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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胜客梦呓般咕囔几句,翻转身背朝着苏承业,没一会儿传出微弱的鼾声。
“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
鼾声停歇,好胜客转回身,眼睛也睁开了,怒视着他,“好小子,你居然敢骂我。”
“贝者”合为“赌”字,“今贝”合为“贪”字,“分贝”合为“贫”字,“贝戎”合为“贼”字,这是一首劝赌诗。
“我怎么敢骂好胜客,实在是有事相求,前辈有不理不睬,不得已而为之,请前辈见谅。”苏承业微微躬身,“我是来找前辈赌的,若是骂人,连我自己也一起骂了。”
好胜客懒散靠着躺椅,眯缝起眼睛打量他,“你倒是有点意思,上门来找我赌却念一首劝赌诗,我对你有些兴趣了。最近宿凤县里凭空生出个青年才俊,据说才华横溢,我看过他的对联,确实有些文采,不会就是你吧?”
“如果前辈问的是赈灾文会上的对联,应该就是我没错。”苏承业说道。
“诗词对联太过酸溜溜,是小孩子的玩意,说什么工整,求什么意境,也只是互相之间炫耀,或在女子跟前显摆。真正的大丈夫就该吃喝嫖赌,那才是真性情。吃喝太俗,嫖伤身体,我只好赌,俗话说得好:小赌怡情、大赌助兴。”
“你是想怡情还是想助兴?不管了,我兴致上来,就来个助兴的。”
钟荷让他来找好胜客,说明好胜客肯定不缺钱,逢赌必赢想缺钱也难。助兴就是大赌,十亩灵田价值两万两,怎么也够得上助兴的标准,可他的本意不是以灵田做赌注,他是想卖灵田。
“我负债累累,恐怕没有资本与前辈助兴,”苏承业苦笑,“我来是想赌一个机会,一个买卖的机会。”
好胜客听得直皱眉,很不耐烦,“你们这些吟诗弄词的,就是酸溜溜,婆婆妈妈,赌就赌不赌就不赌,哪来那么许多废话。”
“前辈修为高深又是独来独往,当然是潇洒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修为低微,家中还有年幼的妹妹,十亩灵田是我们兄妹仅剩的钱财,要用于还账和日后的生活开支,不得不小心谨慎。”
“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我不想做‘贝戎人’,所以不能因‘贝者’而‘分贝’。”苏承业回道。
“都是废话,哪个‘贝者’想要‘分贝’,个个眼里都是‘贝才’,指望大杀四方、一夜暴富。”好胜客冷哼,“你不也是如此?”
“灵田到哪里都是硬通货,你说一声卖,想买的人能从城门口一直排到我跟前。别人不去找偏偏找上我,灵田的背后肯定有故事,是别人不愿收或者不敢收的。”
“说是卖灵田,实际是要我为你解决背后的麻烦,这些是小事,只要你赢了我都好说,可是你拿什么做赌注跟我赌呢?”
两人赌博,赌注当然是要相当的,用茅草屋赌一座宫殿,谁也不肯干。
“我有一座金山,”苏承业高声说道,转而又摇头,“我搬着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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