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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脸色一沉,万是没想到舒紫鸢竟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那孩子的事。然后再那么转念一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也非是一件坏事。
是以用着阴沉的眼神朝着百里青松瞟了一眼,意思自然是请他百里青松这个外人离开。
然,百里青松不旦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对着舒赫回以一阴沉的眼神,凉凉的说道:“相爷,本侯替太子妃在等着相爷给一个答复。”
“宁国公!”皇后一字顿的唤着百里青松,脸色阴沉的不能再沉阴,犹如那即将暴雨前的乌去密布,“有本宫与太子在,宁国公还怕亏了太子妃不成?本宫既然说会给你一个答复,就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小林子,将舒侧妃先带回本宫的祈宁宫,不许离开!”
“是!”林公公鞠身,退步离开。
“宁国公,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就随着小林子一道去看着她!”皇后冷冷的看着百里青松道。
百里青松一个作揖鞠身:“微臣不敢!微臣先行告退!”退步转身离开,转身之际朝着舒赫投去一抹阴阴森森的眼神,就好似要将舒赫生吞洗剥了一般。
百里青松离开,皇后对着意嬷嬷使了个眼色。意嬷嬷便是将其他宫女太监也都遣散了。屋内仅剩下皇后与舒赫兄妹二人,就连意嬷嬷也是离开了。
“怎么,难道相爷还不打算与本宫说实话吗?”皇后在椅子上坐下,怒视着舒赫,冷冷的说道。
舒赫沉沉的深吸一口气,对着皇后一个躬身作揖:“回皇后娘娘,鸢儿在进宫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却是在进宫前一日没了。”
“你——!”皇后倏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一脸怒火中烧的直视着舒赫,“舒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本宫与太子玩的团团转!竟然将你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女儿送入东宫给太子当侧妃!舒赫,你该当何罪!”
如果可以的话,皇后一定会用自己的手拿起那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舒赫。这是对她以及对太子的一种羞辱!
“舒、赫!”皇后的话刚落,那边刚从百里飘絮屋里出来的南宫佑便是迈着大步朝着二人走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那看着舒赫的眼神大有一副欲将他凌迟处理的样子。
“呯!”南宫佑重重的一脚踢掉那圆凳,手指直指着舒赫的鼻尖,“别以为你是本宫的舅父,别以为父皇给你一个辅政大臣的称号,你就可以不将本宫与母后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本宫照样可以处置了你!舒紫鸢害的太子妃小产,这笔帐本宫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说完一个怒然的转身,甩袖欲离开。
“太子殿下,鸢儿没掉的孩子是您的!”舒赫不惊不乱的在南宫佑转身离开五步之际,沉声说道。
南宫佑止步了。
皇后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赫。
“怎……怎么回事?”皇后瞪着双眸问着舒赫。
舒赫很是镇定的看着皇后,又看一眼南宫佑,这才沉声道:“皇后可还记得五个月前,太子殿下与鸢儿在画舫上的一事?”
南宫佑与皇后同时脸色一沉。
就是因为那件事,才会让南宫百川对南宫佑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的。
“你是说?”皇后微不可思议的看着舒赫。
舒赫点头:“正是!微臣也没有想到,就连鸢儿自己也还来不及知道,孩子便是被鸾儿给害没了。”
舒赫直接就将这事推到了舒清鸾身上,继续接着说道,“皇后与太子不觉的那件事太过蹊跷了吗?何以鸢儿与她一起落水的,她被安逸王爷救起,鸢儿却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太子的画舫上?何以连太子自己也不知你的软榻上多了一个人?又何以这么巧的正好在那个时候皇上就这么出现在了画舫上?不觉的这一切就好似有人安排好了一般,就等着将你与鸢儿抓个正着?既毁了鸢儿的闺誉名声,又让皇上对太子动怒?”
皇后与南宫佑很是赞同的点头,“本宫也是觉的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舒清鸾安排的?”
舒赫冷冷一笑:“根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鸢儿说是她在水里拽着她将她送到太子的画舫上的。她出嫁那日,又再度使了个计,让为臣的一个小妾捅了宛儿一刀不说,还就那么将鸢儿猛推倒在地,鸢儿就那么没了孩子。”
“为何一直不与本宫说起这件事?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将此事告之于本宫与太子?”皇后依旧怒视着舒赫,只是那眼神里却是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恨,是对舒清鸾与南宫樾的恨。
舒清鸾,你一次又一次的与本宫对对不说。还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于本宫,你与舒紫鸢互斗,本宫管不着。但是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加害于太子殿下的子嗣,这就是你罪该万死!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于你还有南宫樾!
舒赫有些无奈的叹气一摇头:“微臣想过次日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之于皇后与太子,却又偏偏太子殿下与皇上出宫。鸢儿又不愿意将此事闹大,不管怎么说,皇上对鸾儿的态度,皇后也是知道的。是以,鸢儿就只能这么默默的忍下这份痛。至于今日之事,臣亦不觉的会是鸢儿所为。就算鸢儿真要对太子妃不利,皇后娘娘觉的她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吗?这摆明了就是太子妃的陷害。还请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还鸢儿一个公道,一个清白。”舒赫说完对着皇后与太子一个作揖单膝跪地,讫求道。
皇后与太子对视一眼,对着南宫佑使了个眼神。
南宫佑见状赶紧一个弯身,将那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对着他与皇后行礼的舒赫扶起:“舅父请起,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见外?这事本宫与母后自有主张。”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也觉的此事有异。”冷眼斜一眼元冬撞柱而亡的地方,虽然人已经被太监们拉出去,但是那一滩血依旧还留在那里。皇后微微的拧了下眉头,有些沉重的说道,“兄长你自己也看到了,就连鸢儿自己也说了,那会院中除了她们主仆二人,根本就再没有其他的下人。如今那婢女又撞柱而亡了,虽然她是将所有的罪都顶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兄长不觉的她那些话是句句话中有话,意中有意的吗?明着是将所有的罪都她扛下,那暗着可是句句意指是鸢儿指使着她做的。这事,可谓是死无对证了。太子妃又一口咬定是鸢儿害的她,她的婢女也是亲眼看到的,就连其他的那些宫女太监也纷纷说出来时就是看到鸢儿主仆二人已经将太子妃推下台阶。你说,这事让本宫如何是好?本宫就算是知道鸢儿是被设计陷害的,可是谁又能相信太子妃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设计陷害她?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而且现在还弄的她以后都不能孕了。兄长,换成是你,你相信百里飘絮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皇后反问着舒赫,脸上的表情凝重的不能再凝重,那深沉的眼眸里透着尽是浓浓的无奈。
舒赫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又有谁能相信,太子妃为了陷害于鸢儿,能将自己逼至于此地?
