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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池面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稍微凌乱的头发,捋了捋后便打开洗手间的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子衿啊,刚才你接电话那会儿,安祺对我讲了有关你们在美国的事情。作为一个长辈,我很感激那几年你和你的太太对安祺的照顾。之前安祺回国我也没问她这些,她也没提,但我是很清楚我这个女儿,她即使嘴上不挂念你们,心里也会默默思念着你们的,所以希望你以后能和你的太太一起到我家做客。在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如果我们能帮的上的话,一定会竭尽全力。”易父笑容满面地看着子衿。
“谢谢伯父对我们的关心,安祺她孤身一人在国外留学,确实很辛苦,难得有她这么好的朋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我是很喜欢安祺的,只因我年少时父母双亡,妹妹又生死未知,养父独自一人将我养大。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说完,子衿便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爆炒羊肚丝放到了安祺的碗里。
安祺记得爸爸没有点爆炒肚丝这道菜,看着子衿温柔地夹菜给自己,才突然明白,子衿没有忘记自己爱吃的菜式。
“记得以前你常爱吃爆炒肚丝,我就叫后堂做了这道菜,不知道今天这口味是否还合适?”子衿眯着眼看着安祺吃着菜。
“嗯,还是那个味道诶,一点都没变。”安祺吃完嘴里的食物,便放下筷子说,“有件事想给你说,正好我爸也在这儿。”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家保险到期了,过去一直在平安保险公司签的保险合同,今年就签你们家,顺便给我哥投个车险,上个月他正好自己买了一辆轿车。怎么样,你同意不?”
出于好意的安祺,想着有生意给朋友做而已,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易父却不大同意安祺的想法,他认为,毕竟安祺是做律师的,如果产生纠纷,安祺的说辞,会变的更加强势,可能会弄的朋友之间尴尬万分,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子衿倒没什么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意:“恩,我今天也是来旅游的,顺便来看一下我的这家餐饮店的营业状况,身上也没带保险合同。这样吧安祺,过两天你到我公司去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签约好保险合同就一起在本市其他旅游景点游玩,好么?”
既然子衿真诚地邀请自己,安祺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戏外————戏外————戏外————戏外————
虽然这些情境中有陈燕琳的出场,但是陈燕琳跟刘彦旭一起饰演角色互打电话的场景,也是因为导演在当天陈燕琳第一次跟刘彦旭拍戏的时候,做了试戏而准备的,但是陈燕琳的功底也还算可以,毕竟李尚天的公司也是一大牌公司,其对艺人的综合课程训练也很严格,短短的几分钟的电话戏份没有NG过,但是因为不是很完美,这次让陈燕琳再次拍摄的时候,没想到陈燕琳的表现会这么完美,让导演在一旁啧啧称赞。而费洛蒙拍完戏就跟张道明一起离开了,留下刘彦旭站在了陈燕琳的身边听导演的夸耀。
而李尚天的戏份也比较简单,场景不多,人物也不多,就是在酒店拍摄的,正好剧组租的酒店很合适,于是副导演也没有多少想法,李尚天也就跟杨铁林阿姨一起在房间里化好妆后就开始跟随着拍摄。
当然因为故事中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再加上一个乡下女人,而等他们开拍的时候,张道明今天的戏份也演的差不多了,但是至于李尚天和杨铁林今天的戏份中有张道明的出场,导演便匆匆带着张道明赶到了风景区附近的一家医院并且进行了拍摄工作,至于两个孩子也是从最近比较红的《有家有儿女》生活剧中挖掘到的,于是一场紧张的矛盾戏份开始了。
————戏里————戏里————戏里————戏里————
安年搀扶着头痛的易母,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莫名产生烦躁。
他是从小就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虽然碍于情面,在长辈和同事面前做做样子,开口叫她一声妈,但童年的记忆,始终挥之不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的父亲易长清领着这个女人回家,还带着三岁的拖油瓶。
他知道他没有阻止父亲重新组建家庭的权力,他也没有能力和勇气离开这个看似已经不属于他的乐园。但他心里很清楚,易安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时候的他,是挺渴望拥有一个妹妹。如果哪一天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至少会很努力地保护妹妹,展现自己的英雄主义,然后听着妹妹对自己说崇拜的话,抑或是妹妹上学后,她会拿着在她看来复杂至极的数学题目,甩手交给他解决,他“唰唰唰”在草稿纸上演算好答案,趁妹妹两眼发亮仰视自己的时候,“啪”的一下,草稿纸早已卷成纸筒敲在了妹妹的头上,之后他会臭屁地说:“真笨诶,这么简单的题目也拿给我看!”
