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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如雷般咆哮着,从椅子上暴跳起来,伸出干枯寡瘦胳膊,颤指着语言恶毒中年男人,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吼道:“战利品归属,还轮不到你这个白痴来插嘴。那必须由族长大人进行分配。至于你,嘿嘿嘿嘿,说别人同时,好先把自己屁股擦得稍微干净一些。”
怒吼、咆哮、争吵、整个会议大厅里一片混乱。
利益纠纷与为了维持脸面相互讥讽,使隐藏家族联盟成员当中积压已久愤怒顿时爆裂开来。如果不是两名位高权重大人物出面干预,大厅肯定会几秒钟内升级为疯狂撕打战场。被当头喝止头家族成员们,渐渐从头脑发热状态中清醒。他们开始缓慢、有序地走出会议大厅,停留脸上与眼睛里杀气和怒意被压制住。或者应该说,是共同出兵进攻旧卡索迪亚领地这块诱人蛋糕面前,不得不表现出虚假,却非常必要友善与合作。可是彼此内心世界阴暗部分,分裂黑色缝隙正不断扩大,甚至已经变成无法窥见底部深渊,难以跨越,也永远不可能弥补。
罗兰默默观望着发生眼前这场闹剧。她丝毫不着急。耳朵听见,眼睛看见一切,仿佛只是虚幻不切实际光影。从一张张嘴里叫出战争威胁,充满侮辱意味性挑逗,毫不掩饰裸利益纠纷当家族联盟后一名成员背影消失走廊头,争吵喧闹从大厅里彻底消失,他仍然神情安静地坐椅子上默默静侯着。
只不过静默时间越久,她嘴角笑容看上去就越发显得狰狞、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大概是我见过有趣,也有耐心人”
来自条形长桌右侧声音,打破了大厅里刚刚恢复沉寂。
神情安详海因斯半靠柔软皮质椅背上,细长双手十指交叉合拢胸腹中间,仔细梳理过金色长发顺着肩膀两边披散下来,一双漂亮淡蓝色眼睛,瞳孔视线焦点,一直聚集罗兰那张似乎永远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脸上。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离开大厅家族代表。
“艾拉布劳克家族人,确有些与众不同”
罗兰挪了挪身子,朝声音来源方向望去,目光和自然地瞟过海因斯胸前百合花族徽,淡淡地说:“该走人都走了,奥特城食物非常宝贵,我可没有想要留下你们供应晚饭意思。”
海因斯显然并不意这种冰冷逐客令。他坐直身子,把后靠椅子朝前拖了拖,双手也摆到桌面上,用充满浓厚兴趣与探究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盯住罗兰。
“我认识伯格,他可不像那些满脑肥肠废物。他很聪明,如果不是上一任族长昏庸无能,使卢顿家族与费迪南德一直相互敌视从而引发不间断战争,消耗了太多资源话,卡索迪亚实力大概会和艾拉布劳克家族相差无几。嘿嘿嘿嘿,能够打败一个手腕灵活家族统治者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无能家伙”
罗兰没有对这番话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继续用探询而不失戒备目光,海因斯身上警惕地来回扫视。
“我搜集过你一些相关资料”
说到这里,海因斯举起双手,用充满善意口气微笑着说:“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既然是谈判对象,至少,我应该对你一些基本信息有所了解。说实话,这些情报并不详细。对整个家族联盟来说,你和齐齐卡尔城实非常陌生。摆几大族长桌面上信息,也大多是关于对你麾下军队数量与进化人士兵推测。这些数据谈不上什么准确,伯格隐瞒了一切,我们掌握所有数据,都只建立你并吞卡索迪亚速度推断基础上。呵呵,感觉,你和你城就好像是突然之间从地里冒出来,令人惊讶,可是那些狂妄自大家伙眼睛里,却根本上不得台面。”
“是吗?”
罗兰不置可否地问:“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告诉我这些?”
“别把我和那些愚蠢傲慢家伙归为同类。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荣誉,根本就是肮脏,充满亵渎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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