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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于是,我再次惊愕。
难不成我不仅是个上神,且还是个相当有后台的上神,竟能和远古的尊神们扯上关系。我不由得气壮山河,慷慨悲歌,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可惜了,我失忆了,忘记了过去辉煌,也不知那时的我,是如何意气风发啊。
想及此,我颇有些得意,得意间,便没怎么注意着当前形势,横竖诛荒在此,他堂堂上神,挨几道玄雷也是死不了的,待我回过神来,玄雷轰然而止,只余下道道苍凛的紫光,散发着无尽磅礴的气息。
我抬头,便见一玄衣男子站在面前,他眉目间似笑非笑,额发垂下,眸中蕴着隐隐的波光,手里还微微闪着印伽的光芒,是他,收了玄雷!
我便如此看着他,好似隔了千山万水,重重叠叠,如三生三世的寂寞纠缠,他便自洪荒那头缓缓走来,在此刻与我相望。
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蒙盖,仿佛是铺天盖地的悲伤,又如同缠绵不休的留恋,我一时不察,说出句令我悔恨终身的话,“公子长得,颇像小女子的夫君。”
眼风扫到一旁的诛荒,他正在抽搐,那神色,怎一个忐忑了得,我料想,他当是被雷劈得有些犯傻。
而这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却在下一刻挑起我下巴,含情脉脉来了句,“多年前,你曾说我像你哥哥!”
我愣了愣,他却在下一刻将我搂入怀中,脖子上徜徉着他温热的气息,耳边萦绕着的是他那句,“可我不愿做你的哥哥,未离,你可记得,你是我的妻?”
他问我可记得,我是他的妻。
这句话直击得我灵台发晕,难不成在我遗失的那段记忆中,竟已嫁作他人妇?
当诛荒那句力拔山兮的呼喊传来时,我还迷糊在他方才的问句里,是故被那句“下神跪拜墨潇尊神”吓得魂魄久久不能归位。
墨潇……尊神墨潇!
他竟就是那个被我在潜意识里归位牛头马面一类的尊神墨潇。他,他竟长了这么副好皮相,我对自己的潜意识很失望。
墨潇微微抬袖,眉梢未动,云淡风轻道,“起来吧,诛荒!”
那气势、那魄力。那独带邪魅而霸气的一抹微笑,便如此深刻地印在我心里,仿佛记忆深处,也有这么一张容颜,这么一抹微笑,我大骇,莫非,他竟真是我相公——一个年龄老得都算不出来的老神仙?对这样的猜测,我表示很惶恐!
幽冥司,阎罗殿!
赤绫、诛荒、唯姒、沈言跪在殿下。
墨潇端坐高位,而我,端坐他的怀里,而事情为何会发展到暧昧的地步,须得追溯到我们方才的一番对话。
从那番对话中,我深深体会到,我词汇量的空缺,因为我竟搜罗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墨潇的无耻,对此,我很是惭愧。
墨潇说,“在我们上古神界,有一个规矩,说的是妻子与相公处一块时,妻子须得乖乖窝在相公怀里,表示亲近之意。”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上古神界是不是真有这么变态的规矩,但我不是你们上古神界的人,因而不必遵守这规矩。”
墨潇狡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嫁了我,就是我的人,就是我们上古神界的人,就应该守这规矩。”
我暗自得意,小样儿,跟我贫嘴,“可你不是鸡也不是狗,难不成你要自甘堕落承认自己是鸡是狗?”
墨潇沉吟须臾,神色颇忐忑地看着我,道,“未离,你这样有种族歧视,不太好!”
顿时,我感觉周遭好多道凛冽的目光朝我射来。
我,“……”
于是,就变成了这番我坐在他怀里的要命情况。
所幸的是,因着墨潇的关系,我很荣幸的客串了一回判官,听了一场扑朔迷离的跨物种恋爱!
事情倒也简单,话说这唯姒是妖后给诛荒选的一个妃子,诛荒很是喜欢她,便当机立断下了聘礼要娶了她,唯姒不过是一个有些修为的兔子精,能混上妖妃这一级别也是相当靠谱的,因此便也没怎么扭捏,当即应了,只是说希望能像凡间的新娘子一样,凤冠霞帔风光出嫁,诛荒为了表示对她的宠爱,也就爽快答应了,准她自己去凡间挑喜欢的布料首饰,准备嫁衣。
哪知这一挑,便挑到了唯姒真正中意的夫君,也就是我此次勾魂的对象——沈言公子。妖族女子素来开朗直接,看上了谁就直接钻了芙蓉帐,此番二人浓情蜜意了好些日子,唯姒突然想起自己是个有婚约的人,且那未婚夫还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若是让诛荒知道,自己此番给他戴了顶光鲜亮丽的绿帽子,恐这身兔子皮将被扒来做围巾,当然,恋爱中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大公无私,酷爱为对方着想,唯姒真正担心的不是自己的一身兔子皮,而是她那小情人的安危,无奈之下,唯姒决定将沈言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