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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你。。。”
是你。。。
是你。。。
突然间,司若弦只剩下这声温润而肯定的声音了。
司若弦抬首眺望那一片妖冶的红色,看着,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跳转开来。。。
如火的曼珠沙华,开得妖冶,开得绝望,犹如那寂寂落幕的情,寞寞沉寂的爱。
如血的红色,蔓延出一条血一样的路,路的尽头,似站着一个满身疲惫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衣,出尘不染,宛若谪仙般存在,与血色花海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司音上神,您终于回来了。”悠远的声音穿透时间的轮回,传入耳中,小得几不可闻,很不真实,可那忧伤中带着惊喜。
猛然间,心脏处疼痛不已,拼命地想要看清对方的脸,却终是看不清。
上千年的等待,这该是怎样的孤单?怎样的寂寥?
分明看到的情景如此,耳畔却偏偏响起了另一个刻骨之声。
“若弦,你怎么忍心?”悲伤、痛苦、绝望的声音响彻耳畔,司若弦心如刀绞,绝美的小脸刹那间惨白无血色。
“城歌,为什么不信我?城歌。。。”司若弦眼中的泪,悄然滑落,坚强如她,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
“怎么了?不舒服?”花凌哲明显地发现司若弦的不对劲,当看到她眼中滑落的一行清泪,更是震惊和无措,也正是如此,忽略了司若弦口中喃喃的名字。
花凌哲的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拂面,又如清泉轻过心田,很是温柔,声音不大,却令司若弦瞬间回神。
“没事。”抛下两个字,才惊觉,脸上不知何时冰凉一片。
“早知会逗起你的伤心事,我便不带你出来了。”花凌哲第一次有歉疚表露,司若弦轻轻一笑“原来,我们的西国战神,也会有撕开伪装笑容的一天,白荷真是深感荣幸呀。”
花凌哲摇头“还会打趣人,看来没事。”
然而,花凌哲的内心,可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血色曼陀罗,果然是血的指引,司音上神,你看到了什么?痛苦的又是什么?
二十载的努力,两千株曼陀罗的载种,费尽心思的打理,能得你这样一反应,花凌哲的心血,没有白废。
只是,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来?前生的记忆刻骨铭心,何时,你方能忆起呢?师父临死前预言的时间就快近了,届时,天下大乱,你真忍心袖手天下?
“话说,凌哲,这地方可是风水宝地,你怎么找到的?五岁就开始种曼陀罗,没人告诉这花有毒?”司若弦突然有些好奇。
“毒吗?”花凌哲笑“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百毒不侵的?”
“嗯?”司若弦挑眉,看来,世间上,百毒不侵的不只她一个呢。
“喜欢吗?”花凌哲继续问这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司若弦转头望去,红色的花海,如血,如阳,热情如火,似血艳,仿佛看过千万年,那种心境,很难用词形容,但,喜欢,是无可否认的。
“你就不怕我中毒?”司若弦半真半假地问花凌哲,花凌哲无所谓地耸肩“你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还是‘天下第一琴’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是否,他也知道她是远东国八王妃?他留下她,会否有其他目的?
“凭你在璃南国皇宫弹奏那一曲便知了。”除了“天下第一琴”,没有人能够弹奏出那样的曲调。
似缓若急,似平若扬,温柔、霸气、自信、狂傲。。。都能从她的曲子里感受出来。
普天之下,能够把琴弹到那样境地的,除了那个神秘的存在,再无二人。
司若弦并没有什么大的表现,只道“我竟不知,我的琴艺竟到了如此举世无双的地步。”
“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再听你弹奏一曲呢?”花凌哲笑问,心中却补充了一句:六界之内,除了玄墨上神,谁还能与司音上神一较琴艺呢?
“不怕死吗?”司若弦道“‘天下第一琴’不动琴则矣,一动则是见血的哦。”
“我又没有玄音琴给你,怕什么?”花凌哲倏然一笑,有些无赖地说“难道说你舍得杀了我?”
“有何不舍?”天下间,司若弦下不去的手人,没有几人。
“真是伤心,亏得我这么费尽心思。。。”花凌哲故做伤心,话未完,已被司若弦打断“我就没有见过伤心之人笑得这么欢的。”
“有吗?”
