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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吉时到了,快来抱新娘子下轿了!”烟雾中喜娘看不清他的脸,只以为他是高兴地说不出话了。
这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瑾陵王,也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那些人脑袋怎么想的!
夜冷惟冷冷地扫了喜娘一眼,喜娘顿时噤若寒蝉,只感觉后背发寒,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翻身利落下马,门口已经有人去报新郎新娘来了,登时王府里热闹一片!
感觉到夜冷惟走近,唐思思的心狂跳不已,紧张得手心的汗都出来了,紧紧揪着大红的嫁衣。
轿帘终于被掀开,夜冷惟低声唤了一句:“思思,我们到家了。”
唐思思听到这话,心里起了一层暖意,伸出芊芊玉手准确无误地搭在夜冷惟伸过来的手上,唇边扬起璀璨的笑意:“嗯,我们回家!”
唐思思出了轿子,几乎是同时,王府门口就响起了沉重而韵律高亢的号角声!
如同奔流的黄河之水,从那高高的天幕上倾泻而下,猛地落在大地上,炸开一片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雄浑的气势!那开阔的意境!让无数人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就连王府里的宾客们,也都纷纷侧耳倾听!
这可是战场上才能用的号角,平时根本就被皇室下令不准随意拿出,而夜冷惟居然把这用在了自己的婚礼上!
能让皇族都给几分面子的人,天下除了战神瑾陵王,还能有谁?
他可是天神般的存在啊!十三岁成就战神名号、保卫自己家园的瑾陵王夜冷惟!
“你啊你,总是这么张扬!”唐思思嗔笑道。
“怎么,你不喜欢?”他凑在她的耳边反问。
唐思思悄悄伸手打了他一下:“不正经!”
“哈哈哈……”夜冷惟爽朗地笑着,声音豪迈而魄力十足!
夜冷惟将唐思思牵着,一路进了王府,贴满大红喜字的墙壁都挂上了红绫,府内宾朋满座,一看夜冷惟和盖着盖头的唐思思进来,纷纷停下碗筷,安静地看着他们。
夜冷惟扫了一眼贵宾席,皇甫正华和柳莺莺还没有来,倒是长公主殿下来了。
长公主今日为了衬气氛,特地也穿了一身偏红色的正宫装,颜色不浓不淡,不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抢了新娘的风头。
“思思,恭祝你大婚啊。”长公主皇甫涵华款款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脸上洋溢着真心的笑容。
唐思思感觉出她话里的高兴,笑道:“思思幸得长公主殿下青睐,今日思思婚宴,怎么长公主殿下比思思还高兴?”
“呵呵,虽然你我接触不多,但本宫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妹。如今妹妹出嫁,姐姐又怎么不高兴呢?”皇甫涵华说。
“谢谢长公主殿下厚爱,思思感激不尽!”唐思思能感觉出长公主殿下是真心对自己好,她自然是不能让她伤心了!
今日爱我者,我定桃李想报!
“瑾陵王啊,你可要对思思好。若是本宫哪天听说你欺负了她,本宫可不答应!”
长公主今年二十岁,虽说从小养在后宫,但性子却是爱憎分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四岁一计定边疆,十六岁一舞名冠天下,十七岁一言救下原本被歼臣陷害该满门抄斩的宁大人一家!
夜冷惟从小就听着她的事迹长大,对这位贤良淑德的长公主殿下也很是尊敬,对着皇甫涵华一拱手:“谨遵长公主教诲,我今生一定不会负了她!”
长公主满意地笑了,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接下来唐思思由喜娘和丫鬟惜玉搀回喜房,南月一直红扑扑着小脸,一脸兴奋地抱着白滚滚一同跟着。
长这么大,头一回看见人嫁人呢!而且还是这么近!
夜冷惟则得出去招呼宾客,因为门口进来一双明黄身影,皇甫正华一看见夜冷惟便高兴得不得了,好像娶亲的是他自己一样:“爱卿!恭贺新禧啊!”
夜冷惟换上一副浅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本王拜见君上。”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这些虚礼就免了吧!”皇甫正华语气里对夜冷惟是说不出的赏识,看得一旁的皇后柳莺莺咬牙切齿!
君上看不出来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夜冷惟根本就没把他们皇室放在眼里!
珂儿已经跟自己说了,她清白被毁之事,背后全是这唐践人在搞鬼。要不是她手里没有证据,她早就把唐家给抄了!
而如今在仇敌面前,皇甫正华居然还笑得如此开心,这怎么能叫她咽得下这口气?
柳莺莺心里气得不行,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本宫也恭贺瑾陵王大婚,你与唐王妃可真是天作之合!”
夜冷惟见惯了人心,柳莺莺那虚假的笑容背后的怨毒心思他又何尝看不出来?
他给的是皇甫正华的面子,却不是心机深重的柳莺莺的面子。
任她柳莺莺如何做派,在他眼里不过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夜冷惟半天没答话,只淡淡挥袖,冷傲的五官在灯光下越发凛冽。
柳莺莺讨了个没趣,袖子下的双拳渐渐握紧,今日她受了轻视,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害女之仇,她一定会报!
