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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府,宋箬溪先去见纪芸,欧阳氏也在,妯娌俩对坐在暖榻上聊天,上前行礼道:“溪儿给二伯母请安,二伯母万福。”
欧阳氏伸手扶起宋箬溪,顺势将她搂入怀里,笑眯眯地道:“三弟妹,别的我都不羡慕你,我就羡慕你生了个好女儿。”
纪芸嫌弃地撇嘴,“什么好女儿,就一野丫头,你要喜欢,送你了。”
“少来,我要把溪儿带走了,你转眼就得哭天抹泪,大叫二嫂嫂是坏人,抢我家宝贝闺女。”欧阳氏打趣地笑道。
宋箬溪笑道:“二伯母,娘,我从外面带了一份煎酿斑鸠回……”
“救命啊!三太太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纪芸一惊,问道:“谁在叫救命?”
“哎,你不能进去。”
“三太太,奴婢是六姑娘身边的彩屏,求您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彩屏被福茶几个给拦在了外面。
“荣荞,让她进来。”纪芸道。
彩屏跑了进来,看到欧阳氏也在,跪在地上,“二太太,三太太,大太太要打死六姑娘,求两位太太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纪绎和纪缜纪绥一样是庶出,在老太太手下吃过亏,小蒋氏和欧阳氏纪芸不一样,她与老太太同出一门,纪绎比缜纪绥更防备她,他怕小蒋氏虐待两个庶出的子女,时常询问,暗中补贴,宋箬滟的日子不算太难过。小蒋氏平时最多就是拿邹姨娘出出气,不敢动宋箬滟,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母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何况还是大房的事,两个妯娌是管不了,不过既然有人来求救,那么就可以去劝解劝解,顺便看看戏,欧阳氏和纪芸交换了一下眼神。
“六丫头好歹也叫我们一声婶母,我们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不去看看,万一她被打出什么好歹来,外人会说我们这些当婶母的心肠狠,连侄女的生死都不管。”欧阳氏起身道。
纪芸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二嫂嫂说的极是,已及笄的姑娘,要是被打伤了,可会耽误大事的。”
宋箬溪跟着出去,准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纪芸回头道:“溪儿,回你院子去。”
宋箬溪瘪了瘪嘴,回到院子叫来巧桃,“巧桃,你去兰圃院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巧桃领命而去。
巧桃办事效率极高,在吃晚饭时,宋箬溪知道了兰圃院内发生的事。昨天宋箬滟在百花会上扬了名,今天上午就有两户人家的太太上门来叙话。
到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一个是翰林院正六品的侍读,一个是光禄寺从六品的寺丞,说的也都是庶子。庶子配庶女,六品对五品,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小蒋氏却恼了,宋箬满还没着落,宋箬滟怎么敢起这个心思?不知廉耻的东西。
先赏了宋箬滟的生母邹姨娘几耳光,狠狠地踹了几脚,再罚她顶着茶叶残渣,脸上带着一串水泡,跪在院子里。
宋箬溪鄙夷地撇撇嘴,蒋家家教源远流长,姑侄俩一样的毒辣手段。
“大太太好狠毒,她要婢女拿戒尺打六姑娘的脸。”巧桃压低声音道。
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用戒尺打脸,小蒋氏分明是要毁宋箬滟的容,“可打着了吗?”
“没有,六姑娘不等婢女上前,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房里一团乱砸乱打,象疯了似的,没人敢靠前。邹姨娘见屋里闹腾起来,怕六姑娘吃亏,就叫彩霞和彩屏大呼小叫的喊救命,跑这边来请二太太三太太过去。”
宋箬溪讶然,原来宋箬滟也能如此的彪悍!“那后来呢?”
“二太太,三太太过去后,在两位太太的劝说下,六姑娘才放下手中的瓷瓶,不过大太太房里的摆设差不多都六姑娘砸光了,奴婢听说,至少损失上万两银子呢,够让大太太心疼好一阵子的了。”巧桃幸灾乐祸地道。
宋箬溪咽下嘴里的菜,问道:“大老爷回来后,就没说什么?”
“说大太太为妻不贤,为母不慈,还有……”巧桃为难地皱了皱眉,“姑娘,大老爷说的那些话,她们都说不清楚,奴婢也没太听懂,反正到后来,大老爷就去求了老太爷,说让大太太去佛堂为生病的老太太祈福,府里的事交给二太太打理。”
“老太爷有没有同意?”
