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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
阿巴拜克日一掌轰塌案几,咆哮起身。
顾少棠动了念头,双腿一弯,倒挂金钩,翻转落地,窜身离殿而去。
阿巴拜克日怒道:“我三个探子武功非凡,小小雁堡,居然能让他们都遭了不测?!”且他们还只是暗下去打探消息,并非正面迎击。
雨化田心中也有怀疑。
那雁城原是雨化田统御西国至吐鲁番一带时建立在白水涧道的一道边防,雁堡却是在他离开西域后由羽奴思的人手筑成的。
这雁堡破山而成,坐落之处占尽地形之利,森严壁垒,易守难攻,若无高人指点,定无人知这妙处所在。
阿巴拜克日复而道:"除非对方有什么绝顶高手,否则怎么杀得了我三个探子,说!你可有看错人?"
那侍者犹有余惊,道:“属下仔细确认过,三具尸体都是被乱箭射杀,全身扎满箭羽,血肉模糊,但五官还可分辨,正是大首领派出去的探子无疑……”
雨化田听到乱箭射杀,心下一紧,足下一动,身形已飘然丈外,刚要出殿,就见顾少棠迎面而来,面色有些难看,他心中生怜,想要抓住她,顾少棠却只摆了摆手,嘴角微抿,目光直直,有些倔强的坚强。
她去查看三名探子的尸首,原是想找出些蛛丝马迹,可见着那般死法,便只能想到……想到顾元彪。
阿巴拜克日环视全场,怒声道:“是谁泄露了风声,害我三个探子惨死?!”
殿中无人应话,阿巴拜克日怒焰烧向背对着他的雨化田:“我的手下绝不会走漏风声,必是你的人手里出了奸细,这事你要如何负责?!”
顾少棠见他矛头直指雨化田,眉宇轻皱,挥去心中苦闷,只扬声道:“慢着,我看他们三人不是遭了围歼,而是误触机关而死。”
阿巴拜克日浓眉皱起:"机关?"
顾少棠审慎道:“我刚去看过尸体,以箭矢刺入的情形看来,乱箭必是四面八方包围射出的,这绝无可能是人为,只能是机关之术。”
说到此,不由想起机关楼一役险遭烈火焚身,要与雨化田天人永隔,心内震了一震,不禁抬首,迎上雨化田满眼怜惜,她心口一暖一松,有些依赖地将身体向他靠了过去,雨化田不着痕迹地扶住她臂膀,想给她些支撑,可大手刚覆上素白的手背,稍感觉到冰凉,那抹绵软已如流水般抽离了去。
她又再推拒自己。
这般若即若离,令他困惑不解,更感到难言的失落,仿佛呈现在面前的,只是一场水月镜花的幻梦,稍纵即逝,难以捕捉。
阿巴拜克日道:“我倒听过中原有这种以机械装置和阵法来达到抓人伤人之目的的术法,你是中原人,不妨说说,这机关术当真那么厉害?”
顾少棠道:"机关之术在武学与兵法中皆有奇用,在设置屏障时更会有各种陷阱和障眼法,术法运用至巅峰,怪招层出不穷,变化万千,无法一言概之,倘若雁堡有这方面的高人……"
雨化田手心一紧,说来也奇怪,他竟不知羽奴思身边何时出了个机关术士。
顾少棠转头看雨化田:"恐怕还得由我去探一次。"
雨化田沉了脸,“不许去。”
顾少棠闯机关楼救李郁花,期间必然发生了不少事,但除去天枢掺杂其中的天权开阳围攻之事没有隐瞒,其他全被她三言两语轻巧带过,他总觉得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但究竟发生了何事,也无从问起,只意识中不想再让她涉足机关。
顾少棠盘臂觑他,故作轻松似的笑:"我这几日闲得太过,总得找点事来消磨吧?难道这长殿之中,你还能找到比我更懂机关之术的?"
她倒也是知道雨化田对她的行径起疑,想寻些对策。
阿巴拜克日对雨化田的阻拦也大有意见,"我方无人懂机关之术,顾少棠若懂,她就是前去探清敌人虚实的最好人选!”说着又生出些幸灾乐祸来,“西王你可得知道,雁堡不拿下,就攻不下雁城,更别妄想打到都城去——你不让她去,难不成你要代她去?"
顾少棠挑了挑眉,竟和他一唱一和起来:"岂能如此,堂堂军师,就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能干探子这等杂事,还是该我去。"
雨化田凤目一睐,毫不退让:"边城杂事,又岂劳鹰帮帮主费心。"
顾少棠一听这话,只觉分外堵心,眉头刚一皱,殿中列位之席,竟是天权霍然起身,驻刀而立:"愿往雁堡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