“唉!”皇后一声轻叹,对着舒赫一脸无奈的说道:“如今之计出只好先委屈了鸢儿了。不过兄长放心,鸢儿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对她的用心自是比太子妃多一份的。先安抚了太子妃与宁国公那边再说。等本宫与太子查到了其他的证据后,再另行决议,兄长觉的如此可行吗?”皇后很是难得的用着商量的语气对着舒赫说道。
南宫佑亦是宽慰着舒赫:“舅父放心,就算委屈鸢儿,也只是暂时的。本宫与鸢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宫对鸢儿的心意舅父也是知道的。又岂能是百里飘絮能相比的。现在百里飘絮也不能再孕,这个太子妃之位,迟早都会是鸢儿的。只是现下只能先委屈了鸢儿了,本宫答应舅父,日后一定加倍的疼爱鸢儿,将今日欠她的加倍的还给她。舅父,你说呢?”
皇后附和赞同道:“佑儿所言也正是本宫之意,兄长尽管放心。”
舒赫冷冷的直视着皇后与太子,冷声道:“那么皇后与太子打算如何处置鸢儿?”
“趁着鸢儿此会受了刺激,本宫暂时以她受不了刺激暂时失心疯为由将她安置于本宫的祈宁宫,在病情未好之前不得出祈宁宫。如此,也算是本宫对她的一种保护,兄长觉着呢?”皇后浅笑的看着舒赫问道。
舒赫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如此那劳烦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皇后抿唇一笑:“兄长这说的是哪的话,都是自家人,鸢儿又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哪能亏了她。只是,太子可还需要兄长继续扶持。本宫在此应下兄下,他日太子登基之时,便是鸢儿凤袍加身之际。如此兄长可谓是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为一身了。这可是连当年夏家都不曾有过的荣誉,如此我们舒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皇后尽情的说着诱惑力十足的话语。
舒赫的眼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似乎也在想着有朝一日真如皇后所言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于一身时的那份荣耀。
当年的夏家可谓是光芒四溢,可是却也不曾如此的耀眼过,且到最后却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且还是他亲自带人抄斩的夏家。
只是,舒赫却忘记了一件事,夏家之所以会落的如此下场,那便就是功高盖主。若是有一天,他舒赫,他舒家的光环盖过了南宫佑,如南宫佑者又岂会容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沉沉的闷吸一口气,对着皇后与太子道:“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皇后请放心,臣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舅父,自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会站在太子殿下的一边。臣不打扰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很行告退。”
“舅父,本宫送你。”南宫佑对着舒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没有半点太子架子的对着他说道。
舒赫摆了摆手,“皇后娘娘有伤在身,太子殿下还是照顾着皇后娘娘吧。”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不解的看着皇后问,“皇后这伤是……?”
皇后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臻妃,卿九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笔帐,本宫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
“卿九九?”南宫佑与舒赫异口同声,用着茫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母后,可是靳破天所为?”
皇后摇头:“靳破天他还没这个胆量!本宫本是想着将卿九九软禁于祈宁宫内牵制于靳破天,好让他与南宫樾产生隔阂的,却是不想臻妃那贱人竟是敢与本宫作对,当着本宫的面伤了本宫不说,还将卿九九给带走了。这口恶气本宫实难咽下!”
皇后自是不会将自己对百里青鹤的那份感情就这么当着舒赫与南宫佑的面说了出来的。就算南宫佑是她的儿子,高傲如皇后者,又岂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把柄落于他人手中,就算这个人是她的儿子也不行。更何况,现在还有舒赫在场。
“臻妃,你好大的胆,竟然也对本宫母后下手!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南宫佑咬牙切齿的怒道。
舒赫没有出声,只是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一眼皇后,然后又是对着皇后与南宫佑一个鞠身作揖:“微臣告退。”转身之际再次用着满腹狐疑的眼神望一眼皇后,这才离开。
……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安陵王府的路上。
南宫楀与百里飘雪坐于马车内。
南宫楀本来是自己骑马来早朝的,自然也是骑马回安陵王府的。却是在下朝之际,听到东宫的太监传报南宫佑,说是百里飘雪被舒紫鸢推小产了。
在听到百里飘絮小产那一瞬间,南宫楀的心里划过一抹很多复杂的情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是说不清楚那一抹复杂的情愫到底都渗杂了哪些情愫,总之就是觉的酸甜苦辣咸好像什么都混杂到了一块。
然而,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南宫楀很快的便是将那一抹情愫给挥之于脑后。赫令自己这辈子都不再去想关于百里飘絮的任何事情。
母妃说的对,那样的一个女人何以值得他放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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