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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出了袅袅如小篆的烟缕才悄然而退。
给那香气一盈鼻,我就心思发沉,觉得脸上的痒变得不真实像是回去到梦中。梦到后来,香香睡去。梦见婉吉公主来了。向大家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拿出了香香的小盒子,用指尖在其中挑出了一些膏脂。轻轻涂得我满脸都是。之后又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就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醒来时,问了问眼下情况,才知去洛阳的大队终归出发。天家大事哪容得了耽搁,但万幸婉吉公主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症,说是因为芒果汁弄到了脸上的原故。还说是早前也听过这样的事,但其实很少见,便没有提醒。昨日听仕儿说不过觉得有趣,笑了笑。今日是问过自家的姑姑们,才知道确有此病症,手下又恰有对症之药,不要个把儿时日,便可痊愈。
怪不得脸上不那么痒了,正正常常的感觉真好。我跳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偷偷打开香炉,在里面偷到一点熏香,藏了起来。
衣福云进来时,我端坐在床上数大包,一个、二个、三个、四个。
我见大包掰手指头已经可以数得过来了,心生兴奋,问衣福云,“府中只剩下我们俩了吗?我们是要自行赶往洛阳吗?”与其说这是一问,不如说,这根本就是我的心中所愿。这么说,生了这些大包还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但衣福云偌大一个表情里,其实是五味杂陈。
破梦者很快就来现身,竟然又是李元霸,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偷跑回来的。
李元霸看了我一眼,感叹道,“包妹还是好一点。”
我当时正喝着一碗牛乳,一滴都没糟尽,全喷到了他脸上。
“报恩这般果断及时,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知恩图报的好姑娘。”我有如此一说,还向他笑,他伸出的来想掐我,但听到身后有剑出鞘的声音,便硬生生将之扭转成了挠挠头再挠挠头。
我打量他表情一副做了亏心事不留名的样子。眼角转了转,衣福云会意,我于是换了一碗牛乳喝,又于是知道原来婉吉公主也未动身。
要么说婉吉公主是个奇女子,刚刚是五月立夏,她来时竟带一身本该开在八月的木犀花清香。一身云雯时锦,宛若天边流霞又若隐隐梦泽轻雾。那时我正披着衣服又数了数大包,哎!一只手也可以数得过来了。
阳光直接照到眼皮上的感觉真好。我在王府中到处转了转,觉得王府再大也罩不住天地,要是能到外面去走走就好了。但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我一回头,就装作东张西望的李元霸,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在前面行了两步,假装若无其事又有口无心,其实我觉得这些大红包们唯有两个其实是可以留下的,额头上的两个么,这个包长得很有些特色,像两朵盛开的莲花,日后出门,花都省得贴了。
用于上马的脚踏还没来,我就爬上了马车了。婉吉公主可不同,她就在马车下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