“同意了,从明天开始就是二太太当家。”
如是小蒋氏教训妾室和庶女不成,还把当家权给丢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病中的宋老太太知晓后,气得吐了血,慌得伺候的人赶紧请大夫。
“急怒攻心,必须静养,要不然……”大夫把不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老太太年事已高,要多保重。”
若是老太太真去了,三个庶子都要辞官丁忧,宋箬滢和宋箬湖的婚事要延后。众人恳请大夫务必治好老太太,好药不要银子的往房里送。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换当家主母,兰圃院门庭冷落,梅欹院人来人往,不过欧阳氏考虑到宋老太爷年事已高,二房迟早要分出去,她就懒得费心往各处塞人,一心一意地搜刮银子。
当然欧阳氏在捞银子的同时也没忘记照顾曾经被小蒋氏克扣的三房和四房,就在宋箬溪、宋箬涵和宋箬清发现伙食变好的同时,宋箬滢发现伙食变差了。
宋箬滢沐浴出来,看着宵夜已传来,打开来,拿汤匙捞了捞,脸色微沉,怒问道:“这是什么?”
“姑娘,这是燕窝羹,姑娘的宵夜。”红苹颤声道。
“燕窝羹?”宋箬滢柳眉倒竖,清汤寡水,那有燕窝的影子!
“姑娘,大厨房如今太欺负人,这是人能吃的吗?以前太太待她们不薄,现在太太还没怎么着,老太太还在呢,这些人就落井下石,故意苛待姑娘。”绿柳不顾红苹的眼色,火上浇油。
宋箬滢娇惯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午饭晚饭的菜肴已令她不满,宵夜变本加厉,怒火腾腾往上冒,冷冷地道:“你带人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是,姑娘。”绿柳拿着鸡毛当令箭,召齐院子里几个小婢女和粗使婆子,拿着扫帚和门栓棍子就往大厨房去。
各房太太姑娘的宵夜都传走了,厨房里的人忙着收拾打扫,准备休息。绿柳带人冲了进来,一言不发,就打砸起来。顿时锅碗瓢盆齐飞,油盐酱醋混成一色。
于是,刚刚歇下的欧阳氏又被厨房的人给请起来了,得知原委,勾唇冷笑道:“我都知道了,今天已晚,你们回去休息,明日,我自会处理。”
“三丫头是大哥的女儿,你别苛待她。”宋缜摸着鼻子道。
欧阳氏斜了他一眼,道:“我可没有苛待她,我都是照家里规矩来的。”
次日,宋老太爷沐休在家。
欧阳氏带着账本钥匙和对牌来找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跪下磕头道:“父亲,儿媳才能有限,当不好这个家,特来请辞。”
宋老太爷一愣,“老二家的,你先起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谢父亲。”欧阳氏起身,也不多说,直接把帐本递给宋老太爷看。
宋老太爷翻开账本,细细一看,脸色阴沉,长房的费用是二房四房之和,每月从库房里领的鱼翅、燕窝、人参、当归等要比二房和四房多出数倍。三房回来这两个月的费用与二房四房持平,没有领过鱼翅等物。
“父亲,就是我、三弟妹和四弟妹也没有日日吃燕窝鱼翅,熬炖补药的,儿媳原以为四房都是一样的,却不想。”欧阳氏顿了顿,“昨儿夜里的宵夜都是腐竹甜汤,三姑娘房里的人嫌送去的都是残羹剩菜,到厨房大闹了一场,打破了许多东西,三姑娘是待嫁的姑娘,儿媳要顾她的脸面,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父亲让大嫂嫂出来,重新管家,免得有人说儿媳苛待侄女。”
小蒋氏无限度地娇养三个嫡出的女儿,拿着公中的钱大肆挥霍,贴补娘家,欧阳氏和文氏早有怨言,只是上有老太太压着,才忍气吞声。
欧阳氏管家后,她当然要削减长房的开支,本以为,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长房才会有反应,谁知才两天,宋箬滢就忍不住炸毛。欧阳氏欣喜若狂,趁势打压长房,这样就算老太太病好,小蒋氏日后从佛堂出来,她也不能再当家理事,这算是她回报给文氏的一份厚礼。
宋老太爷把账本合上,道:“你去找老大家的,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把亏空补上。”
“父亲,儿媳是弟妹。”欧阳氏可不愿传出她逼迫长嫂的话来。
宋老太爷看了欧阳氏一眼,几个儿媳之间不合,他是心知肚明,明知欧阳氏以退为进,他也只得假装不知,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事我会和老大说,这家你继续管着,一切照规矩来,谁也不敢说你的闲话。”
“有父亲这句话,儿媳就放心了。”欧阳氏退了出去,去日常理事的小抱厦处理内务,命人把昨夜打砸的绿柳等人抓了来,各打十板,罚三个月月钱,算是小惩大戒。
打婢伤主,宋箬滢暴跳如雷,就要冲到小抱厦找欧阳氏理论,被她奶娘死死抱住,苦劝道:“姑娘,老太太病着,大太太进了佛堂,没人护着你,你可不能去跟二太太吵闹。一个忤逆长辈之罪压下来,姑娘你什么名声都没了。”
“难道我就这样任她欺负吗?”宋箬滢不甘心地嚷道。
“姑娘,忍一忍,等老太太病好了,大太太出了佛堂,重新拿回当家权,到时候再整治她们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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