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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主持和上学时的那个五官扭曲,带着厚瓶底盖眼镜,留着西瓜头,说话公鸭嗓,走路地震山摇的胖妹子对上。
祈月说,就算她全整了,可是我记得她特有的公鸭嗓还有些口吃,这也可以整?
陈深说,她做了声带修复术,顺便治好了口吃。
若云说,不得不感慨医学的强大啊,诗语,名字改的不错,容整的也很成功,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她是人造的。只是这和我有关系吗,难道就是因为嫉妒我是天然美女,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陈深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是因为我,采访时她认出了我,发现我比上学时更成熟、英俊、潇洒、**倜傥·····
祈月没好气的打断,说重点。
陈深说,她空虚、寂寞、冷,向我求温暖,求肉体,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估计她是怀恨在心。
祈月用鼻子哼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是正人君子啊,不信你会拒绝,其实关上了灯不都一样,何况她现在这么美。
陈深说,可是我见过她真实的一面,想想都膈应,口味实在没有那么重。
若云说,可是还是没有我的事,要寻仇她也该找你啊。
陈深说,她可能觉得我拒绝她是因为你。
若云还没来得及鄙视陈深,沈如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给她介绍一个人,约在红馆见。好在红馆离天涯阁不远,打个车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只是若云从没想过她也可以这么忙碌,一晚上连赶两个场。
若云一走,陈深无比幽怨的对祈月说,她去见谁啊,现在还有谁比咱俩重要?
祈月鄙视的说,胆小鬼。
陈深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祈月一杯茶尽数泼在陈深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深也不生气,是他触到了祈月心底的秘密。陈深在祈月身后说,别生气,你看咱俩都是没人爱的人,不如咱俩凑一对得了。
回答陈深的是祈月头也不回,坚定离开的背影,贱人一枚,祈月懒得理他。
若云赶到红馆时,沈如风和星辰正在商探讨着什么,声音不大却很激烈。若云笑着和星辰打招呼,是,星辰就是若云口中那个她有过一面之缘却没记住名字法学系很牛的学哥。
星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若云说,我和如风研究过了,你的案子想赢不是很难,关键是你想怎么赢,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若云惊讶的对沈如风说,你不是医生吗,什么时候改行做律师了,以为你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沈医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个局外人还是少参和了,有星辰就可以了。
星辰说,他算是半个法学系的人,上大学时可没少去我们班旁听,何况是你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搅腾。
看着若云满脸的八卦,作为职业新闻人的操守,她猜这里面一定有故事,难道沈如风喜欢星辰这个类型的,《断背山》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真爱,若云表示理解绝不鄙视他们,不过八卦一下还是可以的。沈如风一眼就看穿若云心中所想,隐隐有些胃疼,所以沈如风很不客气的打断星辰,说重点。
星辰说,单纯的让他们败诉太没意思了,也体现不出我的价值。我和如风商量了一下,那个主持不是告你诽谤吗,那么我们就坐实她当小三的事情。那个李姓高官不是想要钱然后步步高升吗,我们就断了他的黄粱美梦,找出他贪污受贿、包**的证据。这个世界上除了狗仔队还有一种人叫私家侦探,我已经从这两处弄到不少材料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若云承认自己不是良善之辈,尤其对付敌人更不会心慈手软,于是若云秉持了独乐不如众乐的精神把董美女整容改名的事八卦了出来。然后就看到星辰笑的一脸贼兮兮,如果能附有整容前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啊,这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若云说,你是律师要伸张正义,不能助纣为虐,我怎么感觉你笑的太阴险。