喜房中,一双红烛上燃着跳跃的火光,映着南月有些哀怨的小脸。
“思思姐姐,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就快成亲了!”南月小脸一皱,声音里满满的委屈。
跟着她都半个多月了,直到三天前府里布置红绫的时候,才有人告诉她今日唐思思成亲!
而且对方还是那个冷酷的瑾陵王!
喜娘拿了红包早已离开,因此屋里只有她们两人一兽,南月才敢这样说话。
唐思思只觉头顶似顶着千斤重鼎,大红的盖头盖得她沉闷不已,干脆坏了规矩,一把将盖头扯下。
“我以为你知道。”她淡淡回答。
“我知道?”南月从凳子上跳起来,“我怎么会知道啊!都没有人告诉我啊啊!”
唐思思一招手,白滚滚就想也不想的从南月怀里跳到她身上去了。圆圆滚滚的身子一溜爬到她肩上蹲坐着,和南月一起大眼瞪小眼。
南月还想说话,唐思思低声制止:“有人来了。”
过了南月眼中掠过一抹疑惑,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人来了?
唐思思五感何其敏锐,那人正靠近院落大门,步履轻巧精妙,看来是个练家子。
几乎几句话的时间那人就到了门口,唐思思手里已经摸出一排银针,只要门外的人敢搞小动作,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传来一低沉中年男子的声音:“瑾陵王妃,萧府送来新婚贺礼了。”
唐思思冷冷一笑,眼里闪过一抹杀机,这贺礼不在堂前送给礼办登记在册,却要在这个时候偷偷送来,看来也是个见不得人的!
“姐姐,我去开!”南月见她表情有异,心知这个礼物绝对不简单,生怕是有人要暗害唐思思。便急忙跑去门口,背后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匕首。
唐思思挑眉,这丫头学得倒是挺快,知道防备了。
南月开了门,一个面色白净的男人双手捧着一个打着红结的盒子,安安分分地站在门口。
男人见开门的不是唐思思,杀气顿消,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屋内端坐的唐思思,然后转身离开。
昂首阔步,倒是不担心唐思思会对他下黑手。
唐思思赏识他的胆色,将银针收好,一点点解开南月捧进来的盒子。
盒盖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霸道地钻入她们的鼻孔!
南月惊叫一声便松了手,脸色惨白如纸,受惊的胸腔里心跳如同夏夜的乱雷炸开!
她退后一大步,然后就扶着墙壁猛地呕吐起来!
唐思思捧着盒子的手渐渐发抖,屋内喜庆的红伴着暖和的烛光,是那么暖,她却生生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白滚滚好奇地伸了脖子去看,等看清盒子里那件血淋淋的物事,顿时瞳孔一缩!
盒子里,那是一只女子的手,肤色白希皓凝霜雪,芊芊五指如同刚刚洗净的削葱根,细长的五指微微弯曲,勾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唯一的瑕疵,便是那无名指下那道指甲大小的伤疤。
而那整个手背,全部沾满了腥臭黏稠的血液!左手被人生生从手腕处割下,翻卷的皮肉下还能看到森森的白骨和乌青的血管经脉!
这切口如此不齐,显然是有人故意用了钝刀,一点点地切割,一点点地磨断手腕骨,一寸寸地把肌肤从身体上剥离!
她曾经牵着这只手,走遍萧府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她在被萧凝霜砸伤时,是这只手给她上的药;甚至在她前世被烧死在大街上时,是这只手毫不嫌弃地紧紧抱着她烧焦的尸体!不离不弃!生死不渝!
雪儿!这是她的雪儿妹妹,是遭遇了何等残酷的折磨,被人如此对待?!
唐思思通红的眼眶落下两行滚烫的泪水,将盒子重重往桌上一放,一把扯下自己的凤冠,一头如墨长发去瀑布般散落!
唐思思忽然仰头撕心裂肺地一喊,磅礴的内力瞬间激发,大红的嫁衣上下翻飞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雪儿,我去给你报仇!”
她足尖一点,整个人直直跃起半丈之高,这浓稠的夜色也挡不住她鬼魅一般神速的身影!
别人伤你一发,我便让他经脉寸断;别人动你一指,我便把他剥皮抽筋;别人断你一手,我便灭他全家!
几个起落之间,她已经到了萧府大门,手中断魂鞭猛地一舞便把大门拆得七分八落!
她脚下踩着破碎的门板,发丝随着大红的嫁衣肆意飞扬,精致的面容因为仇恨而显得扭曲起来,唐思思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眸:“萧天旬!你给我滚出来!”
“唐小姐你终于来了啊,老夫可是等你很久了。”
萧天旬站在萧府宽敞的大院之中,看着眼前满身怒气与恨意交加的女子,竟是一脸淡然,丝毫未曾流露出惊慌之色,甚至,那说话的语气中竟是带了一丝压抑许久的兴奋。
上前几步,唐思思手执赤魂鞭带着冷冽的肃杀之气,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峙。
萧天旬啊萧天旬,难道你非要做尽这天下无良事,变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么?为了权利,不惜利用亲骨肉,不惜将亲骨肉推入深渊,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
哦不,差点忘了,我前世,不就是毁在你们这群践人手中么?萧天旬,前世今生的孽障,我们是该一并好好算算了!