“。。。。。。”
城最信白前。见过脸皮厚的,倒是没见过这么厚的。不,还有一个与之不相上下的-夜城歌。
想到夜城歌,司若弦便本能地捂住心脏的位置,内里撕裂般疼,外表确是尽量保持镇定。
“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人了?”花凌哲的心思是何其敏锐?司若弦再怎么隐忍,眼里的伤是骗不了人的。
“白荷,你怀有身孕,心境,别让孩子没出生就变得郁郁寡欢。”
花凌哲从来没有问过司若弦,孩子是谁的,也从来不曾去查过,对司若弦,他总是尽心尽力,很尊重,也很心疼。
提到孩子,司若弦的心境也转得快,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夜城歌不信她又如何?休了她又如何?想要置她于死地又如何?她,并非孤身一人,至少,她有了这个孩子,她的牵绊,她甘之如饴的软肋。
“凌哲,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偶然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对孩子好。”
“恩。”花凌哲深深地看了司若弦一眼,转身自马车上抱出琴,递到司若弦手中,道“来了一趟,总不能就这么回吧?”
司若弦懂花凌哲的意思,也没推脱,伸手便去抱琴,花凌哲转而拉过她的手走到马车前,扶她上去,道“坐马车上弹吧,不会那么累。”
司若弦白花凌哲一眼,既然怕她累,还让她弹琴,真是。。。
花凌哲抬眉一笑,霎时,天地失色。
若说绝美的夜城釿犹若腊雪寒梅,那么,花凌哲便是出泥不染的莲。
司若弦怔了一下,叹道“快来一神仙,将这妖孽给收走吧。”
花凌哲依旧是微笑着“你不就是神,不如,你把我收了吧?”
司若弦眨眨眼,很淡定地再吐一句惊雷般的话语“后宫充足,无需替补。”
花凌哲满头黑线,眸中不自觉掩下一许失落。
既知是你,如何敢爱?
恍然失神间,司若弦已弹起了琴,悠悠的琴声自她指尖流泻而出,仿若有灵魂般,惊心动魄。
花凌哲听得失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曲毕,两人并肩站在如火花海前,静静地看着那片耀眼的红,直到司若弦的肚子唱起空城计,这才返回。
当然,司若弦难得出来一趟,自是不可能看一看花就结束了。
花凌哲带司若弦去国都最好的酒楼吃过饭,又陪着司若弦慢悠悠地逛各类店铺,看到合心意的,上眼的,觉得适合司若弦的,花凌哲都会毫不犹豫地买给司若弦,司若弦想要拒绝,花凌哲才不会给她机会,在这一点上,倒是有些符合某人的风格。
“你钱多烧的?这东西没必要。”这是司若弦第N次说这句话了,花凌哲第N次回头看着司若弦,N次霸气地说“你还别说,本将军还真就是钱多烧的,我穷得只剩下钱了,是不是考虑帮我花掉呢?这东西挺适合你,你要真不喜欢,扔了吧。”
“你能不能换句台词?”司若弦抚额“不知道的人,还是他们堂堂的大将军贪污了多少呢。”
“你的台词一直重复,那我这回答自也只能重复了。”花凌哲说得理所当然。
司若弦瞬间无语,她觉得,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罢了,她闭嘴,行吧?
“咦,这手镯不错,试试吧?”此时,两人已转战到一家首饰店了,花凌哲一眼就看中一只通体碧玉,逆光泛血红的镯子,献宝似的拿到司若弦面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感情很好的两夫妻呢。
“不必了。”送手镯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收,哪怕她已经被休了,正是独身一人,且不说她肚子里还有夜城歌的孩子,就她的心,也再容不下任何人了,再者,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下判决。
说她是相信自己的魅力也好,说她是相信夜城歌对她的爱也好,说她是自欺欺人也罢,在亲口听到夜城歌的答案之前,她不会死心。
对于司若弦的拒绝,花凌哲已经习惯了,不过,他的脸皮可比看起来厚多了。
“试一下,就一下,不好看便不要就是。”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司若弦,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激将法对我没用。”
“白荷,难得一起出来逛,我也没买过什么东西送你,试试吧。”
司若弦睨一眼花凌哲,没买什么东西送她?那将军府那些东西谁送的?现在他手中提着的东西又是谁的?说谎还不带眨眼的,真是。。。
“你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
“如果白荷有那个要求的话。。。”
“我不喜欢。”拒绝,直接拒绝。
“现在不喜欢不要紧,你试一下指不定就喜欢了,试吧。”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烦?”
