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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棠见其身裹斗篷黑衣,背负黑绫包裹之长物,身量与雨化田无差,乌发披束,五官亦不输,只因双目紧闭,稍逊神采。
未及语来,那人薄唇一动,已然出声:“我是鼠辈,你当何为?”
声音低沉不含喜怒,语气疏离并不冷漠,便是以她方才藏身之举回敬。
顾少棠却笑:“阁下莫非也生于丙子年?”
真真顽皮!
那人一时无语,却听工造跳脚喊道:“你是何人,如何在我处鬼鬼祟祟?!”
顾少棠正目视之,见其面色不动,而循声之态,当真是双目失明。
只听他道:“无意冒犯前辈清居,只为取回友人遗失的九州穿云弓而来。”
顾少棠恍然,却又一个寻失物来的!
放目四下,想来这石窟中藏着如此多的兵器,竟都是工造偷来的,这是偷成瘾了嚒?
工造愣愣目视其人片刻,见人待他答话,陡地摸住下巴只作不解:“九州穿云弓是何物也?”
那人倒还平静:“前辈莫作不知。”
工造一下又毛了:“谁作不知?老夫此处焉有此物,你可寻得?”
“此地失物甚多,在下双目不便,一时寻之不得,还请前辈归还,当不做计较。”
顾少棠也劝:“都说不计较了,你还不给人还去?”
工造暴跳如雷:“老夫光明磊落,岂是那偷鸡摸狗藏赃之辈?!”
顾少棠也不说话,吟雪剑一抬,直将他盯做了理亏鸵鸟畏缩之态,叹一口气没奈何才问:“你将九州穿云弓藏在何处?”
工造扒拉着笠檐犹嘴硬:“本无此物,何处藏之?”
“喔?那要是真寻得,你便归还人家了?”
工造眼珠一转,哼道:“本无此物,何处寻得?”
这小老头儿!
顾少棠知不能在此下手,便直步往那人身旁去,暗暗打量上下,好一阵忖度。
瞧着这人神凝气定的,情绪半分不外露,必然极为稳重内敛,虽还不知武功如何,也觉不可小觑,况其背负黑绫包裹之物,也不知是何等神兵利器。
唯其印象,只有深不可测。
好在还感觉不到恶意。
那人似意识到她的目光打量,侧首来疑,顾少棠忙移目去看那兵器架,可叹浩繁——
这工造偷来的兵器,无论优劣何种,皆被擦拭保养得锃亮光洁,妥善安置在内里铺棉衬锦的髹金漆盒中,这满目横竖的,一眼扫去,压根不能分辨其内放的是何种兵器,况且数量如此之多,找来实在费时。
顾少棠偏首向他偷问:“你还有几处未寻?”
那人总算觉她有意相助,暗暗回道:“只有此处未及翻动。”
顾少棠了然,想他不知在此捣腾了多少工夫,暗暗偷笑。
工造瞅着二人聚首耳语,直感危险:“娃儿你莫帮他找!你若帮他,吟雪剑可不叫你拿走!”
顾少棠闻声一乐,挑眉冲他扬声道:“谁要帮他找了?我岂有那闲功夫?”
说罢侧身过来,挪步而行,神态自若,只凝步一瞬,暗里竟一掌拍在了木架上——
这一掌,看似随意摸了一把木头般轻巧,却是极为玄妙的一式拂云掌——
只拂云掌这一式,将寻常使做杀敌之用的刚硬内功化作轻巧无害柔韧不伤之力,掌风掠出,内力如浪,一瞬掀衣动发,而其声微弱,隐隐如烈火般闷闷而响,无形荡出,更如潮涌般将兵器架铺蔓裹满,一瞬之间,那百列髹金锦盒俱个遭其内力催迫,微微震颤起来,怎堪那内力似水如风,竟能乘隙而入,将那锦盒中各种刀剑斧钺之器接连摩擦而过,弄得金铁之声吟吟微响——
那人恍然有悟,仔细聆听。
果闻弦音微震,隐隐裹在金铁声中——
听声辨位,不在话下。惟见那人昂首窜身而出,黑袍猎猎翻浪,一瞬掠过,落地时怀中已抱了一个长形漆盒,笼袖曳住,暗力一震,锦盒弹盖,果见一把黑漆红幅云纹长弓静静躺在里头——
正是那九州穿云弓无疑!
工造真个目瞪口呆。
他内功修为不高,不能与那拂云掌相感应,自然不知这其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赃物寻得,无话可说,两手揪着脸惶惶不敢置信。
那人将长弓抚过一遍,确认无误,这才合盖拢住,偏首致谢道:“多谢姑娘。”
顾少棠正凝神舒膺着,听了这话忙摇头撇清关系:“你自个找到东西,好端端谢我作甚?想拖我下水嚒?我可没帮过你。”
那人自觉失言,唯有莞尔。
工造见他抬步要走,竟急得巴上去抢:“还我!还我!不许带走,这是我的!”
真个老脸也不顾。
那人岿然不动如树,任他猴子挂枝般折腾,显然不当一回事。
顾少棠见工造这连声抗议的就差委屈哭来,还有脸向她求援,真满心无奈:“你偷我剑还情有可原,云何他人之物不肯还?”
工造摇头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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