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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欧以岚本是想叫他走的,但见他睡着了也就算了,毕竟能叫走这个男人不是件容易事。
想着,男人睡着了攻击性也就下降了,自己也便躺到他身侧去。
可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她异想天开!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妄想他思想有多干净?身体有多太平?其实刚才的太平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薄野凌,我现在没感觉,你别乱来!”欧以岚出声警告着。
让她跟他一起回中国已经是难为她了,尤其朵朵还不在他手里,欧以岚更没兴趣要去讨好这个男人。
“不做,当然没感觉。”依旧是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不管他说什么都句句在理。
欧以岚不禁被他扰得恼怒了,刚抬起脚想踹他,大腿就被他的膝盖给压制住。再抬起手,手也被他灵敏的握住。
薄野凌单手握住她两只手细腕,另一只手则是解开腰间的皮带,再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绑在床杆上。
“要不是看得扒开你的腿做,我就把你腿也绑了。”他半警告半说着,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野性。
欧以岚自是不服气,嘴硬道:“有本事把我腿绑上试试?”看他怎么做?
可料定他如果绑了自己的腿就没法继续的欧以岚,却没料到她‘知识短浅’。
“把你腿绑上,你是想要嘴为我服务?”他戏谑的声音传来,完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仿佛他真的会那样做!
欧以岚知道,话不能乱说,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今晚被打马赛克的事情。
这次泱泱福利大奉送,二少的和谐戏也写啦~亲们入群可见。
第二天。欧以岚一早不是被外界干扰才醒的,而是被胃里一股难受而扰醒的。
尚且还迷迷糊糊的状态,整个人就因一股难受往浴室里头跑,对着洗手池呕吐了半天都没吐出什么来。
最近总会发生这种事,没事就会干呕,但却又什么都吐不出,就算以前有胃病也没像现在这样频繁过。
欧以岚对着镜面开始洗漱起来,里头薄野凌一早听见她跌跌撞撞的声音就从睡梦里醒来,自然也发觉了这点。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尚且迷蒙的脸搁置在欧以岚光漏在外的肩头上,闻着她颈项里昨晚两人混杂的体香味儿,怎么闻都觉好闻。
“身体不舒服吗?”他懒懒问着,思绪还未完全清醒。
欧以岚看向镜子里的彼此,两人尚且都还光着身子不着半缕,薄野凌棕色的头发因一晚上也变得乱糟糟的成了一团,还在她颈项里蹭来蹭去,竟有种孩子的模样,弄得她也痒痒的。
“没事,大概是以前落下的病根。”欧以岚把问题归在良辰一夜待太久的缘故,那时每晚都要喝一瓶又一瓶高浓度的酒精,这胃不成问题才怪了。
“叫你还陪酒。”他半眯着眸子轻咬了下欧以岚细嫩的脖子,算作惩罚,“以后,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欧以岚不作声,也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她到底是属于谁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她谁都属于!也或许是,她谁也不属于。
最后,欧以岚还是妥协跟他一起去机场回中国。其实她在哪都觉一样,何况现在她的身份都被那三只恶魔知道了,即便她不回去,这三只恶魔也会留在这里。
车上。
欧以岚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次她要离开新加坡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想然他们也会知道。
本是通畅的马路,忽而被前方一群人和一辆辆黑色轿车给堵住了,论是如何都没能开过去,整条马路都被堵得人山人海。
她在新加坡那么久,起码很少碰到交通堵塞的问题,而且马路上竟然连一个交警都没有!任这些人破坏交通秩序吗?
欧以岚本性情本就有些多管闲事,毕竟她自己都当过警察,怎会没有点管闲事的心态呢?
她下车,便见所有人原来都围着面前那幢大楼在看,各个都头扬得高高的,欧以岚便也抬头去看。
可是大楼有五六十层,顶端都被隐没在天空和白云里,完全看不到顶,这些人是在看什么呢?
她眯着眼又仔细的看了眼每个楼层,也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迹象,那这些人是在看浮云?
正当她感叹人类的无聊时,就听旁边也有人问起他们在看什么。
一个中年妇女回答:“你不知道吗?今天一早就报道说,有人要在这里跳楼呢!好像还是什么黑老大最忠诚的一名手下!”
黑老大?欧以岚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薄野御天。
整个地球除了薄野御天以外,还有谁能被人这样光明正大的称呼?明知道上面待着的人是黑老大,却没一个警方敢上去捉?大楼里的保安也不管?任他肆意妄为?
估计能做出这些事的,也只有薄野御天了!
不对!且慢!
要跳楼的人是那男人最忠诚的手下?!那不就是慕堔吗?!
