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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一口郁气才是真的松了,搅着面前的粥,忍不住道:“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啊。”其实更想问的是到底是谁拍了那些见鬼的照片。
“你很想知道?”苏曼睨我一眼。
我一怔,连连点头。“当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淡淡一眼扫来,顿时如剜在了我肉上一般,蓦地轻讽。“我怎么找到你的,要紧吗?”
“我、我开始还以为是仲夏和你说的呢。”我搅着面前的沙拉,思量着怎么说话才能不惹她生气,可怎么想都想不出能不惹她生气的说辞来,只好悻悻闭嘴。
叮一声脆响,抬眼,苏曼又把水果叉扔盘子里了,她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一脸淡静地看着我。“这么说,连仲夏也看到了?”
“……”什么什么?“不、不是,我是说,我跟纪予臻在商场的时候看到仲夏了,她看没看见我其实不确定!”
“哦?”苏曼的笑意更盛了,一手已然支在了颚下,“原来你还陪她去了商场。”
“……”我这都什么嘴啊……
“不、不是,其实是我在电影院门口不小心把她衣服弄脏了,为了赔偿她才和她去的!”
“哦?电影院,呵,不错的地方。”餐盘被推开了,苏曼站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却似有意似无意地勾住了我的下巴。“思归,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给公司销假了吧?”
我茫然地眨眨眼。“嗯。”
“刚销假又告假是不是不太合适?”苏曼的眼神太正常了,正常得我无法怀疑她话中带有任何不正常的意思。
“是不怎么好……”我认真地想了几秒,早知道就晚一天销假了。
“你知道就好。”她说完便蓦地抽回了手,丢下我离开了用餐间。我听到卧房的门开了又关,看来是去换衣服了。
直到空气中她留下的那抹淡淡的冷香消散殆尽我才缓缓回过了神来,得,看来今天是万万不能跟纪予臻见面了,想看哑哑,等哪天方便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于是一直到等八点半她都没再跟我说一句话,在鬼祟地观察了三趟发现她分别是在上化妆水、上粉底以及描眉之后,我也实在等不起了,只好悻悻地先出了门,开车去上班。
一到事务所就被一个同事传了话,“即墨,凌律回来了,前天还来所里找你来着,你要不要给她回个电话?”
什么,渺飒来找过我?我赶紧把电话给她打了过去,直到响得快挂了她才慢悠悠地接了起来,看来是还没起床。“喂。”
“师傅,你前天找过我?”我也不寒暄了,直接问话。
“靠,你死哪去了?打你电话几次都是关机!”渺飒怒道,“你请假一个月干吗啊?干脆辞职不是更好?”
“我……我遇到点麻烦。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可不想像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只好一句带过。“我已经销假了,现在就在所里呢。对了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吗?”想了又想还是没敢说出华姐的名字。
“没有,跟她一起回来的。”
我当然不会瞎到追问这个“她”是不是指华姐,心里早已是认定了,除了华姐,她还能和谁一起回来?一念到此心里也是安了不少,看来这一趟不算白跑,看她这语气,和华姐至少应该是前嫌冰释了。
“师傅,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敢多问她父亲的事,只怕是踩了她的痛处。
“没什么,老头子的事我已经基本有数了,他是被陷害的,是谁做的我也能猜得到,只是暂时没有证据!”
是被陷害的吗?那太好了!我也由衷地高兴起来,虽然暂时没有证据,可只要知道是被冤枉的,总会有能查清楚的那天吧!
渺飒放话说下午来所里找我便挂了电话。我刚收心看了十分钟文件苏曼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开口便问我为什么之前打过来是占线,以及我在和谁通话,唬得我赶紧抱了手机躲去茶水间一顿解释,好容易才消了她的不满与疑虑。解决了占线问题,她又交代了我几句诸如不准胡思乱想,不准擅自妄为之类的话这才挂了电话,自己忙去了,顺便放生了我。
除了叹气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能表达情绪的方式了。对小荷母女的处理方式,苏曼不出意外地抱持与纪予臻一样的态度,连说的话都很是相近,不可能为了帮一个陌生人让我、包括她自己卷入泥潭。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为了让我安心她甚至已经做了自己出钱给小荷治病的决定。而为了怕我冲动再擅自行动,她要求我在上班时间也要一直接受她不定时的电话抽查,看来我的信誉值在她那里当真是荡然无存了。
给纪予臻打了电话说下午不能去看哑哑了,原因只好赖到自己身上,推说上班第一天,实在是忙。本以为她一定会生气骂我过河拆桥不懂知恩图报,没想到她却只是淡淡地嗯了声便放过了我,我想起苏曼的交代,多提了一句,这次她倒是愣了几秒,好一会才说:“她要插手这件事?”
我一怔,这才醒悟她是误会了,忙道:“不是,她只是同意帮小荷治病。”
“呵,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纪予臻凉凉地说。“你有小孟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和他接洽吧。不过,劝你还是牢牢记住我的话,这个闲事不要管,对你对她,都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雄亲的炮,小米亲的手榴弹、熊猫亲、红领巾、小疯子、小皮衣的雷~
这种情况还肯亲不是真爱是什么?
拆cp的那些孩子们你们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