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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淋浴后浑身清爽的杨小阳坐在空调开得大大冷气满满的客厅,看着同样洗得白白净净的点点趴在红木地板上看漫画书,手上拿着一只冰激凌吃得满脸都是,金枝在洗他们的内衣内裤,女人说贴身的衣物要用手洗。
这就是家庭生活,杨小阳茫然,一年來他在沒头苍蝇般的忙碌中忘记什么是家庭生活,苏浅柔、傅威、欢欢姐乃至荦荦在眼前无声清凉的房间里恍惚是过客,她们的影像还是鲜明的,但她们的步履总是匆匆的,不会为他停留的。
点点拉开冰箱又取了一只冰激凌,被乐乐敲诈请过客的杨小阳认出“哈根达斯”的牌子,一根哈根达斯最低售价三十吧!点点手里的这根小小的脆皮条好像是七十。
金枝听见了冰柜开门声,大声叫道:“杨小阳,别让点点吃太多,要拉肚子!”
点点扭头看看杨小阳小心翼翼回答道:“我给阳阳爸爸拿的!”说着话举着冰激凌走过來,杨小阳沒往下想,他不想杞人忧天,但接过冰激凌时他很清楚点点回到以前的生活会不习惯,很不习惯,就算苏浅柔在她生命中无人可替代也一样。
金枝仿佛希望杨小阳继续像哲人一样思考和感慨,她在卫生间里说道:“阳阳,我想要点点换幼儿园,那家太简陋了!”杨小阳咬着冰激凌,冰凉的软软的却少了一分钱一分货的甜美滋味,金枝知道他为了交齐幼儿园的钱怎么一毛一毛的拼凑吗?要不是傅威的好心赞助,只怕他现在还在喝凉水吃窝头呢?
杨小阳摸了摸怀里丫头的头发,点点抬手擦去他嘴角的冰激凌,当了爹妈才明白养儿女的辛苦,杨小阳回答道:“好吧!你定主意就是!”
杨小阳进书房玩电脑游戏去了,点点又偷了一根冰激凌,几口吃完才溜进卫生间扒在金枝肩头小声的说:“爸爸不开心了!”
“怎么了?”金枝吃惊的问。
“他为了我上幼儿园很辛苦,阿姨,我不想转幼儿园!”点点的心里有一本帐,苏浅柔是她幸福的领路人,傅威是好心的姐姐,金枝是真心爱她的妈妈,杨小阳却是一生中最伟大的爸爸,是伟大的男人。
“爸爸很念旧!”点点说道。
金枝有一下沒一下搓洗衣服,自从和第一任丈夫离婚她就不再为男人做家务,女人需要保养女人要掌握男人就要高高在上像尊贵的女王,但她现在真心实意愿意为杨小阳做家务,愿意为念旧的男孩洗内衣。
金枝露出疼爱的笑容,用沾满肥皂泡的手挂点点的鼻子:“小丫头懂什么念旧!”
点点扭着身体不依,把肥皂泡擦在金枝背上:“我知道的!”她很肯定的说:“阳阳爸爸的第一个人是柔柔妈妈,所以他对柔柔妈妈最好,我知道他经常躺在柔柔妈妈的床上闻味道,嘻嘻,我偷偷看见了!”
金枝险些跌坐在地上,什么样的爸爸带出什么样的女儿,金枝真害怕点点偷窥了她和杨小阳的欢好,她小心翼翼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多呢”,点点的话快让金枝窒息。
“是吗?”她咽了口水战战兢兢等待点点的揭发。
点点突然不说话,金枝反手用手背拍她的小屁股:“坏蛋,阿姨准许你晚上看卡通到,,,,,到十点半!”
得了好处的点点这才招供:“咯咯,也沒有什么啊!就是我看见牵牵阿姨和阳阳爸爸在家里做坏事,妖精打架!”
金枝心说果然家贼难防,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果然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果然,,,,,,以后要不要到宾馆开房呢?
这一天在吃了晚饭后好像一切正常,点点霸占了厅上最大的那台电视,抱着一袋土豆片边吃边看,杨小阳继续玩电脑,脑海里却想傅家的事情,金枝洗了碗走到身后,抱着他的头轻轻说道:“你包里的条子是谁给的!”
杨小阳的身体变得僵硬,金枝摸着他的脸慢慢的说:“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杨小阳手下的键盘在电脑屏幕上无目地乱跑,他答非所问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人给他们下套!”