唐思思紧紧握着手中的断魂鞭,心中思绪万千,强烈的仇恨染上眼角,逐渐填满整个瞳孔,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下子便将那可憎的男人千刀万剐,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萧天旬,把雪儿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全家偿命!”
萧天旬闻言,眸子危险的眯起,眼中飞快得地划过阴狠的算计,对上唐思思满腔仇恨的气势竟是不输于她,“屠我全家?那要看看唐小姐有什么本事了!再者……”他说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抬眼望了唐思思一眼,嘴角微扬,“萧凝雪我什么要交给你?你有什么资格?我可是她亲爹。”
亲爹?好,好一个亲爹啊!
唐思思怒不可遏,身子气得颤抖,连声色也愈发尖锐起来,“你交还是不交!”
她说着,便是挥舞着手中鞭子,狠厉朝萧天旬席去,卷起一股铺天盖地之势。
萧天旬见状一惊,忙叫体内的内力爆发而出,才幸于躲过这攻击。
“啪!”寂静的夜突兀地响起鞭子抽打地面的清脆声,而那青石板的地面之上,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壑沟,尘雾弥漫,可见其人力道之大。
萧天旬心里打起了虚鼓,额头细密地渗出层层冷汗,他似是没料到这唐思思竟是强大到如此可怖的地步。
不过……
他不着痕迹地微微偏头,望向某处阴暗角落,唇角低低牵起诡异的算计的笑。
唐思思见萧天旬竟躲过她这一鞭子,心中怒气更是上涌,立马又扬了鞭子,朝那萧天旬直呼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略微尖利的声音腾空而出,止住她的动作,“唐思思!”
循声望去,唐思思身子猛的一颤,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花瓶一般,仿佛在下一个瞬间便摔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停止了动作,红唇颤动,眸子里溢满着细小的光点,她看见,看见那个淡漠温贤的女子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她看见,看见她从来不会染一丝纤尘的衣服之上,开满艳丽的彼岸,一路蜿蜒在冰凉的地面;她看见,看见她一向淡然的却不失优雅的小脸之上此时布满干涸凝固的血液;她看见,看见她健全的四肢被生生砍下,她的双眉紧锁着,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的薄唇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燕氏令侍卫将萧凝雪的那具已经不能称之为身体的物体重重丢在地上,深深打在唐思思的心上,沉痛无比。
燕氏神情据傲,手指地上不知死活的萧凝雪,似王者一般盛气凌人高傲地扬头,“唐思思,看,这就是你的好姐妹萧凝雪,待会儿你会和她一样的下场!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她说着,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伤痛与对唐思思的憎恨。
她的霜儿就是被萧凝雪和唐思思这两个践人合伙给陷害才被皇甫正华贬去尼姑庵过那清贫的苦日子的!
她每每去看萧凝霜,萧凝霜都想她哭诉,原本貌美如花不沾阳春水的霜儿,脸色竟是日益蜡黄,身上也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疤了,她看着就心疼。
她要为霜儿报仇,好好地折磨唐思思和萧凝雪!
“你杀了她……”唐思思此时情绪维稳,压抑着极其沉重的感情,开口问道,殊不知,这其中却夹杂着风雨欲来的狂暴。
燕氏轻蔑的笑了笑,伸手拿了一把侍卫手上的盘子里的数十根银针,星星点点的寒光闪烁,她朝唐思思勾起一丝阴狠地笑容,弯腰,狠狠扎进萧凝雪的皮肉之中,肢体残缺不堪却还奄奄一息昏迷在地的萧凝雪受痛轻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燕氏见她有了反应,愈发加大手中力道,抬头望着唐思思说道,“你看,她没死呢,我怎么会让她那么快就死,我可要好好折磨这个小践人!”她的眼中带着阴狠,复仇的快意。
唐思思怒瞪着燕氏,心中强大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瞬间爆发。
欺她者,她必灭天下!
心中一动,脚尖一点,身子如箭失般朝燕氏而去,燕氏未曾料到她这么快得速度,着实被惊了一下,但心下又很快沉静下来,手中力道加大,数十根银针全数没入萧凝雪后背,直逼心脏位置。萧凝雪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杀死萧凝雪之后,唐思思离燕氏还有几分毫,她抓住了这个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取出一个神秘物体,她抬手就欲要朝唐思思掷去,看可未等她出手之势身子便已腾空飞起,向后方直直冲撞而去。
身子由抛物线划出优美弧度,那神秘物体飞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瓶口被撞裂而开,一时间一股极浓极重的药味在空气中散发,令人快要窒息的味道。
这是断魂散,只要洒在人的身上,那人身体便会顷刻腐烂化为浮尘,致邪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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