星辰说,我是为民除害啊,这是正义的笑,和善的笑,再说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纣是虐,那是别人,我们是好人。一边做着算计别人的事,一边义正言辞的告诉天下人,自己是好人的也就星辰一家别无分号了。
有了沐星辰的强势加入,事情直转急下,如若云所料他们不费吹灰之力赢了官司。沐星辰用他的方式给了王大拿那个律师界的败类,最当头的一击,这也许是他职业生涯中唯一的败笔却也是致命的。若云所代表的就是媒体,而媒体是紧紧联系广大群众的,所以宣传造势笼络群众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在未来的一个星期内各大报纸头条头版都是报道:李姓某高官因**勒索案落马。二条二版是:某知名美女主持疑是整容,然后附以大幅高清对比照片,有图有真相,让广大群众不得不信。
作为此事件的当事人,若云绝对有义务和责任请沐星辰好好吃一顿。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若云把吃饭地点定在了他们老风家,风云私家菜。若云邀了沈如风和沐星辰,又喊了祈月和陈深作陪。只是在风云阁若云才发现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陆娆。明明中午没吃多少饭,专门空出肚子晚上好大吃一顿,结果还没上菜,若云就有往上犯的错觉。
三男三女的搭配,让若云有种相亲配对的错觉。陆娆依旧是自来熟的坐在若云旁边,若云有种被她缠上的感觉,难道陆娆对她也是真爱,若云无语,她虽说被陈深抛弃了,可是她真心没想着找个女人对付。
陆娆说,若云我离家出走了,你要收留我?
若云说,你可以住酒店。
陆娆说,我没有钱。
若云又说,你可以让沈如风收留你,他是你朋友,我和你不熟。
陆娆苦着脸说,不要,他不是我朋友,何况孤男寡女住一起不方便,你放心把貌美如花的我送狼窝里?
若云无耐的说,你住我那也不方便,现在流行男女混搭同住。
陆娆惊奇的说,你和男的**?
若云无耐的说,不是,我梦游,我是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陆娆又不是傻的,摆明了不信,所以无论若云怎么找理由和借口,陆娆就是赖定了若云。若云真是不明白,我们不熟好不好,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厚的脸皮,怎么就赖定我了。
出了饭店,大家都倦了,便做鸟兽状散了,只剩若云和沈如风,还有死扒着若云不放的陆娆。陆娆瘪着小嘴,一副若云去哪她就去哪的架势,还一副若云想抛弃她就从她尸体上踏过去的表情,若云是真心无语也无法了。
若云对沈如风说,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能把这个磨人精领走我感激涕零。
沈如风笑着说,陆娆很可爱,她是喜欢你才粘着你。
若云咬牙切齿的说,我宁愿她讨厌我。
陆娆松开若云,受伤的说,你不喜欢我,所以不喜欢我粘着你,那我还是去和沈如风**吧,吃亏就吃亏。
看着陆娆受伤的表情,若云一阵心软,嘴先于大脑说,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好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若云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沈如风就是个不可靠的人,只是沈如风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陆娆一阵欢天喜地,立马又挽上若云的胳膊,并朝着沈如风一通挤眉弄眼。看着沈如风对着陆娆宠溺的笑,若云一阵心烦意乱,拦了出租车带着阴谋得逞的陆娆闪人。
炎热的夏季终于过去了,若云再上班时已是初秋,她那些琳琅满目的夏装也被束之高阁,换上了她缤纷多彩的秋装。若云其实从心底不喜欢秋天的,可以说是讨厌的直至有些深恶痛绝。明明是收获的季节,文人骚客最爱的金秋,若云却感觉莫名的萧瑟,隐约还有死亡的气息。
借住在若云那的陆娆竟也凭着英语过硬的专业八级证书,找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自从陆娆找到工作后,若云几次明示、暗示陆娆可以住宿舍,却被陆娆一副你若赶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的架势,吓得再也不敢提了。陆娆就这么正大光明的住在了若云那,如果不是陆娆张嘴闭嘴都是沈如风怎么怎么样,若云还真以为陆娆是看上她了。在陆娆坚持不懈的摧残和洗耳下,若云发现她竟然好久都没有想起韩冬了,满耳朵和满脑子的都是沈如风,果然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若云刚到单位,就被主任叫去了办公室,祈月和陈深只能给若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果然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主任单开的小灶不是谁都能享受的了。
见若云进来主任语重心长的说,若云,我对你怎么样?