可事实上,这都是他的臆想。
他所寄托于亲生母亲身上的希望,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迸裂了,散发于内心空白处。
所以,他外表开朗活泼的样子,也就逐渐隐匿起来,开始变得对家人冷漠。
“下次别抓我的手,安祺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有事就叫她。”回到酒店客房后,安年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安祺融入这个家庭,但是这些年来,我全心全意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为了弥补你失去的母爱。”易母低声地说。
“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的博爱还是多付出在安祺身上吧,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不是你所生的,她也没有怀疑你和爸爸不是原配。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想,我必须离开你们,自己出去住,不会骚扰你们的幸福生活,也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再看我的脸色。”安年顿了顿,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吮了起来,“记得以后随身带止痛药,省的自作自受。”
易母沉默了,她看着安年抽着手上的烟,等他离开后,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药瓶,一边吃药一边流泪。
易安年从客房里出来后,见过道的墙壁上张贴了“禁止吸烟”的标语,便熄灭了还未吸完的“蘇烟”,走到电梯旁,轻轻地扔进了垃圾桶。
乘着电梯下楼,走到前台订了一套客房,手里拿着电子房卡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匆匆洗了一趟热水澡,整个人慵懒地躺在了床上。
他本来是不打算休息的,只因前段时间大家侦破了一起团伙犯罪案件,队长看大家着实辛苦,便向上级组织申请集体休假旅游两天并获得了批准,所以这才会在潮山巧遇家人。
安年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上装修简约的欧式吊顶。
“我是不是对她们太过分了?”回想着今天他对安祺和母亲的态度,安年心里一丝愧疚。
他知道自己对安祺的训斥过于严厉,他也渴望拥有后妈的母爱,但是,他始终无法接受父亲对亲生母亲的背叛。
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繁闹街市,呼吸着夏日微风卷携涌入的清新空气,内心的烦闷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二十四年前,母亲因为癌症晚期入住医院,父亲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旁,法院里的工作也一度交接给同事。每次在病房外偷偷看见父亲擦眼泪的情景,安年心里一阵犯搐。可惜母亲终究病故,他和父亲没来得及看上最后一眼。以前在小区里,大家都一直称赞自己的父母是模范夫妻,两人彼此相爱相敬的行为,都是他一直的骄傲。可是母亲逝世前也完全不知晓,父亲原来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他喜欢的东西若是妹妹喜欢,也要先给妹妹;他想吃的零食若是妹妹想吃,也要分给妹妹。明明是妹妹不听话,哄了她几句便开始哭鼻子,最后变成他欺负妹妹。
至今,他也无法忘记那年和妹妹去乡下亲戚家入住几天时发生的事情。
那天,亲戚去农田里除草,留下他和妹妹在家里看电视。一向嘴巴闲不住的妹妹闹着要吃东西,无奈于妹妹的纠缠,安年便准备拿着父亲给自己的零花钱去附近的小超市买零食。
“哥,我还想喝可乐,你别忘记买哦!”电视机前的妹妹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也不抬头看他。
“那你别出门,好好坐这里不许动!”出门前安年还是不放心,嘱咐了安祺一句。
没想到的是,刚买完零食的他,看见妹妹躺在餐桌旁不断抽搐着身体,嘴里叫着肚子痛。
安年一开始认为是妹妹的恶作剧,便呵斥安祺不要装死。可当他看见餐桌上的可乐甁后,他立即闻了闻瓶中的气味,顿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妹妹竟然误把亲戚封存于可乐甁里的农药当可乐喝了下去!
毫不犹豫地打电话给亲戚和医院,很快救护车载着他和妹妹进入了医院。经过医生迅速抢救,安祺索性无事。
闻风赶来的父母,看见手术后的安祺苏醒过来,便开始询问妹妹误喝农药的原因。
“安祺,乖,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喝农药呢?”易父慈祥地抚摸着安祺的脸庞。
虚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安祺伸出小手,无力地盖在易父的手背上,张着发白的嘴唇轻轻地说:“那是哥哥买给我的,他放在桌上子底下我就拿着喝了。”
病房中的易父和安年都大吃一惊。安祺的回答声,在易父的耳朵里,就像末日来临的钟声一般洪亮骇人。
坐在床尾的安年瞬间跳了起来,手指着安祺,跺着脚急切地吼道:“你撒谎……”
气得浑身哆嗦的易父,还没等安年说完,“啪”一声,狠狠地扇了安年一巴掌:“你疯了!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给她喝农药!”
听闻争吵声的亲戚,从病房外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看见安年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急忙抱着他,安慰易父几句后便带着他回乡下小住。
后来,亲戚对易父解释清楚事实,虽然易父知道自己错打安年,心存愧疚地向安年道歉,但是这件事却成为安年心里不可磨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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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张道明来说,打小男孩因为剧情需要不得已而为之,但他的内心还是很心疼那个小男孩的,至于小男孩本人来说,他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因为过早的接触社会并参加工作,但是这对于他来说,他是能够理解并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