“我就烦你一个人。”
此生,花凌哲也就烦了你一个人,因为,你是不同的。
最终,司若弦还是没有要那只手镯,花凌哲也未勉强,重新选了一支碧玉的簪子送司若弦,简单的样式,低调中透着淡雅,司若弦也喜欢,便也收下了。
花凌哲是想陪着司若弦逛得久一点,但还是很为她的身体着想的,每走一会儿,他就会问她要不要休息,还会去给她找水喝,可谓无微不至。
司若弦觉得自己很幸运,不论是上官瑞风,还是花凌哲,哪怕她没有一点感情可以回报,都能得到他们全心全意的照顾,比起上官瑞风,花凌哲还要细心一点,特别是她怀孕这段日子,他没有问过她孩子是谁的,也不在乎般,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上,日日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孩子呢。
难得出来一趟,司若弦也不想那么快回去,怀孕后,她累,且倦,若是回去,又会直接裹被窝,还真不愿意再出来的,既然在外面,就多看看吧。
直到日落黄昏,花凌哲见司若弦还没有回去的意思,这才开口“时辰不早了,回去吧,你想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我陪你。”
“恩。”司若弦也没拒绝,倒也真该回去了,不说,还不觉得,说起来,还真觉得累了。
“去马车上睡吧,到了我叫你。”花凌哲笑着对司若弦说,眼里有着他自己也未知的宠溺。
将军府在城西,这会儿,他们还在城东,要走一段时间呢,尽管是平路,花凌哲还是怕马车太颠,影响司若弦睡眠,于是,尽可能地放慢速度。
天色渐暗,各家门前的灯笼都亮了起来,驱赶着黑暗,为这繁华的都城带来光明,橘色的亮光将马车拉得老长,马车上的白衣少年,在橘色的灯光下,越发柔和,恍然间,仿若误入人间的嫡仙。
花凌哲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均匀呼吸,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能够这样,也是好的吧。
方入夜,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一名白衣少年驾着豪华马车缓缓前行,他唇角带着笑意,浑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所过之处,一片宁静,生怕惊扰了他般,唯留下一幅美好的图画。
花凌哲早习惯各种各样的眼神,也看透了世间百态,除了车内的人,还真没有人能让撕开伪装。
倏然,马车变得更加缓慢了,花凌哲凝神细听,辨别着方向,唇畔的笑意未敛,眸光却是一片凌厉了,不动声色地扫过一圈,心下已是了然。
花凌哲将马车驶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停下,与此同时,一群黑衣人自四面八方涌来,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花凌哲却连眉头都没曾皱一下。
“我们只要车里的人,识相的话就早点滚。”花凌哲的气质是清逸淡雅,芝兰玉树般的,谁能想到,就这样一张外表下,是怎样聪明的头脑,怎样矫健的身手,怎样的杀伐果决呢?
花凌哲淡淡地扫了一眼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懒懒开口“你们知道车内是什么人?”
“废话,不知道能来吗?”有人开骂了。
花凌哲依旧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知道还敢来?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我们只要车上那个女人,只要玄音琴。”
“哦?”花凌哲微微眯起双眼,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了一股子危险“是谁告诉你们玄音琴在车上的女人手里?”
“你没资格知道,识相的话,就快滚。”对方显然不耐烦了,冲着马车喊道“‘天下第一琴’是吧?交出玄音琴,我们饶你不死。”
“若是我不让呢?”花凌哲骤然收起漫不经心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气,强大的气场直接盖过众人,令人不自觉地骇然。
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厉喝一声“那就受死吧。”
话音落下,一阵刀光晃过,冰冷的寒芒破风而来,花凌哲回头对司若弦说了一句“在这等着我回来。”便执剑迎上。
一时,刀光剑影,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更是四溅,花凌哲在一群黑衣人中却是游刃有余。1d7up。
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身手比地罗殿那些要好太多,很明显,能够有这样身手的,除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鬼冥宫,没有哪个组织能够做得到。
正因为清楚了对方的身份,花凌哲才不敢大意,他相信,对方既然想要东西,势必会花些功夫,毕竟,想要对付的是江湖中闻之色变的‘天下第一琴’。
花凌哲有些奇怪,他一直都将司若弦藏得极深,到底是谁,有那样的本事,能够查得这么清楚呢?
不得不说,花凌哲也是一强人,与对方交手,以寡敌众的情况下,还能分心去想事情,实在是不一般的存在呀。
司若弦本就浅眠,就算怀孕也不例外,在马车停下那一刻,她便已经醒了,花凌哲与杀手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他们是从何知道她的身份?从何知道她今天出门呢?
在司若弦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琴”之后,曾特意去了解过,谁都知道,没有人见过“天下第一琴”,也没有人知道谁是“天下第一琴”,只因,见过她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一直都不曾为人知的真相,现在,这些人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还妄想要玄音琴,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