入书生家的金秀英,见她貌美,便去调戏。
金秀英性格刚烈不从,用力推开了他,韩昌便借故说金秀英弄坏了他的锦袍,要她前去府衙内院刺绣一个月还债。
金秀英无奈,被逼进入府衙绣房还债,却日日遭韩昌调戏,万般无奈,一日她偷偷逃回娘家,企望韩昌放过自已。
谁知竟惹恼了韩昌,将她抓去强暴后,送入了青楼要她接客,金秀英宁死不从,日日遭人鞭打威胁,早已命悬黄泉。
而其父与丈夫屡次告状,均被知府以索赔锦袍,要偿还纹银三百两为由,在堂上被诬以挠乱公堂罪,打个半死。
可怜好好的一户人家,却被知府一家逼得如此惨状。
“韩昌,你竟如此欺压百姓,逼良为娼,来呀,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立刻有侍卫上前行刑。
板子正打得响,忽然呼啦啦又从堂外进来十多人,个个手呈状纸,声声喊冤,其中跪在辰星面前的,却是当时刚从车上被强制拉入揽香院中的那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辰星见他手无状纸,便问:“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情?别急慢慢说来。”
“我乃镇远将军严峰之三子严辛,我父严峰受命戍守边关,但朝庭官员累扣军饷,官兵食不果腹,我父多次交涉未果,便与李家亲信发生了争执,不久前遭人暗算,诬他卖国通敌,幸好我父被人所救,逃亡在外。而我们合家九族却被官兵所擒,遣送边关为奴。知府之子韩昌又从中买通关节,将我们这些年少的送往他开的妓院,我们含冤莫名,又被人逼害,叫天不灵,入地无门,幸好老天有眼,遇见了和淑公主前来相救,万望恒王爷重审冤案,还我等清白!”
恒王与一旁安王承修互看一眼;原来如此,幸亏及时赶到,还未到最坏结局,恒王想了想说:“严辛,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候着,静待重审此案。”又让纷纷前来审冤的百姓一一交了诉状,这才吩咐第二天在府衙重新开庭审案。
第二天上午落雁城府衙门口早已人头挤挤,听闻恒王亲自坐镇,重审冤案,从昨日下午至第二日早上,喊冤投诉状之人便源源不断,恒王、安王、秦浩、辰星足足花了个通霄达旦,才把这些诉状看完;
这里面有以权谋私,侵呑房产、店铺、土地的,也有为讨李相等上阶官宦欢心,私增苛捐杂税的。
更有其子韩昌强抢人妻、人女充入自己所开妓院的,光是逼死人命案便有十三宗。
这些冤案事实清楚,又有明确人证、物证,恒王当堂便判了知府父子斩立决,罚没家产部份用以抚恤无故冤魂,其余则用于公益,造福百姓。
审案刚结束,落雁城内便传来阵阵鞭炮响,家家挂灯庆祝。
足见处理贪官是如何深得民心!
然而将军严峰的冤案却使他们犯了愁。
一来案中严峰不知踪影,而且官府还在各处捉拿他。二来从严辛处得知,严将军是受他手下副将检举,人证、物证俱都指向严峰暗通敌国,而正是这位副将,如今早已被李相提上了原严峰的将军之位,要想从他那里了解实情,让他帮助翻案,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即然李家的走狗,把脚都伸到恒王属地来了,必然要管上一管的。
但如何办呢?众人头痛不已。
得知严辛二位哥哥,已被关入恒王属地最大的晏州府的牢狱内,子洛决定明日便启程去晏州,先从他们那里了解实情。
想了想,子洛却为那些救助出来的少男、少女犯了愁,一问那些姑娘、小子,大多已无家可归了。
辰星想了一下,陵玥如帮她开医馆,或许需要人手,何况他那里实业最多,于是辰星去了陵玥房中。
秦浩正在房里与陵玥笑说什么,一见辰星进去,俩人便笑了起来。秦浩笑道:“说到曹操,曹操便到。”
陵玥奇怪:“曹操是谁?”
