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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皙澈笑看了眼花语夕,“你说呢?”
花语夕迎上他的目光,“澈说得不错,我赞成。”
刘小葱见他们二人一心要让阿桂陪着自己,又想想阿桂也是个老实乖巧的小男孩,只得点头道,“知道了,谨遵大哥大嫂教诲。”
二人见她点头,不禁相似一笑。
花语夕忽然反应过来刘小葱的话中的意思,佯装恼怒道,“好啊你...竟然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调皮的嘴子。”
说着上去要挠她,刘小葱笑了笑,顺势抱住了她,满脸不舍,“语夕姐,大哥,我会想念你们的。”
花语夕轻抚着她的头发,“小葱,不管去了哪里,始终要记得我们在牵挂着你。到了一个地方就要给我们写信,天渐渐变寒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刘小葱抹了抹眼中的泪,点着头,“嗯,我会的。”
“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刘小葱看向一侧的公皙澈,“大哥替我问候老爷和夫人,二老那么照顾我,我都没去向他们道别。”
“放心吧,我会的。”公皙澈眼中也有些湿润,“太子殿下...知道你要离开吗?”
刘小葱心中苦闷,不觉泪又滴落下来,“他怎会知道,登基大典也快就到了,他哪里有时间想起我...”
“小葱。”公皙澈欲言又止,长长叹了口气,“...很少见到太子对女子如此用心...”
“大哥!”刘小葱摇摇头阻止,“我选择离开一段时间,就是希望能在旅行中沉淀自己的心情。他的心思我不想再去揣测,太累了。”
公皙澈搂搂她的肩,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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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葱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手里还拽着语夕姐临行前硬塞给的银票,语夕姐虽说是金兰妈妈给的花红,可她知道,这其中也有她的心意。
语夕姐总是无时无刻不对自己好,上车前也是千万遍的叮咛嘱托,刘小葱心中感慨,在这个世界自己也能被牵挂惦记着,真好!
出城的时候,起风了。马车的帘子被微微掀起,刘小葱探窗望去,明明是午后时分,天空却是一片阴沉,就像是浊云密布的冬天。
冬天真的要来了吗?呼啸而来的北风,刺骨的严寒,一整月阴霾的天气,总是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小姐,你在想什么?”青芽儿挪着身子靠近她。
刘小葱笑了笑,揽着青芽儿的肩,“芽儿,你喜欢冬天吗?”
“冬天?”青芽儿似是在回忆冬天带来的感觉,“京城冬天会下很大的雪,有时候一连下好几天,积雪都能没过小腿了。我们穷人家冬天买不起炭,只能找些干柴烤火,被子也不够厚,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敢把旧棉衣脱下来...”
揽着青芽儿的手紧了紧,“芽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再不会让青芽儿这么苦了。
青芽儿笑了,像小鸟般倚在刘小葱的怀中,“青芽儿知道跟着小姐是最幸福的。”
刘小葱宠溺地看着青芽儿,还好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不至于孤单落寞。
“小..小姐...”阿桂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刘小葱起身出了车厢,坐在阿桂身旁,“怎么啦,阿桂?”
“小..姐,我们..快马加鞭一路..往南走,傍晚..傍晚时分..估计能到鲁洲。”阿桂为了让自己的话顺畅,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说着。
“就到鲁洲吧,我们不急着去哪里。阿桂,累了就休息下,我们边走边看。”刘小葱说完笑着拍他的肩,“阿桂,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十六了。”阿桂羞涩看了眼她,又连忙牵绳驾马。
“哦,十六岁了?好像是...舞象之年。”刘小葱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开口笑道,“阿桂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
“我..我...我没..没有!”本就说话不顺畅,听到她的话更是结结巴巴。
“哈哈...”刘小葱被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阿桂,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干嘛要这么紧张呢?放轻松点...”
“小葱..小姐是少爷..很重要的人,阿..阿桂要..认认真真地做事。”阿桂一本正经地说着。
刘小葱的心中一股暖流激荡而过,大哥对自己好,连旁人都看得清楚。
她笑道,“阿桂,你只管做你自己,不需要为了我的心情而勉强自己。在我心中你同样是大哥很重要的人,我会把你当做家人一样对待。”
“小姐...?”阿桂诧异地望着她,或许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主仆关系,让他无法想象能听到这样的话。
刘小葱朝他笑笑,“阿桂,青芽儿,以后可得改口不能叫小姐了!”
青芽儿从车内探出头来,打量着她和自己的衣裳,笑道,“是呀,咱们穿的可都是男装,你是少爷,我是阿青!!”
说完三人相视对望,便哈哈大笑起来!
路途虽长且漫漫,三人在欢声笑语中,一下午的时光也已打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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