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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很想醉,这样才能暂时忘了眼前许多的忧愁,可是现实告诫我,不准醉,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或许现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或许现实早已给你制定了你将要走的路,我该何去何从?
一夜又无眠,很想睡,但思绪异常活跃,明天的路该如何走?一片茫然,很想哭,可是再也挤不出忧伤的泪水,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午夜十二点,电话又响起,熟悉的号码,熟悉的声音:“睡了么?”
“没有,睡不着。”我轻叹了口气,很久没有叹过气了,我始终认为叹气会把自己的财运叹光,可是如今,我还有财运么?
“刚才我在外地往家赶的路上,手机欠费了,原本想让你给我去充点电话费的,刚才怎么回事?”马俊低声问着。
“还能有什么事情,银行律师过来逼债。”
“那怎么办,你想到办法来了么?”
“不知道,很乱,他们只给我三天时间凑钱,如果三天后钱不到位!”我停顿了下来,实在不愿面对这个结局。
“会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他很焦急。
“直接把材料递给刑侦,到时候警察过来带我走。”我艰难的说出这句,眼睛有点湿润起来。
一阵沉默,许久,他试探性的问:“那你要和你父母商量,再去你妹妹家跑一趟,现在只有她才能帮你了。”
“别说了,不可能的,这条路,我已经死心了。”我又叹了一口气,想到妹妹的绝情,鼻子开始发酸,两滴热泪随着脸庞无声无息的滚落下来。
“别多想了,明天开始去弄钱,今晚早点睡觉吧。”
挂断电话,又一阵迷茫,睡觉?我还有多少觉能睡?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想把烟雾吸进身体里,感受着身体五脏六腑的变化,望着手中在燃烧着的烟头,擦干泪水,重新陷入回忆中,一幕幕,一件件,一段段,点滴刺痛着心头,一支烟熄灭,又续上一支烟,呛人的烟雾让我眉头紧皱,重新让自己振作起来,开始思索着或许能够帮得到我的朋友的名字,窗外开始想起汽车发动声及三三两两早起晨练的人的声音,隔着薄薄的没有密闭的窗帘,天已微微泛白,再过几个小时,我又得出门奔波了,望着床头柜上满是烟蒂的烟灰缸,天,一晚上竟然抽了那么多,逼迫自己躺了下来,闭上双眼,停止一切不合实际的幻想,沉沉入睡。
又一阵手机铃声催命似的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看看时间,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双眼很是沉重,努力着想睁开眼睛,拿着话筒聊了几句,支撑着坐了起来,又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让自己清醒过来。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竟无收获,不过这已经在我预料之中,也无多大触动,晚饭时分,终于向父母开口倾诉了一切,父亲沉默许久,说:“把车卖了吧。”我望着父亲,没说一句话,母亲在一旁嘀咕着。
“现在只能把车卖了,没有车的人家很多,他们能正常生活,我们也可以。”父亲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心里不是个滋味,这是家里最后一辆车了,也是当时买的第一辆新车,想当初去上车牌的时候,是我亲自选的号,亲自开回了家,它见证了我的荣耀,也陪伴我到最后,而如今,我竟然没能把它保住,再一次想落泪,但我知道不可以,不能再让父母看到我的无助及脆弱,不然他们会难过。
“一切如今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也已经无能为力,该帮的都帮过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父亲望着我,说。
“可是就算卖车这点钱也不够还银行呐,我最终还是会坐牢。”我说。
“那就去坐牢吧,如果做了牢出来后那些钱不用还了。”母亲突然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谁说坐了牢银行的钱就不用还了,你懂不懂中国的法律。”父亲开始发火,提高了音量。
“如果坐牢的话,这笔钱起码还六年牢狱之灾。”我低声说着。
“这就是当初你不肯听家里人劝告一心要嫁给那个人的结果,你倒是说说你和他结婚得到了什么?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你还为了他把家里弄的倾家荡产,你对得起我们么。”母亲开始激动起来。
我无语,不再说话,也无话可说,母亲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是我的执着换来了今天的结果,哪怕后来知道他外面有很多女人后,依旧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和他站在一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得“爱情”?太讽刺了吧。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如今想的是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父亲开口道,“你明天先去把车卖了,再去朋友那边借借看,不管用什么办法,如果让我出面也可以,和他们说清楚这些钱我们一起还。”
我点了点头,母亲在一旁不停的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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