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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曲夜陡地回身捞起顾少棠,闪身冲入铜门中,急急向后发掌,掌风推动铜鼎,机关牵动,铜门合拢,只是来不及,那青铜大门合上之前,一道苍癯身影已然追身闯入——
曲夜将顾少棠一放一推,顾少棠几步没站稳,踩到袍袖跌倒在地,袍子滑落于地,她借着满室光亮,这才看清那红袍子,锦帛广袖,彩云赤鷩,十分眼熟,竟就是那一日在百宝阁昏睡时雨化田给她当被子盖的赤鷩袍。
她知山海经中赤鷩为西山之物,传说能御火,倒没想这袍子果真是件御火的宝物。
顾少棠劫后余生,思绪还未处理停当,抬头只见这青铜门内地界宽广,四面佛像,柱贴金箔,满室亮堂,她的目光像被吸引住一般,落在不远处一面圆帐大床上。
流苏大床,金纱床帐,里头躺着一个人。
顾少棠仿佛无知无觉般站起身,朝那人走去,那人静静躺在床上,薄被下曲线玲珑,面覆佛教弥勒面具。
顾少棠缓缓伸手,触上面具,她有一瞬犹豫,才慢慢揭开,一眼见到那人容颜,面具一颤落地,瞬间只有见鬼的想法。
怎么会……这么像?!
这李郁花的容貌,竟就与那西夏地宫之中二十六副迷宫壁画图上手托金盏的女子一模一样!
顾少棠冷汗滴落,突然生出极为不详的预感,尚未回神,便听背后有人开口,声如磨石般粗嘎低沉:“玄王,你这老匹夫还要躲躲藏藏到几时?”
顾少棠听到曲夜叹息的声音:“药王,我们都已经这般老了,你又何苦抱着昔日的恩怨不撒手,深陷仇恨之中?”
那药王先是冷笑,又突然哈哈大笑出声,笑声悲怆而愤怒:“六十年的恩怨……我和你六十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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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城南树荫下,土屋之中,匡仁在昏迷中被痛醒。
眼皮刚一动,就见阿兰惊喜地扑了过来:“师父——你终于醒了——”
匡仁被她压得差点咽气,正想发火,见她脸上泪痕未干,心内半是没辙,又觉全身绷得死紧,动弹不得,艰难地梗起脖子一看,不由瞪突了眼:“你干什么……把我包成这样?!”
他这一身裹着伤布包得像个粽子,只剩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在外头,阿兰倒跟杰作似的:“因为师父受重伤了嘛!”
匡仁好气又好笑:“我不就腰上受了点伤?”
阿兰生气道:“什么叫受了点伤,若只是一点伤,怎么会一副快死掉的样子?!”
匡仁啐她:“黄毛丫头懂个屁,腰是男人的第二致命处!”
阿兰一脸迷惑,张嘴想说话,又被他不耐烦地打断:“快把这身裹尸布给我拆了,没死都要被你折腾死了!”
匡仁四肢僵硬,难受极了。
阿兰撇着小嘴,满不高兴,嘴里嘟囔着,先给他拆了手臂的纱布,又去拆脚上的,盘了一圈一圈又一圈都没拆完,匡仁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爹住的地方,我爹是个很厉害的医者喔。”
她满脸孩子气的炫耀。
“哼,那你爹肯定不在这里。”
阿兰很惊奇:“你怎么知道?”
“你爹要是在,还轮得到你这学艺未精的小鬼动手?”
阿兰觉被看轻,生气道:“你别小看人,我爹是神医,我能差到哪里去?”
她这话说得多少有些心虚。
匡仁懒得理她,慢腾腾侧过身体,揭开腰上的纱布,看了一眼痛得难受的伤口,只见红肿的疤口有些溃烂的迹象,登时一翻白眼:“我说神医的女儿,你给我敷了什么仙药?”
阿兰凑过去看了眼伤口,脸一红,吐了吐舌,半天才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看他脸一沉,她忙指着壁上的瓶瓶罐罐辩解:“呐……因为药瓶太多嘛!我爹又没写功用,我只好一样敷一点咯……总有一样是有效吧?”
匡仁要纠结疯了:“你自己是个采药的连药粉都不会分辨?”
“我……”阿兰反驳无能,嘟着嘴认错地低头,小心翼翼瞅他脸色,预感风雨欲来,果断先声夺人,扭身就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匡仁无力瘫在石床上,直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见刚跑出门口的阿兰又脸色大变地冲回来,他心内正疑,就见两道身影跟着晃了进来——
定睛一看,顿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