这下连辰星也笑了起来,赶紧说:“那是我们那里的人。哎,陵玥,你能否安排把救下那些收留下来,我想到时我们办医馆,或许用得着。因为她们大多都无家可归了,最好能让她们学些什么,以求自保。”
一听此话,陵玥那温润如玉的脸上,忽然现出不可置信的兴奋。心想,星儿竟丝毫未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中,还心心念念为这些落难之人寻着去处,真是难能可贵呀。
如今星儿竟已经对今后有了打算,而且她是那么信任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满足她,想至此立即答道:“好!这些人我会安排她们,不但让她们学艺,还会让她们习武,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他会为她筹谋,将她的每一件事做好。
“又来了,浩哥哥,你看着陵玥欺侮我。”秦浩开心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哦,浩哥哥,我看那个将军之子严辛,身手敏捷,很可能练过武,他人不错,如他愿意,不如你把他收了,搞试验时,也好有个帮手。”秦浩点头答应。
三人说笑着,不经意间时间过得飞快。等安王承俢与子洛商量好正事过来见辰星她们时,天色已晚。
众人欣然前往聚仙酒楼吃饭。
酒店人气很旺,雅座已然坐满,掌柜见近日名噪一时的两位王爷和和淑公主来店内用餐,不由喜出望外,正要为他们腾挪雅座,忽然一侧雅间走出一位气质非凡的白衣男子,兴奋地过来见礼。
辰星一看,立即开心地叫了起来:“百里箫,是你?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百里箫正想答话,又过来一位活泼、好动的姑娘,拉着百里萧便问:“哥哥,她们是谁?”
百里箫笑着怜爱地呵斥道:“云儿,不得无礼,快来见过我在鱼池的好友。呵,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妹百里云羽。”
见过了礼,辰星急忙招呼俩人落坐。
百里云羽两眼一个劲的瞟向西陵玥,接着干脆紧挨着陵玥坐下了。嘴里说:“太子哥哥,即然是朋友,那我们干脆和他们一起住多热闹呀。”
百里箫心里正有此意,口里说着:“云儿不得无礼。”
辰星喜欢热闹,笑着呼和道:“百里箫好久没见了,在一起多热闹!来,修哥哥,今晚我们为箫太子庆贺。
与百里云羽同坐的西陵玥,见她不断挨着自己坐近,一脸尴尬地向旁边将坐让开,如此两次移位,百里云羽笑嘻嘻地更移近西陵玥,西陵玥却已坐到了长凳的尽头。
菜来了,百里云羽边吃,一边还反客为主,不停地给西陵玥夹菜。他的碗里,堆着满满的菜。
辰星坐在一旁看着他俩的小动作不停偷笑。
从未见过白衣飘飘,出凡入圣的西陵玥有如此狼狈过,最后终于忍俊不住,埋头遮住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子洛早已看在眼中,见星儿笑得没心没肺的并未吃醋,不觉大为高兴。心想,西陵玥,你也有今天,巴不得百里云羽天天缠着陵玥。
可怜吓得西陵玥只匆匆吃了几口饭,便推说伤痛,逃回了自己的住处。
安王承修试探地问百里箫,此次来鱼池何事?
百里箫俊脸莫名地暗了一下,但继而便笑着,爽快地直说道:”一来听说星姑娘身体不佳,我备了薄礼前来探望。二来么,此事本不应说,但迟早你们总要知道。实不相瞒,江湖传说你们已来靖南寻宝。多年来,此寻宝图我南昭也有一份。上面的字无人能识,故一直在父皇处闲置着。这次一听此消息,父皇便要我前来找你们看看,能否识破此图。因为父皇找许多高人看了此图,只识得这山脉是鱼池国雁鸣山。“
辰星一口菜差点噎在喉头,江湖传说?这么机密的事竟成了江湖传说?这玩笑开大了。只怕是各国消息楼的暗桩使为吧。
怎么又是藏宝图?看来,这次她们南行,消息已传开了,说不定契梁也已行动,此去,风险大增。
不多时,百里箫已派人取来了送与辰星的礼品,想不到竟然是世所罕见的千年雪芝。这礼太珍贵了!
99999 世上千年灵芝已属罕见,而雪芝更是千载难逢,据说长在白雪暟暟的冰封雪山上,有起死回生之功効。
想到辰星体质越来越差,因此两位王爷倒希望辰星收下。
辰星犹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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