想到此,她的心不由一惊,连忙往大楼里冲进去。
可才要进去,就被外头一群黑衣人拦住,“对不起小姐,这幢大楼封闭半小时,不得有任何人私自闯入!”
说话的人并不是大楼里的保安,但看服装,欧以岚一眼就能认出是薄野御天派守在外面的人,几十几十个的成群,也难怪警察不敢胡乱管制!
天知道这些人腰间各个都别着一把手枪,谁敢管?
而另一头顶楼。
因为这个男人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只要是出现,手头的人自然不会少。
顶楼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他们的服装各个统一,一系列同款黑色西服,唯有当中那个男人气质卓越不群,所有人都站着,唯独他一个人坐着,颇有王者风范。
不,除了他坐着以外,还有一个人是跪着的。
那人必然是慕堔。
顶楼又是露天,风是想当然的大,今天就连天空都不作美,一直都乌云密布却迟迟不下雨,正如同一个人的心情一般。
圈里的人都知道,慕堔是薄野御天的得力助手,曾经有不少人花重金私底下去挖他过来,可屡次失败。
不管在金钱上还是逼他绝境的时候,这个男人从来没半分动摇过,他的执着和忠心是多少人买都买不回来的,可如今到底是为什么让薄野御天要逼他绝境?甘愿牺牲手头大将?
这点让全城的人都好奇。
“阿堔,选择好了吗?”薄野御天严苛的声音传来。
这天台大风呼啸,耳边是阵阵风声,冷风吹得让人愈发清醒。
慕堔脸上并不是昨天所见的完好无损,他嘴角边上还淌着血渍,脸上也有红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看得叫人揪心,显然他是已经被受过一小点的惩罚了。
至于西服后的他,身上是怎样的伤就更不得而知了。
“大哥,对不起。”慕堔低头抱歉说了句,他直起身子努力站起,从他脚上,可以看出他双脚可能是被打……
刚直起膝盖,他的后腿就又被人拿棍子挨上一棍,整个人再次摔趴在薄野御天脚前。
论是以往,慕堔甘愿跪在他跟前,可今天就并不如此。
他每直起脚试图行走,都会被人拿棍子打趴在地上。
薄野御天忽而从西服内掏出一把手枪,扔到了整趴在他脚前的慕堔面前,声音里完全没半点情分,冷酷无比,“阿堔,来个爽快。”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而慕堔的道路只有三条可走。
第一条,从这六十多层楼跳下去。
第二条,拿枪自我了断。
而第三条,正是静静待在一旁的钉板,长达二十米密布五厘米长的钉板上滚一个来回。
这就是他所能选择的。
而薄野御天给了他一把枪,意思便是帮他做了决定,还他一个完好无损。
只是慕堔并没去拿枪,他依旧固执的想要站起,“大哥,我爱她,就要把自己活得毫发无损,我不能缺胳膊断腿让她为我痛苦一分,以后,是我养她,不是她养我。”
“所以,请原谅我唯一一次违背你,我不能死,也不能伤。”他低着头讲话,依旧是以往那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可是这次的行为上他要选择逾越了。
慕堔的眼底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哪怕执着哪怕热烈,都有种抹煞不掉的平静。
即便,周围的人都笑他妄想,薄野御天看上的女人,哪里能容别人染指?只要被逮住,自然难逃一劫。
薄野御天只静静坐在那里,大风吹得每个人衣衫都发出响声,以及也将他的棕发吹得凌乱,可在此时竟有一种傲天之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模拟的气势万钧。
“你早该知道结果会怎样。”他的声音依旧幽冷得不找边际,不知是不是巧合,只要他每说出一句,大风就更为猛烈的呼啸一次,仿佛这天刮的风,也正如他的心思。
“是,我知道结果,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慕堔细碎的刘海被风吹拂在后,露出他刚毅的面孔,和那双晶亮透彻的黑眸。
“就像大哥没法控制喜欢她一样。”他指的并不是肖梦,而是欧以岚。
否则薄野御天怎会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对他?起码从前是从来不会!
曾经,他对自己说过,兄弟同手足,女人如衣服。
可最终,男人总会爱上一个能让自己死心塌地断手足的女人,若是没爱上,那也只是时候未到。
薄野御天因他那句话黑眸不禁变得更深,瞳孔里映着猩狂,甚是一种易刺破人的叱咤风云。
“大哥,我今天一定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慕堔突然单手拿起眼前的手枪,另一只手则撑着地面站起。
所有人都见慕堔拿起枪,原本是以为他选择自行了断,但言语的意思却贸然不对。
天台上所有人都纷纷拿出藏匿在腰间的枪,快速对准慕堔——
而慕堔,也是拿着枪对准——薄野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