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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男子的心意找个貌美会生养的就可,木仁当时很是不解地问,难道要找个貌丑不会生养的?戚先生说你不过就是一般草原男子所以我与你说你也不解。
木仁也并不想弄清楚戚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大人的阿爸纳忽伯颜是拿这个儿子真真的无法,又盼他快些娶妻生子心里又疼惜的不愿逼迫他违心行事。那日博尔术与他说合安答要与他们一同离开,虽然没说他们是互订了婚约,只说相赠信物相约同行。木仁总觉得像是能看出他家大人提起此事面有半分喜色,别的他也没多想就觉得他家大人难得碰上对眼的女人。
木仁从小和博尔术一起长大,阿爸是纳忽伯颜的那可儿,他虽然比博尔术年长三岁,起初他还是当兄长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就变成了随从,倒不是因为他身份地位比博尔术低,主要是他从心里崇拜博尔术,他觉得他行事果断样样精通,好像没有他家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有时候他问博尔术:“大人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博尔术常笑着回答:“那是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博尔术和木仁站在不远处,本是打算和铁木真告别,结果铁木真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月伦夫人面前请求赐婚,他们也不好打断插话进来,只能站在不远处等他们说完,只是没想到后面别克帖会冒出这些话来。如今他回身一巴掌把木仁扇飞出去,倒是让刚刚还在吵闹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博尔术想了想凑上前去向月伦夫人行礼:“夫人,我和木仁今日要离开此处返回阿尔刺氏,本意要与铁木真安达告别,见夫人处理家事,是不应插嘴多言,只怪我平日对木仁少加管教,还请夫人莫怪。”
“博尔术,我额吉是明理之人,你若还心念合安答可与我额吉明言,你二人有婚约在身,我额吉会为你做主,你仍可带她一同离开。”
“你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铁木真站起来一把将别克帖掀翻在地。
这一下别克帖呜呜的哭起来,“额吉,这怎是长兄所为?他从未待我如亲生胞弟,他定是觉得我是赤所生。”
凌兰知道这别克帖有一种很重的自我保护意识,本来就是小老婆生的孩子,结果他亲妈还被别的族给劫走强娶了,他生怕在这个家里吃一点亏,本来不是他吃亏的事,他都觉得别人是在故意针对他,处处提防着铁木真,铁木真一有错,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证他还要拉着他的亲弟弟别勒古台,别勒古台没什么心眼,反正跟别克帖一样都是赤生的,他哥说干吗他就跟着干吗。如今别可帖跪那哭,别勒古台也跟着跪下来跟着哭:“三哥又没说错,我们二人又不是奴人,大哥怎可随便出手打人?”凌兰看见月伦夫人的表情像是烦的想要骂街。
“我从未与博尔术有过婚约!”凌兰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她一说完,别克帖和别勒古台都不哭了,所有人都看着她,凌兰低着头谁也不看。
“笑话,那你为何相约和他一同离开?”
“我与他约定做他的那可儿一同离开。”
“天下奇谈,谁人听说过女人做别人那可儿的?你敬献了何物他收你做那可儿,几羊几马多少女人?难道是你将自己敬献让他收你作那可儿?”
别克帖一串质问之后,凌兰侧头看着博尔术:“我所言为虚?”
博尔术表情很平常,略带笑意,根本不理会凌兰的问题,他只是走到铁木真面前态度很是诚恳:“我今日离开怕是数月之后才能相见,我此番所行和铁木真结为安达,实则博尔术所幸,他日若有需博尔术效力之事,明言即可,安达言我必行。”博尔术回身从他的马脖子上把那个装弓的皮囊摘下来,走到合撒儿面前递给了他:“你若喜欢的紧,我便送你,无非是玩物,并不贵重,他人言语渲染过重,木仁的话更是听不得,太阳初起所言太阳中悬他自己便都忘了,一听即笑罢了。”
博尔术看着别克帖和别勒古台:“下次再见之时,我送你二人一人一把,只会比此把好不会比此把差。”
“当真?”别勒古台一听这话一时激动的脱口而出。
博尔术笑着点头:“句句为真!”
博尔术站在铁木真面前和铁木真行了拥抱拍肩的告别礼仪,只有最亲密的兄弟才是如此,他和木仁上向月伦夫人行了礼,牵马上马调转马头绝尘而去,从头至尾一眼都没看凌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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