若云说,不怎么样。
见若云不吃他那一套,主任便开始对若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个多小时直说的若云是满腹愧疚,恨不得潸然泪下啊。每次有事都是这一套,话说主任你说的不累,我听的还累呢,可以不可以直接切入正题。
若云打着哈哈说,主任有话你就直说。
最后若云终于弄明白主任的意图了,有人跳楼,主任要若云出个外景,最好是独家第一手资料。原本出外景的,因为攀了高枝,也是缘分竟然顶了董诗语的位置,所以主任找若云救场。
面对陈深询问的目光,若云没有多说,直接拉了陈深出外场。他们要争分夺秒,赶在警察把人救下来前或者说在跳楼者跳楼前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赶到现场时,早已人山人海,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扯起了救护床垫,不远处还停着救护车。若云在外围对着摄像头做了简单的开场白,便进入了警戒线内,陈深专业的把摄像机隐蔽了起来。跳楼者是一名青年男性,喝了不少酒,情绪很是不稳定,似乎随时会跳下去。也不知道是人口众多的原因,还是城市规划的缘由,楼是越来越多越盖越高,只是居无定所的人反而日趋增多,只为那些想自杀的人提供了好去处。
若云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如风,这是若云第一次见他着工装,明明最简单的白大褂硬是让他穿出了出尘脱俗的感觉。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若云却认为沈如风才是不小心坠入凡尘的天使,他是来救赎她的灵魂的。明明处在喧嚣的环境中,若云却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她再也看不到别人,只有沈如风。
沈如风也看到了若云,他微微蹙眉,这混乱的场合她不该来。沈如风缓缓挤到若云身边,有意无意的把周围的人和若云隔离,给她空出一片安全地带。
若云小声的和沈如风交谈,你怎么来了,你调120了?
沈如风说,他曾是我的病人。
若云又说,什么情况?
沈如风说,他有家族性心脏病,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妻子在为他求医的路上出车祸死了,只余一个在医院等着换心的儿子。
也许有的人就这么悲惨,所有的苦难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也许老天是不公的,也许老天是公平的只是太忙没办法顾及到每一个人。
谈判有些混乱,似乎没有谈拢,男子更激动了,呜咽着要从楼上跳下来,后来就很戏剧话的要求留遗言,让记者去采访他。作为现场记者,若云理所当然的可以去采访他,作为她的专用摄影师陈深理应陪同,可沈如风却取代了陈深。即便陈深多么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那种场合下,有医生在场还是比摄影师要好的多。
男子哭着和若云说了他的故事,并谢谢沈如风对他父子的照顾,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可怜的儿子。
若云趁机说,天无绝人之路,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男子摇着头说,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本来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若云说,你还有儿子,他就是你的希望。
男子说,没用的,没有合适的心源,而且我也没有钱,我们一家人很快就团聚了。男子又对沈如风说,沈医生我对不起你,但求求你再照顾我儿子几天。
沈如风没有说话,答应他就是临终遗言,不答应他又于心不忍。若云看出沈如风的纠结,便说,谁也替代不了父亲的作用,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
男子突然说,不用了,我想我妻子了,她是个好女人,嫁给我没享一天福就走了,我不放心他。别告诉我儿子我是怎么死的,我不想他知道我是个懦夫,但愿我死了政府可以可怜他,拨救济款给他。
在若云和沈如风没有反应过来时,男子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当场死亡。饶是若云见惯了大场面,也出过车祸外场,可依旧震惊的回不过神。为生命的脆弱,该是怎样绝望的心,才能坦然面对死亡?
