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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阿川就在那棵树上,在他与阿娟经常相倚相偎,枕靠着的那一幅位置,他解开那只被冲床弄破了的手指上的绷带,用指头的热血,写了好几个字: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阿川骑上单车离开。
他骑得很慢,频频回首。
那棵特别的大树,被他的目光点燃成蜡烛,离得越远,燃烧得越火热——只要一呼唤他就能回转!
当然没有,中秋的奇迹不少,但没有他们的份。
阿川回转的时候,中秋月都像失血过多,变得惨白。
虽然他们没有相会上,月还是圆了。
夜已深,如果真有情场的话,也已经关门,情场将他赶走了。
满月不再那么明亮,可是依旧还在。
夜未央,他顶着一轮贫血的月亮,从情场归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月亮它明明白白,明月照归人,归人独憔悴。
★.
1997年,大哥大比轿车还尊贵,课机也是难得的奢侈品,阿川不能让阿娟得知他已经拥有,他们的交流很原生态。
树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一个美丽如梦幻如嫦娥的女子飞奔而来。
阿娟迟到的原因只有一种,她竟然被强制加班到凌晨3点。不管有怎样的议论,公司的管理就是有这么狠,姑姑的女儿也得要遵循。
今夜,她那纤长的手指被电机扎了两个针孔,她也有足够的赤血在那树皮上写完那些字,她的字比他的更鲜,更红,那是赤子的血:
我来了,我还是来了,我已经来了……
只见那些血字,如同这棵大树流出的。
大树它有灵呀,它睁开了两只灵眼,一只开上阿川的指头,一只开在阿娟的指尖——把血泪都出流迹在它苍老的胸前。
她没有大哭,却已经泪如雨下。她的泪洒如月光,她的泪眼比树影更婆娑。
与阿川相恋,才知女儿泪比索溪河的水还多。她的泪水如丝,把他俩的血字纺织在了一起。
中秋后,秋会凉。
这些血字,就是她想为他要织那件毛衣的花样。
也许花式不会完全一样,但字字血,针针意,一定会尽在其中。
阿娟不堪眠,她独处树旁,孤单单地坐下。
明月无声,大树清冷,阿娟无声无息。直到晓风起,不知道何时把血字吹干,直到满月已残,她的泪痕仍未残。
直到天宇破开,生出曙se,她才独自回还。
这个中秋夜,他有一份,她也有一份,却没有能够拼在一起。就算勉强拼上了,也远远不会圆满。
★★.
何乐在这个黄昏,有几场不为人知的对决,在月夜更是多。
但他还是不愿意打破中秋的气氛,不愿意另类这个中秋的情绪,所以才宁愿把那些战斗抽取抽出来,放置到一边,这样才能平凡。
再超脱的修士,多数的时间还是平凡的。
但这样一来,这个中秋,就显得有些零乱,这是必然滴。
这个中秋,抽离了修真的片段,就变成了很另类的散文诗,只有不多的人,才能把握到暗中的主旋律。
这样也好,世上那么多人在度中秋,度过那么多中秋,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人,到头来什么心得也得不到?能说他们无心么,能说他们无情么?
有人的情在深处,有人的心在脸上。
而有的人,只能在追忆中,才能苦涩地相见。
即使再了解,也不一定就有缘。
“月光好似霓虹,晚风好比美酒,我们在月光下,”举头望什么?低头想什么?几回回梦回哪里?
不止是家里,不止是梦中,不止是花月良宵,还有心灵最深处的煎熬。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明月若不谱离恨苦,他们、我们又怎么会频邀对方的**——请吃!
何乐,在这个夜里,无边情丝细如织!他更多的情丝,却是缠绕向那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那是多少年前了,他们十八岁。
她在旧信中说:“我同许许多多的人们,在这良宵佳节来到人世。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从没度过秋se宜人的中秋节,总是在霏霏的阴雨中度过我的生日,但愿老天秋在我成为正式主国公民这天改观吧!”
十多年前,不管有没有心事,你总爱独上高楼,看月亮如球如如芽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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