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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二人手紧紧相连。回到房间时早已过了子时,也就是到了新的一天,而这天就是贾环的生辰。
不过,这一夜,徒臻宝只是抱着贾环睡了一夜。
翌日,庄子内开始张灯结彩,外人不见里面如何风景,里面全都是徒臻宝信得过的人。红烛,双喜,还有徒臻宝早在半年前准备的喜服,二人都是男子,自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都是简单的一袭红袍,黑高高束起。贾环玉面娟秀,身姿挺立,徒臻宝硬气俊朗,武威雄壮。二人并立而站,拜天,让二人相遇,遥拜京都赵姨娘,感谢赐予贾环生命,对拜,谢谢你,能陪我一起走下去。
庄子里没有宾客,自然不需要招待。徒臻宝拉着贾环的手往后院走去,房间内,早早点了红烛,温泉水引接而来,偌大的池子,二人□相对。
徒臻宝铜色的肌肤衬着贾环更加白皙,二人紧紧相贴,互相交融。
红烛下,红帐翻滚。
同年,十月,选秀结束。
新皇后乃是一二品大员的嫡女,那二品大员姓苏,是个大儒,清流之辈。而他的嫡女,年芳十三,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品貌不错的女子。
不过,虽然其父官居二品,可势力并不大。徒臻芝选这样的女子当皇后,看见是想避免外戚干扰朝政的想法。皇帝大婚,普天同庆。
两年后,盛安帝亲政。
同年四月,盛安帝手段雷厉风行,先是拿了京都荣国府开刀。不知道谁人递了证据,当年王夫人为了给娘娘盖省亲园子放例子钱给捅了出来,虽然早早分家,这事不干荣国府贾赦的事,可是贾赦也好不到哪里去。国孝期间,私养外室,强买强卖,总之一系列是证据都摆在面前。
树倒猢狲散,这句老话说的没错。
荣国府最后削了爵位,贾赦叛了两年,罚了三万两。而贾政更是撸了官职,判了三年牢狱之灾。王夫人杖责而死,贾母自此事气的一命呜呼。
其后,朝中官员吓得战战兢兢,没想到看着绵软可欺的盛安帝竟然下起手来这么不含糊,都缩着头,避着风头。
事后两个月,宁国府也遭了秧。削了爵位,罚钱,坐牢。
倒是以前早早嫁出去的贾家女儿倒是难得几分平安。
贾琏带着邢夫人与王熙凤和一双儿女搬进了新买的小宅子。那宅子只有两进两出,若是放在以前,贾琏看都不会看一眼,不过如今,家里抄家,钱财早早罚完了。就是这座宅子,还是王熙凤变卖了嫁妆买的,剩下的余钱,自然是留着一双儿女生活。
王熙凤抱着女儿,看着女儿如花似的脸蛋,若是在早生两年,就能早早替她寻个好人家,现在也不知道以后的夫家如何?
心里虽是痛苦,可日子还要过。
贾琏倒是经此一事,长大了不少,改了风流的毛病,拿着王熙凤给的本钱,开始经商。
而贾宝玉与史湘云二人自然是不可能跟着贾琏他们过日子。拿着贾母最后留给贾宝玉的嫁妆,买了个小宅子,带着几位丫鬟,曾经活泼的史湘云也开始为生计愁。自王夫人杖责而死,贾政入牢后,贾宝玉便一蹶不振,每日浑浑噩噩的,整天整天念着林妹妹,宝姐姐。史湘云听了,趴在被子里一通好哭。
自此红楼谢幕。
三年后。
敬王府内,一道白光乍泄,直通天际,在追溯源头,只见翠竹深处,一白衣飘飘男子,立于竹尖,那白光就是从他身上散的。男子面容妍丽,却不会让人错认,此时,神色痛苦,被白光笼罩,不消片刻,白光停止,男子身形一软,直落而下。
只见,地上一黑衣男子直接而上,抱着男子坠落在地,动作轻容,面色心疼,对着怀中男子轻声道,“小虞?可有事?”
那怀中男子慢慢睁开眼,只见流光溢彩,精神烁烁。
扯着一个笑,道,“第五层成了!”
黑衣男子闻言,跟着一笑,捏了捏白衣男子的耳垂,道,“人没事就好。”
说着,身形极快,一晃眼便出了竹林。
五年后。
贾环坐在竹椅眯着打盹。
一个十二岁,穿着蓝色衣袍的小男孩围着竹椅打转,身后还跟着一个八岁红褂子的男孩子。红衣男孩拉着蓝衣男孩的手,悄声声道,“哥哥,你小心舅舅晓得了揍你!”男孩虽然长得机灵活泼,可说起话来一点不含糊,挥着拳头虎虎生风,争取吓着哥哥,赶紧撤退,要是舅舅醒了,他们俩都得完蛋。
蓝衣男儿一个转身,凑上前,对着弟弟嘘了一下,小声道,“别说话,小心吵得舅舅醒来!”
