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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长谷?”叶非略一挑眉:“三年前被灭门的日、本长谷家族?”
“是的。”长谷修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亲身经历的灭门惨案对他来说似乎只是稀疏平常。
“你是指望我帮你复仇么?”叶非想起六年前在那个东方岛国上发生的血腥动荡,说起来这件事还和谢璋搞垮纪川融资有关。他不由拿自己微挑的桃花眼角戏谑地看着对方:“你们亚洲人的小打小闹,还不如去找那个姓韩的大流氓……”
忍者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方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您救了我。”
“……行啊,如果你能把握之后的机会的话。”
******
2021年十月末,位于佛罗伦萨的艾伦克斯国际重刑监狱由于看管不力,三名亚裔重犯成功从中越狱,并且立即销声匿迹,消息一传出,全球轰动。国际刑警组织立即发布全球红色通报,要求所有成员国布置警力实行追捕,而在之后的长达三个月时间,直到2022年来临依旧毫无所获。
这件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全世界安全系数最顶尖的监狱失利,使各地重刑监狱蠢蠢欲动,一时间越狱率大涨,2022年也被后世称为“越狱年”,不少穷凶极恶的犯人侥幸回归社会,成为自跨入二十一世纪后警界最耻辱的一段历史。
国际刑警组织主席海维赛德让卡里也遭到了各方或明或暗的对其工作能力的质疑和嘲笑,而同一时间,一组关于他和两名情妇的艳照也被人散播给了各家重量级新闻社,照片一出,第二日一早,位于F国里昂的组织总部就被押出一个胖胖的半百老头儿,以聚众银乱和挪用公款的罪名被送上了法庭。
而作为二把手的叶非,也是在白道化名秦非烨的某人却因为在抓捕韩弈的行动中立下大功,借此东风踩着上司的尸体和自身如日中天的声望,成功当上了国际刑警组织新一任,也是最年轻的主席,时年未满三十二岁。
同一时间,他手执代表“Reale”至高权力的白金怀表回归摩伊拉,正式成为欧洲黑道第五位立宪人。(在叶荒明之前欧洲曾有过两位权势滔天的黑道教父,在此一笔带过。而第三、四位立宪人则分别是叶荒明和叶臻)
由此尘埃落定,欧洲黑白两道竟是在自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由同一人的意志掌控,一时间这个男人可谓只手遮天,风光无两,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欧洲黑道的秩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如果说叶荒明当初统治黑道是由于他的暴君行径而无人能够反抗,那么叶非这种拿自己左手跟右手下棋的作弊玩法,则已经能够被不明真相的敌人和他的狂热崇拜者们奉若神明。
在各国之间潜逃两个多月,避过戒严时期的叶臻和韩弈,终于在2022年初回到国内,韩弈重新掌权,虽然亚洲黑道所有大佬们都已经获知韩弈回归的消息,但因为通缉令的存在,黑道头子除却一开始的几次出于威慑的必要亮相,现如今如非必要,已经很少亲自出面,逐渐退居幕后。
而兵叔却比他轻松得多。说来可笑,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的关于他的通缉令上的照片,却用的是他原本的样子,而他在当初自首的时候也留了一手,刻意隐秘而为,加上叶非的协助,如今能把他现在这张脸和摩伊拉“Reale”对上号的人,不是已经无法再说话,就是真正的心腹之辈。
所以他现今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华国的政治权利中心,接受国家领、导、人的功勋表彰,而迟到了四个多月的原因,也是那么冠冕堂皇——“受伤疗养。”
当然,在出席期间,他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比如说顾赵二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婚事。
兵叔面色略带纠结地走出会堂,外头一辆白色奥迪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鸣了一下笛,他眨眨眼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我祝……唔唔!”
赵嘉言满脸无奈地捂住他的嘴,直到叶臻吞下了要说出的话,这才放开他:“你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从胸口的正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打开后,一枚造型古朴大气的男式婚戒在天鹅绒缎子里熠熠生辉。嘉言执起叶臻的左手,先放到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然后拿出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按照叶臻手指尺寸定做的戒指大小刚刚好,嘉言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修长的手上终于有了意义非凡的点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婚戒?”兵叔注意到医生手上相同的款式,有些怔愣。
“嗯,这枚婚戒我和顾少风各有一个,但互相之间没有关系,只是‘恰巧同款’和‘假意结婚’而已,我们真正的伴侣是你——所以它所包含的意义是,赵嘉言和叶臻,顾少风和叶臻。”
叶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嘉言看着他面上可爱的表情,心里翻腾着满满的感动,这就是他的爱人,由他亲手戴上婚戒,他捧住叶臻的脸蛋就吻了上去。
兵叔心里对嘉言的喜欢一点也不比另外几个要少,相反对方的经历让他更多了几分疼惜,如今嘉言都表现得这么清楚了,无论怎么说,既然接受了那几个,没道理这个还要矫情。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只要你们不介意我是个一心多用的混账,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角落里的奥迪车不久后就在原地颠簸起来,叶臻和嘉言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顾少风呢?”
嘉言脸色一黑,腰上用力加快了节奏:“不要在这时候提他。”顿了顿,他还是好脾气地勾起唇:“和长辈打好关系很重要。”
“阿嚏。”少将大人打了个喷嚏,高高的个子可怜兮兮地坐在小板凳上,给他家老爷子捏着腿:“那家伙去接叶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混小子,你终于懂得关心嘉言啦。”老头子捻着胡须。
顾少风脸色一黑,反驳道:“我管他去死,我是在关心叶臻。”为什么他的眼皮跳得这么厉害:“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你给我回来!”老头儿拐杖一伸,弯弯的手柄勾住了青年:“给我坐下!他们有人护着呢,你着什么急,是不是想逃?嫌弃我老头子了?难得叫你孝顺孝顺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顾少风被拽回来,俊脸苦得往下滴水:“我哪敢嫌弃您啊……不过老头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顾家老爷子拿拐杖敲他,没好气地道:“你是我充话费送的!”
顾少风:“我就说嘛……唉哟,别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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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谢璋乘坐专机抵达华国。
一下到机场,谢大老板就被蜂拥而上的海关围了起来,一条条警犬对他不怀好意地龇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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