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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眼睛微微一眯,只教我看见他眸中的冰冷,手中的力道却也加重些许,“成亲?”
我只微微将头抬起,倔强而又温柔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犹如遗言般凄厉决绝,“不信么?那你大可杀了我!”
他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言语间,手中多了把莫邪,直接抵在我脖子上,却没有再动分毫。
莫邪闪着微寒的光,氤氲在月色下,我抬眸看着他,只凄婉一笑,蓦地伸手握住剑锋,将剑尖移至心口,“是么,那就试试吧。”
步步逼近,红色的血液顺着指间流下,使得我一袭红裙愈发红得刺目,失了玉骨,便将我胎中带来的一切掩藏得好好的,好在这一身的法力都是我自己修的,我不禁感叹,映渺啊映渺,你果真勤奋!
眼下墨潇看着剑尖抵在我心口,神色未有丝毫动容,我咬咬牙,心中只道赌上一把,随即下了个狠心,猛地往剑尖上一撞,心里盘算着今后定要将莫邪挖个坑埋了,狗东西烂剑,简直是跟我犯冲,我这脆弱的小心脏都被它捅了两次了。
就在莫邪没入心口那刻,墨潇突的收了剑,剑锋偏向一边,我由于突然间失了支撑,身子猛地后仰,却被他一把捞进了怀中。
于是,芳歇春晓,孤月皎皎,珠帘碧纱,纤云弄巧。
天地万物都在此刻如同虚有,我眼中心中便只有他。
他只道了句,“罢了,无非是殿中养个闲人,你便留下吧。”然后便转身要走。
我心下暗道:怎能让你这般容易就走,那姑奶奶这一剑不就白挨了吗。
借势紧紧捂住心口,偷偷摸摸捏了个诀把脸色变得苍白些,然后便要往后倒,却因着误算了一点——墨潇此时是背对着我做离开的形容,而他的背后是没长眼睛的,自然也就看不到我这虚弱无骨的姿态。
于是本帝女就这样甚没形象地跌倒在魔界的地盘儿,虽不是用的本来面目,却还是觉得丢人得紧。
好在我这噗通一倒,跌得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大概是动静有些大,终究是停住了墨潇的脚步,他侧头回望,见我跌在地上,血流成河,甚是那个汹涌。
眉间竟是有一分无奈之色,伸手将我扶起,讥讽道,“不过是擦破点皮,你当真至于?”
虽是讥讽,却听得我心花怒放,他还没有冷血到无可救药,如此……甚好~
他将我拦腰抱起,阔步走向那座紫檀木雕的床榻,施术掀开床帷,将我放在榻上,然后便伸手来剥我的衣服。
我大骇,“你你你……你要作甚?”
他眼睛都没抬一下,道,“夫妻之间,还能作甚?”在手碰到我胸前衣带时,顿了顿,看着我,疑惑道,“莫非你我并非夫妻?莫非你骗了我?莫非你……”
“行了,莫非什么啊,我让你剥就是了!”我咬牙打断他的“莫非”,心里安抚自己道;“映渺,为了把墨潇这妖孽从魔族拉回来,为了三界安定,你暂且牺牲一下色相,他日再寻些好酒好菜犒劳自己便是。”
思及此,我已然是大义凛然,作大无畏状不再挣扎扭捏,墨潇也没客气,伸手便来解我的衣带,不知怎的,我好似方才看到他嘴边噙了一抹笑意,一眨眼间,便又是冷冰冰的模样。
墨潇笨手笨脚的,愣是将一个很好解开的蝴蝶结打成了个死结,鼓捣了几遭实是解不开,看了我一眼,道,“你这带子甚麻烦,我直接给你撩了吧。”
我又是一大骇,“潇潇,你不会这么……啊……”
“粗暴”二字还未出口,墨潇便一挥手,我那本就单薄的纱裙霎时碎成了片片,漫天飞舞……
他鼻子里哼了句,“嗯?”
我只好咬牙沉痛道,“相公好威猛!”
他低眉,额发垂下,挡住了他的神情,只见他伸手抚过我胸口的伤,道了句,“伤口不深,你怎会流那么多血?”
我继续沉痛道,“血是手上流的……”
他低喝一声,恍然大悟般抓起我的爪子,见骨的伤口还在滋滋冒着血流,了然道,“果然是手上。”又转而看着我的眼睛,“那你为何要我剥你衣裳?”
我愣了愣,未及反应,他却又唏嘘一句,“你想引诱我?”
我淡定指出事实,“是你自己剥的。”
他眼睛若有似无地扫过我一丝不挂的身体,由衷道,“怎会,就你这身材也值得?”
我无心再与他纠缠,只得感慨,墨潇这恶劣的损人的挨千刀的欠虐的气质,实属本性,是成魔这种玩意儿完全消磨不掉的,感慨之余,我竟还有些欢喜,如此便说明他尚有以往的性子,还有的救。
各位看官大可想想,墨潇他解蝴蝶结都能打成死结,如此笨手笨脚又怎会包扎伤口,是故此刻我双手被裹得像粽子一样,想来倒也情有可原,没办法,天生笨手笨脚!
我本以为今夜要被墨潇好好蹂躏一番,哪知他包好伤口后便下床踱去了偏殿,只留我赤条条的裹着被子捏着粽子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角,迷迷噔噔的睡了一夜。
这旖旎而又跌荡的一夜,在司晨的鸡叫声中彻底结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竟有些失落。
我素来爱睡回笼觉,此番被鸡叫吵醒不过是个意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便又睡了。
朦胧中好像见着一人踏着晨曦而来,立于我的榻前,而他的唇边,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