红衣孩子瘪瘪嘴,心里想,你那大嗓门就算是吵也是你把舅舅吵醒了。
只见蓝衣男孩小手偷偷摸摸的往贾环腰间一处玉佩摸去,刚碰到了,冲着红衣男孩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就见弟弟吓得跑了。男孩撇撇嘴,心里想着弟弟胆子真小,一回头,见舅舅坐在椅子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跌了个屁股蹲。
贾环手里颠着男孩刚拿的玉佩,磨牙一笑,道,“毛孩,皮痒了是吧?”
那地上的男孩就是探春的大儿子,大名文煜戚小名毛孩,刚刚跑走的那位是小儿子,文煜坞,其父为了起名方便,直接用了孩子的月份谐音,小名这次倒是没敢给赵姨娘起了,文煜坞小名叫龟龟,不过是贾环的杰作。
自八年前,赵姨娘晓得徒臻宝跟贾环的关系,狠狠的哭了一场,然后整天惦记着贾环无后,那时探春刚好怀第二胎,便想着让探春将孩子过继给贾环,以后好给贾环送终。文嘉瑞也是同意了,虽然很心疼。
不过孩子生下后,贾环养了不到一个月便送回去了。没办法,徒臻宝那家伙巴不得一天全黏在自己身上,哪有时间看孩子,不过孩子虽然送了回去,不过那一个月的费神可是让贾环恨得牙痒痒,报复性的给小孩起了小名,龟龟。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盼望小孩长命百岁。
文嘉瑞气的要死,不过在要孩子和要孩子名上,文嘉瑞还是果断选了前者。
不过毛孩长大了,对自己的小名尤为排斥。老想着换名字,后来贾环听了,一顿好揍,屁股肿了几天,还是持之以恒的要改名字。贾环被闹得没办法,就说,只要你能拿掉我腰间挂的玉佩,你就想叫什么叫什么!绝不干涉!
龟龟一听,凑上前,也要换。
兄弟二人达成共识,才有了今天这事。
不过毛孩已经被贾环逮住了十次之余,每次失败作为惩罚,贾环都是扒着裤子,一顿好揍!这才吓得龟龟跑了,而毛孩显然是越挫越勇!
毛孩捂着屁股,就是不脱裤子。
贾环见了,大手一拉,将孩子拉倒自己腿上,裤子一扒,啪啪三下。
打完后,只见毛孩脸色涨红,疼倒是罢了,就是羞耻!自己十二岁了,还被舅舅扒了裤子大屁股,都被同学笑死了!
红着眼,喊了句,“走着瞧!”说完,看都不敢看一眼贾环,赶紧跑了,心里却想着弟弟没义气,一辈子叫龟龟!
毛孩刚走,就见徒臻宝端着一碟西瓜过了。搂着贾环坐在椅子上,看到落跑的毛孩,笑着道,“多大了?跟孩子这么玩!”说着,便随手喂了贾环一角西瓜。
西瓜早早被冰的凉爽,一块下去,贾环眯着眼。嘟囔着嘴,“你懂什么?!”
徒臻宝摸了摸贾环的嘴唇,接着喂了一块,这才道,“小芝说把四皇子过继我名下,你要是喜欢孩子,拿过来玩玩倒是可以的。”
“你们皇家的孩子哪有毛孩这么好玩?”话是这么说,不过徒臻宝爵位还要继承人,皇位就那么一个,挣得死去活来,倒不如给了徒臻宝,日子比皇上还舒服。贾环是见过四皇子的,三岁大的孩子,软软糯糯的,却端的沉稳,倒是好笑又悲哀。其母妃难产,原是被养在另一个妃子下,不过前段时间,那位妃子有了身子,顾不过来,皇上见了,便问徒臻宝要不要。
徒臻宝揉揉贾环的头,在贾环嘴上亲了一口,心里知道贾环这是同意了。当下道,“明日一起进攻接孩子回来吧!”
贾环点点头,啃着西瓜。
贾环如今三十三,面貌没多大的变化,就是三十八岁的徒臻宝也跟二十多岁的样子一样,若说变化,就是气质。贾环是越活越小孩了,徒臻宝倒是越来越沉稳了,看的贾环整天叫徒臻宝徒老头。
翌日,四皇子徒轩斐正式成了敬亲王的嫡长子,贾环恶趣味犯了,特意为小孩取了个小名字,呆呆。谁让四皇子太过老成,小小年龄就端着一张脸,看的贾环牙疼,特意为小孩取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名字。
贾环却不知道,以后三个孩子长大后,众是持之以恒的要拿了贾环腰间的玉佩。要知道,玉佩只有一块,而想改名字的孩子有三个呐!
盛安三十年,年仅五十二岁的敬亲王逝。
一辈子无尚荣宠的敬亲王却未娶一女,坊间传言,敬亲王打仗时坏了身子,没法要孩子。盛安帝敬爱兄长,特意过继了自己的皇子到敬亲王名下。
传言很多。
却不知,敬亲王的陵墓中,只有一副盔甲衣服。
而同年随着敬亲王一同去的,还有青朝大学儒贾环,却也不知其墓在哪里。
而后,年过一年,朝代更替,史上记载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却不知,此二人正逍遥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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