金枝浑然不觉杨小阳的口气冰冷,她俯下身子脸贴着男孩的耳朵:“我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的生活,屋里有我心爱的男人,外面坐着心爱的女儿,我在你们中间,阳阳,谢谢你呀!”
杨小阳的心软了,他的身体在金枝的抚摸耳语中软化,金枝轻咬他的耳朵痴痴笑道:“我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大不了有几个闲钱,你怎么会联想到我了解他们的恩怨!”杨小阳哑然失笑,的确,金枝就是所谓的食利阶层,她大不了是一只肥肥胖胖的猫,决不会是暗藏的冒着绿光的老鼠。
金枝双手抱着杨小阳的头扭过來和自己面对面眼对眼:“亲爱的。虽然我只是女人,但我要忠告你,傅家的水很深!”
“要我不管不问威威姐姐吗?让她自生自灭吗?”杨小阳静静的反问,他的眼中毫无杂质,纯洁明亮。
你的眼眸会淹死我,金枝看着杨小阳瞳孔里的自己:“你的心意我懂,但你只有保重自己才是傅威所希望的,傅家就算破产,就算他们一无所有,傅威不是还有你吗?”
金枝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孩,他沒有强健的**,沒有成熟的阅历,沒有多愁善感的文采,沒有腰缠万贯的家业,但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阅人无数的金枝真爱了,她爱到让杨小阳无私关怀另一个女人的地步,金枝都不明白她怎么了?也许如苏浅柔劝告的那样,杨小阳是知好歹的男人,他不会忘恩负义不会落井下石,他的心软而善良,他的刚强会体现在保护女人的天性上,金枝只有用杨小阳的天性拴住他,就像她下午强硬的关上内衣店的门,只要杨小阳理解到对方的真心,他只有后退、让步。
这样的男孩真是,,,,,,麻烦呢?金枝贴近了杨小阳,和他的嘴唇碰在一起。
夏天的最后阳光在窗外慌慌张张跳着,在书房外的窗台跳跃着,他想找个缝隙钻进家里,好生看看里面发生的一切,但紧闭的玻璃窗很结实,窗后还有厚厚的窗帘,不露一丝的空隙,阳光焦急,他感觉屋里的热度上升很快,两个人的体温仿佛燃烧的海洋,有水,有鱼,有礁石和海草的缠绕。
杨小阳在金枝袒露的胸怀前面倒下了,几乎不用一秒钟他明白金枝说的是真情实意,再用了两秒钟回应她的亲吻,他像阳光下的阴影,跟在金枝的嘴唇后贴紧了她的身体,书房里金枝特地安装的台式空调呼呼吹着冷风,开到最大的凉气依然无法降低他们的温度。
金枝坐在杨小阳的腿上,宽大的裙子遮了两个人的四条腿,他们的肌肤贴着,穿裙子的女人和穿短裤的男孩“吧唧吧唧”亲吻,这时对方存在着就是一切的生命意义。
杨小阳掀起裙子的时候金枝正想说关门小心点点之类的话,但他的嘴和光裸的**接触后金枝像卡壳的机枪,只能发出“咔哒咔哒”的杂音,上面难受着,下体也不好受,杨小阳短裤的拉链正好顶着黑色短裤中间的引擎,本來平时这两个部位不会碰撞,可杨小阳明显不经挑逗,在抗战时期,准保敌人的美人计一用一管用。
两个人很快坐上一辆摩托车,杨小阳是司机也是摩托车本身,金枝跨坐在后座上,颤颤微微听到车辆慢慢的启动,她的手向下拉开机盒抓住了排挡,哦,现在变成汽车,杨小阳牌汽车轰隆隆发动了,金枝端正了身体缓缓坐好,汽车顿时加速到两千匹,巨大的撞击震动她的整个人,她像一个碎布拼凑的玩具娃娃摇晃着,咬着嘴唇双手紧扶杨小阳的肩头。
饥渴的肌肤是一匹不受控制的怪兽,它呐喊着向前挪动,祈求对方更用力的挤压,紧绷绷的摩擦让杨小阳几乎发狂,他紧抱金枝的背渴望她的每一次抬高臀部后迅速坐下。
杨小阳牌汽车的杨小阳牌座椅传來越來越大的动静,乘客的叫声也在升高,两个人的傍晚又属于摩擦、撞击和无休止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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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蝌蚪游來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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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在门口问道:“你们在骑大马马吗?”
有一夜,花开似锦。
那一夜,花开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