下台阶时若云还有些心神恍惚,于是很悲催的崴了脚。120呼啸而去,跳楼者的尸体被殡仪馆的车载走了,没有亲人连死都是那么凄凉。受伤的若云被120车拉走了,若云感觉自己真成了笑话,不过脚崴的很厉害,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所以若云没时间矫情。
到了医院,沈如风麻利的把若云抱下车,仿若他抱的就是患者,绝无其他。抱着摄影器材的陈深只能看着被沈如风抢先一步,心中除了懊恼别无他法,但他一定以及肯定沈如风对若云一定以及肯定是有意思的。陈深以为没有韩冬,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陪在若云身旁,可是看若云窝在沈如风怀里,他发现他好像又晚了一步,苦涩从心里弥漫开来。难道有些人就注定只能相望却不能相守吗?
在急诊室里若云又见到了江湖,那个娃娃脸一副未成年样子的江湖竟然是外科医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江湖很专业的看了一眼若云的脚踝,便说是扭伤,没事,休息几天就可以,最好是卧床。然后开了内服消炎药又开了云南白药喷雾剂,并告诉沈如风回去先冷敷,二十四小时后再热敷。
若云一脸鄙视的说,你也太儿戏了吧,肿那么狠,你就看一眼,你当你有透视眼啊,庸医,你就是一江湖骗子,怪对得起你的名字。
江湖好笑的说,骨头肯定是没事,如果骨折或者骨裂你早就疼的受不了了,哪还能中气十足的在这教训我。但见沈如风和若云面色都不善,江湖立马说,那你说怎么办?
若云没好气的说,你是医生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办你不知道还用问我吗?
江湖被若云堵得哑口无言,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拜托大姐我已经为你处理好了,是你老人家不满意,你是看我不顺眼,在为难我吗?江湖把目光投向沈如风,好像在说,大哥你确定你好这口,你口味真重。沈如风回给江湖一个,有钱难买我乐意要你管的眼神。江湖又回给他一个,你带来的麻烦你搞定,这次沈如风直接连眼神也懒得回了。
好在若云没让江湖继续为难,直接说,你最起码得拍个片子吧。
江湖在一旁委屈的说,我不是为了给沈如风省钱吗。
沈如风一个眼神过去,江湖立马说,反正他也不差钱,我看就做个核磁共振吧,更清晰、明了,你们满意了我也就放心了。然后江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开好了申请单,笑着送他们离开。
看着江湖脸上明显的笑意,窝在沈如风怀里的若云突然说,我受伤了你似乎很兴奋?
江湖急切的说,没有,没有,我伤痛欲绝感同身受,没有一丝丝的兴奋。
看着江湖依旧挂在脸上的笑,若云不为所动的说,是吗,我怎么看到你笑了?
江湖说,你看错了,我已经好多年不笑了,只是天生一副和善的面孔。
看着若云鄙视的表情,江湖突然说,我们科室有轮椅,抱着多累啊。
沈如风突然抱着若云就走了,江湖不得不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喝彩,这话题转变的太对了。
由于受伤若云没能回单位,陈深带着若云粗略整理的材料回了单位。即便没有伤筋动骨,但是沈如风坚持让若云休息一个星期。脚踝处确实疼的厉害,所以若云打电话给主任请假,并简单汇报一下现场的情况。
主任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入若云耳里,风若云,你怎么老是状况百出,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在主任不停不休的多半个小时的训斥后,估计是说渴了在喝水,若云终于抓住了空隙。
若云死皮赖脸的说,主任可不可以算工伤?
然后若云就听到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休想,再然后就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沈如风送若云回去,陆娆也在,便交代了陆娆照顾若云。陆娆八卦的围着若云,大有若云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死不休的架势,若云头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果然死者收获了陆娆无数的同情,而她风若云则受到了陆娆绵绵不绝的嘲笑。若云果断的选择了江湖的建议,卧床休息,把陆娆以及她的嘲笑都隔离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